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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燼傳

      餘燼的這一生像是一個傳奇,每一步都走在別人不敢走的路上,跌宕起伏,濃墨重彩。   有人恨他,有人罵他,有人愛他,有人敬他。   這本書全方位地講述這個叫餘燼的人的一生,揭露湮沒在歲月風沙下最隱秘的真相、最灼燙的愛恨情仇。      「餘燼的孤獨是無解的,因為這個故事的內核本身就是一場無可解的大悲劇。它悲就悲在,每個人都沒有過錯,每個人都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選擇,可這些交織在一起,就是相互牽制相互對立的矛盾。它無可挽回,它必然發生。」      主角:餘燼   配角:葉泊舟|聶不渡|黎袂|付晏|易懷之|邵雲起   視角:主攻   類型:江湖|架空|古風|正劇|總攻   

    第十三章 武林大會

    小說: 餘燼傳 作者:冯寞 字數:3020 更新時間:2019-09-21 22:31:09

    承天二十九年五月初,轟轟烈烈的武林大會正式開始了。

    江湖上所有門派都有代表來了,遊俠劍客也基本上都來齊了,這種轟動整個江湖的大事怎麼會有人願意錯過?

    直接來講,武林盟主這個位置在江湖中可謂是地位最高、權力最大,所有白道門派都必須聽從調遣;再者,就算不欲爭奪這個位置,這種全武林級別的對戰還是難得一見的。

    在這期間,幾乎整個江湖的好手都會上來一戰,對戰或者觀戰,都能學到不少東西。

    下弦門在白道中地位最高,又有陸於之擔任武林盟主,所以居上位;其次是離山派,地位一般,實力雄厚;然後是青華派和忘塵派,實力相當,只是關係緊張;然後是燕山派,最後是挽月山莊。

    中間坐著十二三個人,來自摘星樓。而魔教一如既往的沒有來湊熱鬧,準備的座位像以往的任何一屆一樣,是個擺設。

    下弦門的長老全都來了:陸於之、袁允、蘇長久、花不遇、葉泊舟和林絮。

    每個長老帶一到兩個出色的弟子,蘇長久帶了黎袂和付晏,葉泊舟自然就帶了餘燼一個。

    再見付晏,他破天荒地把頭髮給綰起來了,發間斜斜地插著一根紫玉的簪。一襲紫色華服也換成了一身素白的綢衣,外罩一件素紗的長衫,衣襟上綉著清雅的荷花。眼睛依然蒙著,整個人居然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依然在第一時間就探尋到了餘燼的方向,對他微微一笑。餘燼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轉過去一句話也沒說。

    還是他師父最好看,光坐在那裡輕輕皺眉就已經足夠賞心悅目。

    鄭逸君也跟來了,他的師父明明不是葉泊舟,卻總把自己當成下弦門的人,到餘燼旁邊一屁股坐下,直叫後來的黎袂傻了眼。

    「說實話,整個江湖還真沒幾個好看的。你瞧瞧,那離山派,弟子們一個個都什麼德行啊,你再看看青華派,名字倒是好聽,人可是不如其名,嘖嘖嘖。」

    這位小爺一直放肆得緊,除了餘燼和葉泊舟還真沒見他瞧得起過什麼人。

    餘燼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幾乎是整個江湖都再找不出一個像葉泊舟這樣的人物。

    念及此,稍稍一偏頭,葉泊舟就坐在他旁邊和蘇長久談笑,發間一支烏木簪,白衣輕拂,捎來若有若無的梨花香氣。

    「誒,你看這個,哇真黑啊,像不像——」聲音戛然而止。

    餘燼一回頭,也是一愣。

    緩緩走來的是十幾個女子,皆是輕紗覆面,都穿著統一的白紗裙裝,漆黑的發柔順地垂在耳側,髮髻上都插著精緻的紅瑪瑙釵子,垂著紅絲的流蘇。

    一個個皮膚白皙身姿曼妙,眼波流轉間,直叫這一大片的男人失了心神。

    餘燼下意識的去看葉泊舟的反應。只見他神色從容,對著領頭的女子微微一笑,禮貌恰到好處,眼中卻無半點痴迷。

    見他看過來,葉泊舟低聲道:「這是弒天宮的人,領頭的是弒天宮的宮主,檀素玉。」

    檀素玉微微一點頭,領著一眾正妹子落座,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冷艷不可方物。

    鄭逸君怔怔地看著檀素玉的方向,拽了拽餘燼的袖子,喃喃道:「阿燼,我好像,一見鍾情了……」

    餘燼照例面無表情,扯回自己的袖子,潑冷水道:「她看上去至少二十,你今年卻只有十三。」

    「……」

    鄭逸君挺多時候對餘燼這張破嘴恨得牙癢癢,不僅不說好話,還盡說一些喪氣話,就算那是事實,你就不能裝不知道嗎?

    於是他沒好氣地給了餘燼一個白眼,又轉過頭去看正妹了。

    餘燼冷麵以對。

    等摘星樓的人也落座完畢之後,陸於之走上台,面帶微笑地看著台下眾人,說了一大段開場白,聽得眾人是昏昏欲睡。

    有性格直爽的莽漢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心說我們這些人都是混江湖大字不識的,你擱這文縐縐地說這麼一大篇子,莫非是在取笑我等沒有文化?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陸於之終於結束了他冗長的發言,正要宣布開始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下子打斷了陸於之的話,也驚醒了滿腦睡意的眾人:

    「且慢——」

    餘燼跟著看過去,登時整個人就僵在了座位上。

    來人不多,只七八個,除了打頭那個,個個穿著黑衣,面容英俊身姿挺拔。

    打頭那個就是方才開口之人,一襲艷紅長袍,腰束玄色描金腰帶,佩一把通體烏黑、綴著紅寶石的劍。

    頭戴精緻金冠,幾縷青絲隨意地飄下來落在肩上。皮膚蒼白如紙,一張臉俊美非凡,面上帶著慵懶的笑意。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雙手,白皙如玉,骨節分明。

    此人看著不過二十齣頭,但只往那一站,就能生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葉泊舟和蘇長久對視一眼,他終究是來了。

    「陸掌門不是一向喜歡在人都到齊之後再講話麼,這怎麼我魔教還沒來呢就要開始了?若說武林大會算不得魔教,又何必給魔教準備一席之地?」

    一番話雖是笑著出口的,但話中嘲諷質問之意煞是明顯,饒是陸於之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失語片刻。

    而底下的人,也一瞬間全都明白了,來者居然是魔教教主,聶不渡!

    有人性格直爽,當下就臉紅脖子粗吼道:「聶不渡!你這妖人還有臉來武林正道的地盤?」

    聶不渡臉上笑意未改,語氣卻涼颼颼的:

    「這位兄台,我聶不渡是殺你全家了還是奸你媳婦兒了,你要如此出言不遜?而且,試問有誰規定過武林大會只屬於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那為何還要留上這些空位?難道是留給那些死在你們劍下的亡魂麼?」

    最後一句可謂是攻擊性十分明顯,說得那人煞是臉色鐵青,卻愣是回不上一句話。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強自按捺著憤怒。

    因為聶不渡說的確實在理,沒有人規定過魔教不得參與武林大會,那些。位置也確實是給魔教留的,只是沒人能想到魔教也會來湊熱鬧罷了。

    聶不渡環顧四周,又對忘塵派的兩位笑道:「風過大師,邯鄲大師,七年不見,你們二位別來無恙。」

    說者若無其事笑意親和,聽者卻臉色鐵青忍無可忍。

    當年落雁峰一戰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師竟輸給了一個小毛孩子,本就讓這二人將之視為人生污點,而此時聶不渡還故意拿出來提一提,簡直是讓人顏面無存!

    見二位大師正要發作,陸於之忙定了定神,搶先笑道:「是陸某考慮不周,不知聶教主也有心來湊個熱鬧,特在此賠罪了。」

    聶不渡微微一笑:「陸掌門客氣了,魔教自建教以來一直事務繁忙,沒能在之前幾屆來參與如此隆重的武林大會,也的的確確是一大損失。」

    好一個事務繁忙!一下子就把魔教自身的責任推了個幹幹凈凈。

    陸於之不欲在此時引發衝突,只笑著圓場,並邀聶不渡和其教眾入座。

    底下一片竊竊私語,均是對聶不渡這個不速之客的嘲諷和不屑,聶不渡恍若未聞,神態自若地坐下了。

    這邊,下弦門的長老們均是面色凝重,蘇長久低聲道:「難道聶不渡也想弄個武林盟主噹噹?可他自己也應該知道,就算他當上了武林盟主,也不會有人聽他的啊!」

    葉泊舟沉吟片刻,「難說。」

    突然想到了什麼,心頓時一沉:「我看他此行是另有目的。」

    蘇長久:「什麼目的?」

    葉泊舟緩緩道:「他是想來白道摸個底。眾所周知,每次武林大會都是白道門派必到,大半個江湖的高手也都要來,他是趁這個機會觀察白道的實力。」

    蘇長久大驚:「你是說,他其實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武功比他高的?如果沒有的話,他踏平白道就指日可待了!」

    葉泊舟點點頭。

    「那他可真是處心積慮啊……」

    蘇長久倒吸一口冷氣,這才二十歲就成了這樣,等再過兩年此人又會是如何的深不可測!

    鄭逸君見聶不渡這妖人敢來也是憤慨不已,正要對餘燼罵他一通,卻突然察覺到身旁的不對,扭過頭嚇了一大跳。

    餘燼依然抱胸坐在那裡,姿勢都沒有變一個,渾身卻散發著一種攝人的戾氣,一雙如墨的眼裡正在掀起一場暴亂!

    這樣的餘燼是鄭逸君所沒有見過的,縱然是自己出言不遜使得他對自己大打出手時,也沒有過如此可怕的氣息!

    鄭逸君一震,竟然不敢再與他對視。

    而餘燼的異樣葉泊舟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抬手按了按他的肩,沉穩的力道竟令餘燼的戾氣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坐在他們後面的付晏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嘴角一勾,這種戾氣竟然比他的還要強勁。

    他不由得驚訝地向葉泊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又轉臉到餘燼的方向,饒有興趣地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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