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易凌發現自己和宿景阡的關係好像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比如宿景阡時不時會對他做一些親密的動作，再比如他自己也習慣了宿景阡的靠近。

他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太對勁。

易凌偶爾也會想，宿景阡對他是不是……可這個想法剛出想就被他否決了，畢竟宿景阡說過，這種在人類看來是跟親密的行為在他們種族裡只是表達友好的普通方式。

目前唯一解釋不清的，大概就是迷亂的夜晚。不過他們倆都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直到開學前一個星期，電視里報道的一則一群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聚眾淫/亂被抓的消息。

「昨日，本市警方深夜掃黃，於xx酒店共抓獲嫌疑人22人，掃黃打黑雙步走，聚眾淫/亂一鍋端……」

隨著報道，熒幕上開始放出抓捕現場的視頻，畫質不是很好，關鍵人物還打了馬賽克。

易凌隨意地掃了一眼，怔住，有些遲疑地問宿景阡，「前輩。這是不是上回我們去的那家酒吧？」

那次的事情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翻來覆去地把所有細節都重新回憶了很多遍，儘管對於那段記憶仍舊一片空白，可對酒吧的布置卻是爛熟於心。

宿景阡幾乎是過目不忘，聞言看了一眼，視線在某個身影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一暗，點頭，「嗯。」

眼下氣氛正好，他們倆剛吃完晚飯，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電視當作飯後消遣。

宿景阡在這段時間也漸漸習慣了現代人的衣服，脫下他那件做工精緻的白袍，換上了易凌的衣服。

暖色調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美艷無雙的五官褪去了幾分屬於狐妖的狐媚，顯得更加的精緻，也更加的讓人想要接近。

本以為小妖要說什麼，結果倒是看著他發起呆了。宿景阡輕輕一笑，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回神了嗎？」

易凌眨了眨眼睛，「前輩……」

「怎麼了？」宿景阡的聲音很溫柔。

「那天……」易凌差點就問出口，可剛張嘴他就後悔了，硬生生地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全部咽了回去，轉移話題，「那天你說你用了定身術？」

宿景阡立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點點頭，斜他一眼，「想學？」

「嗯。」易凌說，「前輩，我可以學嗎？」

「自然。」宿景阡摸著下巴，挑了挑眉，「想學也可以，不過你得先……」

「先什麼？」

宿景阡勾勾嘴角，紫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轉，嘴裡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求我。」

易凌：「……」

前輩真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他有些無奈地想。

「如何？」

易凌其實很心動，他從有意識以來就被易父易母收養，從小以人類小孩的身份生活，沒有成年妖怪的指導，不僅不會法術口訣，就連普通的修鍊都沒有正規學習過，只是靠本能地吸收著天地間對他有用的元素物質。

也就是說，他雖然本體是雪靈，實際上無論心智還是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更接近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小妖心中可有決斷？」宿景阡笑著問。

易凌握了握拳，垂下眼眸，耳朵都紅透了，從嘴裡小聲地吐出一句話，「求您了，前輩。」

清冷的聲音，說的話卻是透著十二萬分的不好意思和羞怯，宿景阡眼神一暗，只覺下面立刻就有了反應。

這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啊。

他的惡趣味雖然得到了滿足，可是生理上……

「前輩，您要去哪兒？」

宿景阡腳步一頓，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廁所。」

易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