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出差規格，吳遠和常川在一間房，常川在浴室里洗澡，吳遠則上網打開郵件看起了他的死黨調查出來的東西，裡面對靳北的調差也算是詳細。

靳北一家早移民國外，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回國學習，家庭背景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個人分外聰明，年紀輕輕就拿下經濟學博士學位，同時也是幾個大企業的顧問，兼任A大經濟學教授。

在林楚棽21歲時被靳北包養，當時他們以師徒相稱，但是據靳北僱傭的保姆說，兩個人私下的時候地位並不平等，林楚棽經常被靳北教導。

關於如何教導，吳遠也從調查之中窺見了一星半點，這讓他很氣憤，再想到林楚棽在床上的表現他就越發惱火，那種媚態和叫聲原來是被調教出來的，這讓吳遠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常川擦著頭髮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吳遠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盯著手機一言不發，十幾年前的事，調查出的東西並不會太詳盡，但這並不妨礙吳遠腦補，腦補林楚棽曾經在靳北面前怎樣的搖尾乞憐。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常川知道吳遠的背景，看在他對林楚棽恭敬聽話的份上，對他也算是客氣，要是讓常川知道吳遠怎麼欺負林楚棽的，估計當場就爆發了。

「川哥，聽說你和林總是大學同學？」

「對，他是比我高一屆的學長，怎麼了？」

「那你認識一個叫靳北的人嗎？」

常川聽到這個名字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繼而又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當然知道靳北，那個將林楚棽曾經拉下地獄的男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對方，是他給了林楚棽屈辱，但也是他教會林楚棽怎麼在上場上周旋和成功。

「不認識，怎麼了？你認識他？他是誰啊？」常川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問了回去。

吳遠心思沒那麼細膩，一聽常川不知道也就沒有繼續說，含糊幾句帶了過去，看來林楚棽曾經的過往很少有人知道，這筆賬他可要好好問問林楚棽。

常川和吳遠並不知道此刻林楚棽正在去往相府的路上，相府是一家私人會所，只為頂級富人提供服務，靳北確實有那個資格出現在哪裡。

五十分鐘後，林楚棽敲響了906房間的門，不得不說靳北還是分外嚴格，連時間都計算的很好，如果林楚棽魷魚一會兒，都會錯過靳北給的機會。

靳北裹另一間浴巾給林楚棽開了門，林楚棽西裝革履，連髮絲都整理的一絲不苟，和多年前他教出來的樣子一樣，靳北很是滿意。

「進來吧，屋子有點兒亂，林總還是別嫌棄。」

林楚棽深吸了幾口氣，壓下自己對靳北的恐懼才邁步走入房間。

相府的每一間放都像是一個三室一廳的小家，想要的應有盡有，還能根據客人的要求定製改裝，分外窩心，當然每一晚的收費都價格昂貴。

他從玄關走入，在進入客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在客廳靠近落地窗的地方看見了一位一絲不苟的男人跪在地毯上，他的雙腿被迫被分開，將一切都暴露在旁人眼前，林楚棽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有些詫異，這個男人他並不陌生，甚至很多人都認識——葉南，國民男人，也是炙手可熱的影帝。

葉南的雙眼被黑布遮著，根本看不清來人，視覺被剝奪其他感官的作用就凸顯了出來，他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動了動身體，想躲起來，可雙手被綁在身後，雙推被固定住的姿勢讓他想動都動不了。

靳北注意到了葉南的反應，他給林楚棽倒了一杯紅酒後指著葉南開口說道：「我新收的寵物，不錯吧，忍耐力、體力、恢復性都很棒，怎麼折騰都沒事，不過就是不聽話，得好好教育。」

林楚棽看著葉南嘴上被圓球堵住無法說話的樣子很是可憐，可相比葉南現在的處境而言他也意識到，當初靳北對他還是很溫柔的，起碼照顧他的感覺，不過做太過分的事，更沒有讓他赤著身體被別人看到，和葉南相比，靳北對他的調教可謂就是小打小鬧。

「我找你來這裡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嘗嘗你的味道，」靳北饒有興緻的盯著林楚棽，「當年錯失了機會，上次宴會上碰到，不得不說，楚棽，你越發迷人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氣息，那個時候真想把你摁在身下當場辦了。」

林楚棽對靳北的話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他是畏懼靳北的，當初他們維持關係的時候靳北就對他分外嚴格，當然這種嚴格僅僅指在學業上的嚴格，如果完不成學業任務或者聽不懂靳北教的東西，他也是會面臨懲罰的，比如一整天都餓著肚子。

林楚棽沒有反應，但是葉南卻有些激動，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嗚咽聲，加上不斷掙扎，繩子在他手腕已經勒出了道道紅色痕跡。

「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二字怎麼寫了是不是？」靳北對於他的小寵物表現出這種反應很是反感，當初葉南利用他上位，害他失去愛人的時候，他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

靳北將皮帶在手中折了幾折，幾步晃蕩到葉南面前時毫不留情的揮下了手中的東西，皮帶落在肉體上和葉南喉嚨間悶出的痛呼在同一時刻響起，一道兩指寬的腫脹紅痕在他的胸膛浮現。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教育這隻不聽話的狗遠比滿足生理慾望要好玩的多，」靳北解開葉南眼睛上遮著的黑布，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蛋，說道，「楚棽，我記得以前教過你跪姿，還記得嗎？記得就給他示範一下。」

林楚棽呼吸一窒，並沒有動，他討厭靳北說話的語氣，這種語氣像自己是他的所屬物一樣。

「不用糾結，這場交易你很劃算，擺好姿勢，等我什麼時候教會他了，你就可以離開，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你的弟弟也會很安全，」靳北很會窺探一個人內心的弱點，他也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每一句話都說在林楚棽的心裡。

屋子內氣氛沉默，就這樣過了十分鐘，林楚棽脫掉西裝外套後跪了下去，雙腿分開，與肩齊平，雙手後背，腰背挺直，這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跪下去的卻是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