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覃把碗洗了去洗澡，浴室的門咔嗒一聲被打開，李楚瑞走了進來，什麼都沒說，把溫覃用力轉了過去，兩手掰開他臀/部上的肉，直接長/驅/直/入。

溫覃疼的悶哼一聲，李楚瑞捏著他下顎掰過他的臉親/吻。

溫熱的水從花灑里落下，浴室里水汽氤氳，熱的厲害。溫覃回應著，把人抱的很緊。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沒人，溫覃抬眼望著從落地窗落進來的陽光，出神了一會兒才爬起來。

李楚瑞不在家，餐桌上壓著一張紙，他要出差。

什麼時候不出差，快情人節了去出差。溫覃把紙扔紙簍里，給自己弄了早餐。

二十二歲前他用餐不規律，後來養著李楚瑞，總要照顧到他，溫覃每天早上都會起來做早餐，這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他和李楚瑞的關係一直都不簡單，正是這種關係讓溫覃一直很信任李楚瑞。

溫覃對一切沒有太大的野心，他已經三十幾歲了，不像年輕時候有拼勁。李楚瑞十八歲時，溫覃就開始教他公司的事務，也給了李楚瑞一些股份。他並沒有想過那麼多，畢竟養了十年的小孩兒，隨著年齡增長，溫覃將所有厚望寄予李楚瑞的身上，但他們之間這種關係持續了兩年。

溫覃知道這種關係不對，卻不可避免的淪陷其中。

公司被奪走，起初憤怒和失望這麼久逐漸沉澱下去。

溫覃自嘲了下，李楚瑞已經給他手下留情了，沒有直接趕他走，給他弄個花店。溫覃依舊記得被帶到店裡時，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意思很明顯讓他『頤養天年』。

他還沒老到這個地步，但李楚瑞做的一切都是在羞辱他。

情人節這兩天溫覃很忙，但偶爾看幾眼手機，都沒有一個電話。

關店門時他還是給李楚瑞打了個電話，那邊隔了很久才接起。

「回來。」溫覃說。

李楚瑞不耐煩皺著眉，他看一眼浴室，宋懷還在裡面洗澡，李楚瑞走到落地窗前，外頭燈火璀璨：「不是說了這幾天出差。」

「我好歹還是前任董事長和總裁，你有沒有出差我難道不知道？」

就算溫覃走了，公司落到李楚瑞手中，可是他一舉一動溫覃還是一清二楚。那公司溫覃開的，投入十幾年的時間裡，裡面一些人對他還有感情，忠心耿耿。他想知道李楚瑞的消息一問便知。

李楚瑞抓緊手機才沒有直接砸地上的衝動，他就是討厭這種被溫覃拿捏在手中的感覺。

「你有什麼能威脅我的?」

「好歹我養你十三年，說不動你了？」

李楚瑞抿著唇，直接把電話掛斷。

溫覃收起手機回家，他知道自己也就只剩用養育之恩這一點拿捏住李楚瑞，不過這總有耗盡的一天。

李楚瑞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三點多了，他自己親自開車回來，宋懷都被他扔在酒店裡。

溫覃已經睡著了，李楚瑞一身寒氣走進去，不管不顧直接把溫覃從被窩裡扯起來。

溫覃其實剛睡沒多久，猛不丁被拉起，看到李楚瑞臉色陰寒站在自己的面前，睡意全無。

不過溫覃還是躺下去，背對著李楚瑞：「去洗澡，很晚了，睡覺。」

「知道很晚你讓我連夜回來。」

「你正正經經的出差，我不會管你。」溫覃閉著眼：「你要騙我，我會過問。」

李楚瑞最恨的就是溫覃事事過問，連個自由空間都沒有。這種事在兩個人有不正常關係後讓李楚瑞一直厭惡著：「你當你是什麼了？真以為養我十三年就可以指手畫腳了，你還管到床/上來了。」

「對，我就是要管你。」溫覃轉過頭看他：「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

李楚瑞這幾年是當慣了上位者，溫覃這麼說他第一反應是抬起手，但很快在半空中一頓。

門外的燈光落進來，溫覃一雙眼明明滅滅的，李楚瑞就下不去手。

他悶著火氣轉身往客廳走，坐沙發里抽著煙。

李楚瑞出去沒關門，溫覃翻來覆去睡不著，客廳里一直沒動靜，溫覃就爬起來去看。

溫覃站在巨大的花瓶旁，李楚瑞掃了一眼又扭過頭，將煙蒂摁在煙灰缸里，往沙發上一躺。

李楚瑞生悶氣的時候一直是這樣，不說話，晚上就睡沙發里。

溫覃回房間拿了一套被子蓋他身上，坐在一邊。萬籟俱寂，只有牆上的掛鐘分針一秒一秒走著。

溫覃拍著李楚瑞的背，李楚瑞沒動，但他知道李楚瑞還沒睡，只是不理自己而已。

「別感冒了。」溫覃說。

李楚瑞沒理他，溫覃坐了會兒就回房間。

李楚瑞睜開眼，泛著一股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