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段奕非和池也繳械投降，齊來因狂笑不止，「哈哈哈，段奕非，你一定做夢都想不到，你遭報應的日子會來得這麼快！」

段奕非皺起眉，嚴肅地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孩子是無辜的，放了她。」

「可以呀！」齊來因猥瑣地把手放到女孩胸上，舔舐她的耳垂，目光貪婪地盯著池也，「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嗎？」

傻子都看得出他想要做什麼，池也勾唇一笑。

他媚眼如絲地望著齊來因，手指由唇往下貼著肌膚滑動，一點點解開衣扣直至第三顆，指腹輕輕掃過自己精緻的鎖骨。

「你放她下來，我上去把東西給你。」

「哈哈哈，好呀。」齊來因的笑容逐漸扭曲，狠厲地抓著女孩的頭往鐵欄桿上撞。

「我應該說過只准你一個人來，為什麼要帶上他？」齊來因雙目充血，仇恨地盯著他們。

他完全不把女孩當人，當著他們的面盡情蹂躪。

撞擊持續了有數十下，奄奄一息的女孩被他掐著脖子，像拎動物一樣拎起來。

「既然是你先不遵守約定，那就別怪我不仁慈了。」他把冰冷的槍口抵在女孩的太陽穴上，眼球突出而可怕。

女孩滿是血污的臉上滑落兩行清透的淚水，她的眼神是那般絕望。即便如此，她還是微弱地張口求救。

池也聽到了，混合槍響一起，聽的清清楚楚，她說「我不想死」。

女孩從二層被齊來因當垃圾一樣扔下，池也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接住女孩，她身體未消散的溫度證明她在十幾秒前還活著。

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池也顫抖的手遲遲不敢撫摸女孩的臉。

她看上去那麼小，她請他喝過酒，和他討論過喜歡，向他求過救，她的爸爸在盼著她回家。

「畜生，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生！」

池也的情緒突然失控，叫囂著要殺了齊來因。

段奕非只能把他緊緊禁錮在懷裡，邊上有兩把槍指著，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池也，冷靜！你也是一個殺手，怎麼會這麼看不透生死。」段奕非勸說道，女孩的死，他也感到悲痛和遺憾，但現在畢竟不是能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沒殺過任何一個人，我沒有！」池也用力把段奕非推開。

他回過身，彷惶無助的眼神讓段奕非內心一顫，仿若回到了八年前。

那一天，他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在渴求著什麼，段奕非卻讀不出來。

齊來因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他用沾滿鮮血的雙手舉起槍，對準段奕非。

「知道嗎？我患了肝癌晚期，沒有那個東西，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死，會死啊！」

池也嗔目欲裂地瞪著他：「那關這個孩子什麼事？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殺人魔鬼！」

「段奕非，你們不給我活路，把我逼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我也要報復你們，讓你們不好過。齊修！」

一直站在邊上沒有動靜的蠶寶寶摘下了帽子。

池也這才發現，蠶寶寶真的是個寶寶。

他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他的眼中沒有神采，猶如一潭死水。

他慢條斯理地拉開衣服上的拉鏈，取下口罩，原來他全身都綁滿了炸藥，就連嘴裡也含有一顆微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