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展華辰感覺自己這牙根兒都直泛酸，「那閉月羞花是用來形容姑娘的，你小子語文課是不是都趴那睡覺了？」

「嘿嘿……」徐家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兒，「你怎麼知道的？」

「家棟，我跟你說，」展華辰語重心長地勸慰起來，「像你這個年紀，就該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出來打工最多隻能武裝你的體格，學習才能武裝你的腦子。現在這個社會，最值錢的是什麼？就是腦子、智商、知識。你能懂花哥意思嗎？」

「花哥，你說的我都懂，」徐家棟歪著頭道，「但是，我真的不是學習那塊料。我吧，一看書，就犯困；一玩手機，就精神。你說是不是邪門了？」

「呵，你小子。」展華辰笑著搖了搖頭，便也不再繼續勸徐家棟了。畢竟，如果想要說服一個人，最起碼自身要拿得出實力和證據，而他展華辰就是一典型的反面教材，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啪啪打臉了。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最後那桌客人不但沒有走的意思，反而還又喊了四五個朋友來，多點了幾十串烤串和幾個小菜。

展華辰也不是第一天擺燒烤攤兒了，估摸著這桌客人應該是打算擼串擼通宵，便連哄帶勸地讓徐家棟回家去了，自己則泡了杯濃茶喝著提神，一邊看著攤兒一邊低著頭玩手機。

凌晨兩點過後，即便是處在鬧市，四周的喧囂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馬路上幾乎已經沒有行人和車輛了，展華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街道深處濃霧般的幽深黑暗，彷彿是一隻晝伏夜出的巨獸張開了大口，吸引著人類去踏進無底深淵。

展華辰看著這濃郁的夜色，甚至有點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究竟是時間的切換，還是人間和地獄的轉換？

不然，都市傳說中的殺人惡魔，為什麼總會在子夜出現？

展華辰正這麼想著，便看到眼前地面上路燈的光影，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之外，還多了一些其他人的瘦長身影。

展華辰回過頭來，就看到最後那一桌客人，一共有十幾個男人，陸陸續續地朝著他包圍了過來，個個臉上都不懷好意。

展華辰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手機找了個縫隙藏了起來，便十分淡定地看向這群人問道：「結賬？」

「呵，」領頭的男人染著一頭綠毛，五官倒還算順眼，但目光和語氣都極為不善，「沒錯，是該好好算算我和你的帳了。」

「我和你？」展華辰挑了挑眉毛，道，「你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男人突然伸手揪住了展華辰的衣領，粗暴地將他扯過去幾分，道：「我女朋友在你這兒吃過燒烤之後，就跟我提了分手，還說非要把你給追到手。你說這賬，我是不是該找你來算？」

「你女朋友？」展華辰被人揪著領子，整個人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無所謂的樣子，「是女的嗎？」

「卧槽！」男人瞬間就炸了，「老子女朋友！不是女的還能是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