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動
小說: 餘燼傳 作者:冯寞 字數:3209 更新時間:2019-09-21 22:31:10
「喲,這個小孩長得真是好看啊……」
臉上沾著血的男人一臉淫笑著靠過來,小小的他狠狠的咬著嘴唇,一步步後退,空氣中滿是血腥味。
「退?」男人哼笑一聲,「你倒是接著給我退?」
他靠著牆角,看著逼近的男人,聽著耳邊破碎的慘叫,眼底慢慢浮現出絕望。
男人冷笑著俯下身來,一把撕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肆意撫摸著。
然後,拉開衣服,拽下褲子,露出猙獰的東西,靠近他的嘴唇。
伸出手用力的掰開他的下顎,囂張的笑著:「來,給老子舔!」
他的渾身都在戰慄著,不甘,屈辱,崩潰,都在叫囂著!
「啊——!」
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重重的一腳也踢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被踹出老遠,重重地跌在地上,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還沒回過神來,從天而降的一腳直接碾在了他的胸口上,窒息和同感頓時襲來,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你他媽的,小兔崽子!你敢咬我!」
又是重重的一腳踹在了肚子上,五臟六腑都好像破碎了,巨大的痛楚襲來,他仍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男人獰笑著提起刀:「還挺有骨氣麼,小東西,那老子就給你個痛快!」
就在那一刀即將落下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從不遠處飛了過來,瞬間將男人的刀擊飛!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朦朧中,一個冷酷的身影大步走來,還有沒看清他動作,一把劍已經穿透了男人的心臟!
「魔教沒有你這種廢物!」
那人俯身一把拎起地上的他,扛起來就走。
動作太過粗魯,牽扯到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劇痛,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流到眼睛裡,模糊了視線。
接著,他就感覺到重重一摔,整個人已經跌在了地面上,渾身抽搐個不停。
「教主,人帶來了。」
「三弟……」
一個劇烈顫抖著的聲音傳來,他費儘力氣抬起頭,看到另外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也正趴在地上,滿面痛楚。
「……大……大哥……」
此時,旁邊的馬車裡突然傳出了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就剩這兩個了?」
語氣似乎帶著笑,又似乎極其冷漠,叫人分辨不出說話人真實的情緒。
「是。」
「兩個……也好。」
馬車裡那人似乎輕輕笑了一聲。
「挑一個漂亮的帶走吧。」
意識模糊中,面前有人蹲了下來,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半晌。
「教主,這個可以。」
他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那個冷酷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當然是魔教。」
旁邊有人放下另一個少年的腦袋,「能做教主的男寵是你的福氣!」
他瞪大了眼睛。
「你們這群禽獸!混賬!你們放過他!放過他!」
沒等他反應過來,另外一邊的少年已經聲嘶力竭的哭喊起來。
旁邊的人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到少年的臉上。
少年的半張臉頓時腫了起來,眼淚流了滿臉,卻仍在嘶啞的叫喊:「放過他!我跟你們走!」
「放過他!我做什麼都行!」
有人一哂,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馬車裡那人開口打斷。
「也可。那另一個麼——莫隨,你告訴他該怎麼辦。」
失去知覺之前,他掙扎著抬起頭,劇烈的痛楚中,他只能看見馬車簾子的一角被輕輕放下。
放下之前,他看見一隻手。
一直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
火光四起,血腥味混合著燒焦的煙味,隨著他的世界一起覆滅。
……
他猛地睜開眼睛。
天已經大亮,晨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試圖驅散所有的黑暗與寒冷。
入眼的儘是昨夜的大紅色,空氣中充斥著歡愉的氣息。
他緩緩抬起手,摸了一把臉,濕漉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偏了偏頭,葉泊舟沉靜的睡顏映入眼簾。
坐起來,按住額頭,夢裡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嗯……?燼兒……天亮了嗎……」
葉泊舟迷迷糊糊的,一把摟過餘燼的腰,腦袋貼了過去。
「嗯,天已經亮了。」
天亮了?
葉泊舟慢慢睜開眼睛,愣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
「嘶——」
不可告人的地方傳來撕裂一般的痛楚,頓時渾身一抽搐,讓他重重的又躺了回去。
餘燼才回過神來:「師父,你怎麼樣?」
葉泊舟咬著牙一笑:「不礙事……」
然而他老腰傳來的酸痛仍然在提醒他,他的小徒弟昨晚是多麼的激烈。
餘燼直接低頭掀開被子:「我看看。」
「……」
厚臉皮如葉泊舟,第一次覺得有點難為情。
餘燼掰開他的臀瓣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心疼:「腫了。」
「那個沒事,上點藥就好了。」葉泊舟趴在床上無奈的捂住了眼睛,「我就知道……」
知道一定會很痛,所以才自願雌伏在小徒弟身下。
他捨不得自家小徒弟受這份罪。
「藥在哪兒?」
「這個你不用管,起來洗臉去吧,師父自己能處理好。」葉泊舟有些無奈的說。
餘燼被他推搡著下了床。
回過頭,葉泊舟艱難的坐了起來,正在和衣服作鬥爭。
他看不下眼了,走過去拿過衣衫,輕輕一嘆:「我來吧。」
葉泊舟忍著痛意,笑道:「平生還是頭一回,被徒弟這麼伺候著……」
餘燼低著頭幫他繫上帶子,語氣還是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柔:「以後都可以。」
葉泊舟剛要感動,突然明白了他說的以後是什麼,好氣又好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個小色鬼。」
餘燼聞言抬起頭來,眼中促狹:「是嗎。」
「……」葉泊舟不禁尷尬,被餘燼在腰間這麼一擺弄,似乎……
餘燼站在床邊低頭看著他,神情有些無奈:「躺下吧師父。」
「為師自己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餘燼按著前胸被迫躺了下去。
剛剛系好的褲帶再一次被解開,緊接著,一陣快感沖了上來。
巨大的刺激中,葉泊舟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餘燼的側臉,他覺得他的小徒弟好像長大了,就在一夜之間褪去了青澀,開始了從一個少年向男子間的轉變。
越來越好看了啊。
心神一定,便在餘燼的手中泄了出來。
「藥在哪裡?」
「過來,師父告訴你。」
餘燼不疑有他,一邊擦著手一邊靠過去。
然後,唇就被一個溫軟的觸感覆蓋了。
餘燼頓了一頓,氣息卻溫和下來,張開嘴回應他。
最後,葉泊舟到底是一整日沒能下床。
下午,陸於之就遣人過來詢問了。
「染了點風寒,沒有大礙。」葉泊舟違心的向前來的弟子解釋。
弟子點點頭:「我師父說,若您生病了就請您注意身體,另外師父還讓我轉告您一件事。」
「何事?」
「魔教和挽月山莊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和諧解決,昨夜魔教強迫挽月山莊讓出河西那塊地賠罪,穆莊主不肯,魔教就要求挽月山莊賠償三千兩黃金。」
葉泊舟大驚:「三千兩黃金?」
「我師父說,是的!」
葉泊舟聞言就下意識地要從床上爬起來,卻在第一時間被餘燼按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能不能麻煩你把三師叔叫來?」
那名弟子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葉泊舟皺著眉思考了半天,對餘燼道:「燼兒,扶我起來。」
餘燼只好扶他坐起來,又給他披了件衣服。
不多時,蘇長久就過來了。
「我正要來看看你呢,今日的早會怎麼沒去?」
葉泊舟不動聲色的尷尬一瞬,又很快恢復正色:「昨夜染了風寒。」
蘇長久有些擔憂:「這不是才剛好麼,怎麼又得病了?」
「……意外。」
「好吧。」蘇長久在床邊坐下。
「說起來,你也聽說了魔教和挽月山莊的事?」
葉泊舟:「嗯,剛剛子瑕來告訴我的。」
蘇長久嘆了口氣:「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看魔教的架勢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方才掌門師兄還在發愁呢,這要是動起手來咱也應當幫挽月山莊,可要是因為這種和咱沒啥關係的事情得罪了魔教,那以後日子恐怕也不能好過了。」
葉泊舟擰眉:「到這種地步了?」
蘇長久:「快了。聽挽月山莊的弟子說,聶不渡去談判的時候可是帶了一大票人,個個都是一臉囂張煞氣,一進門就跟皇上回宮似的,開口就要河西的地。」
葉泊舟:「他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蘇長久:「對呀!用腳趾頭想都能想的出來,穆莊主怎麼可能答應呢,河西對他們來說幾乎是大半的經濟來源了。這要是魔教給拿走了,整個挽月山莊吃啥喝啥?」
葉泊舟:「所以聶不渡就提出了要三千兩黃金?」
蘇長久一拍大腿:「沒錯!聽起來非常過分吧?那一塊地重要是重要,但要說值錢,也不值三千兩呀,但要是讓出去,穆莊主還真找不著一塊那麼好的地了,你看看,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葉泊舟也有些震驚聶不渡的獅子大開口。
「但是人家卻說的冠冕堂皇,說什麼人命是不值錢,但是魔教的人就不一樣了,說什麼魔教之前還幫過挽月山莊,挽月山莊卻恩將仇報,世態炎涼啊什麼的,聶不渡那一張嘴呀,真稱得上巧舌如簧,生生能把活的說成死的,黑的說成白的。到最後連不知道哪輩子的恩怨也都一筆一筆的扒出來了。」
蘇長久說著就忍不住冷笑:「死一個人就如此大動幹戈,他怎麼不想想,當初他給喬家滅門時候誰來找他算過賬?那可是一百八十二條人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