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至少比你大兩三歲，你們怎麼可能是同學？」肖煬扯了扯胸前的衣服，腦子裡有些犯暈。

「學、學長！」楚涵為難的看他一眼，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低頭看著地面，暗自猶豫半晌，自責道：「對不起……」

見他這樣，肖煬也很是無奈，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說謊，但按照他對楚涵的了解來看，若非迫不得已，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撒謊。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今天楚涵應該是說不出什麼了。他從不來喜歡逼迫別人做任何事、說任何話，所以楚涵不說，他也不會逼問。

肖煬愣了一會兒，才道：「算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消息。」

說罷，便徑自轉身離開了。楚涵叫了他兩聲，他也沒停下來，直接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了楚涵的視線中。

坐在車裡，車窗外的路燈光不停劃過臉頰，看得人眼花繚亂，時間一長，就覺得眼眶周圍有些脹痛，遂抬手捏了捏眉心。下車以後，肖煬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還好原湛今天不在，否則知道他這麼晚回來，估計又少不了一頓狠狠的折騰。

想著，慶幸似的笑笑，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進了樓梯間。臨近深夜，樓梯口旁沒什麼人經過，周圍靜得落針可聞。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肖煬便對黑夜和寂靜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其實也算不上恐懼，只是一旦置身於那種場景時，心跳的速度就會不由自主的加快，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凌亂。

肖煬伸長脖子四處看了一眼，還是沒看見有人，等電梯的過程中，四周仍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靜，這讓他很不舒服。一分鐘左右，電梯門終於打開了，肖煬鬆了口氣，靈活鑽進電梯里按下樓層，便平復好心情安靜的等待。

不到一分鐘的上升時間，愣是等得他額頭冒汗、心裡發慌。進屋以後，慌慌張張的打開客廳的頂燈，雪白刺目的燈光照在臉上，那一刻，他才有了片刻的舒心。

原湛不在，客廳好像都變得空蕩了許多。肖煬環視客廳一眼，渾身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打盹兒，最後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大概半小時後，好端端的美夢便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肖煬沒心情看來電顯示，生生忍住了揍人的衝動，不耐煩的滑下接聽鍵，耐著性子問：「喂，誰啊？」

聽見聲音，手機另一頭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默了幾秒鐘，才慢條斯理道：「怎麼，才一天不見就長能耐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肖煬聽罷，心裡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是原湛的聲音。

他愣了一瞬，過後極為平淡的哦了一聲，又問：「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事。」原湛似笑非笑的回道。

「那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打什麼電話！」肖煬兇巴巴的問。

「查崗啊，看你有沒有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出去鬼混！」

肖煬本來還只是不滿他大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現在聽到這話，一肚子火就上來了，於是舉著手機怒道：「原大少爺，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我他媽出去鬼混還能讓你知道？！」

「你敢罵我？」原湛沉了臉，壓著聲音反問。

「就罵你了怎麼著？有本事你現在就來揍我啊！神經病！」肖煬罵罵咧咧的撂下一句話，就怒火衝天的掛了電話。

有的時候，他還真是想不通原湛的豬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玩意兒？難道在他眼裡，自己就真有那麼的浪蕩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