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牧行坐起來，揉了揉因為床板太硬而有些累的腰，「剛回來？」

「嗯……」程俞轉身把門鎖好，換了鞋才走到飲水機旁邊到了一杯水喝。其實他不渴，可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後就喉嚨特別幹。

「你在哪裡上班？怎麼又是一身煙酒味？」

「誒？」程俞疑惑，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確實是一股子的煙酒味道，很難聞。

「抱歉，我先去收衣服沖澡。」

程俞起身，跑去陽台想把下午晾的衣服都收下來，結果陽台空空如也。

「我收回來了，放在衣櫃里。」蘇牧行站在身後說。

「哦哦，謝謝了。」程俞又折回來，只是蘇牧行站在陽台門邊，兩邊都是沙發和床，原本就略顯擁擠的過道因為蘇牧行的原因此時更是窄小，他這個身板雖然不至於太瘦弱，但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根本不能從旁邊的擠過去，何況擠過去多丟人啊……

程俞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抬起頭仰望著這個人，帶著細細的，複雜的心情開口：「那個，麻煩讓一下……」

蘇牧行非但不讓，反而還用金眸緊緊地凝視著程俞的雙眼：「你在害怕什麼嗎。」

被戳破心事的程俞腦子空白了一下，隨即否認：「沒有，我沒有在害怕。」

程俞想從其中一邊不管尷尬不尷尬的擠過去，但還沒有擠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程俞驚呼一聲，定了定身子才抬頭看著蘇牧行，「不是，幹嘛呢，我都說了沒有害怕！」

「我看得出來你在害怕，所以你不用狡辯。」蘇牧行開口，高大的身軀往下壓了壓直視程俞：「你是不是在怕我？」

程俞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不明白這人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他緊張的都怕他消失，又怎麼會去害怕……雖然一開始是挺害怕的。

「沒有，怎麼可能害怕你，別想多了……我只是……」程俞把眼睛移向別處低著，不敢再去看蘇牧行的金眸。

「只是什麼？」

程俞把頭低下，「只是……誒，反正不是怕你……」

蘇牧行不喜歡這種棱模兩可的話，閑著的另一隻手掰正程俞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你要是害怕我或者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沒必要吞吞吐吐的，我很討厭、非常討厭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的人。」

「……」

「說不說？」

「……哪有你這麼逼著人的……」程俞小聲抗拒著說實話，本以為蘇牧行會理解一下，誰知那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隨後放開他的下巴，轉身去拿了衣服往大門走去。

程俞重新慌亂了起來，整個人擋在蘇牧行的身前：「你要去哪裡？」

「既然你那麼喜歡磨蹭，那就自己慢慢磨蹭，我走了。」蘇牧行推開他，去開大門。

「不要！！！」程俞顧不得其他，雙手攔在蘇牧行的身前，並且用身子擋住門鎖邊，不肯讓蘇牧行真的走。語氣帶著哀求的看著蘇牧行：「別走行不行？」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