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抱著酒罈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是他依舊不能明白，明明可以不用生離死別，明明不忍心，為何要依舊執著動凡心一事？蒼穹你果然無情？

蒼穹沉默無語，而一邊的鳳殤完全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不解的開口詢問：「蒼穹尊上，什麼天罰？」

「你——是誰？」蒼穹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疑惑的問了一聲，似乎忘記了什麼，似乎又是故意的，但是眼神冷漠，陌生；他說：

「天宮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地方，無上仙君已經離去，為何你還在這裡？」

鳳殤聽著這話，心裡一刺痛，更多的卻是委屈，這是蒼穹尊上根本不認識他的意思嗎？

但是鳳殤不想再一個人回到以前的那般永無止境只為修鍊成人的日子，還是低聲解釋：「尊上，鳳殤是你的仙獸啊！」

蒼穹這才正眼看著鳳殤，這在天宮和紅梅林般的紅色可不多見，但是他什麼話都沒有誰說就離開了。

鳳殤也知道回了自己的住處，難道他還要想著是蒼穹尊上因為忘記他而不好意的落荒而逃了？他那樣的人，能想起他來也是他的榮幸了。

之後的一連好幾天，鳳殤又不曾遇見過蒼穹，但是鳳殤知道，蒼穹就在這天宮。

一日鳳殤照常起來掃雪的時候，卻發現在梅林有陌生的蕭聲傳來，他遁尋著聲音過去才發現那是蒼穹。

簫聲帶著無奈與哀傷，纏綿悠揚；蒼穹的銀髮白衣，似融入這漫天雪景，又似這雪景是他的陪襯。

鳳殤的心神被這簫聲吸引，那簫聲卻忽然戛然而止，鳳殤不安的走過去，小聲詢問：「尊上，是小仙打擾到你了嗎？」

「怎麼起得這麼早？」蒼穹素手一揮，玉簫消失不見；語氣不是前幾天的陌生，想必是想起鳳殤了。

「起來掃雪，這是鳳殤這些年的必修課。」這也是一種心境，所以鳳殤每天都要來掃雪。

「蒼華山並不四季變更，這雪也不會停，掃不完的。」這裡的雪是他的，所以除非他想，或者他消失，不然這裡的雪是不會停的。

「閑來無事便找點事做。」鳳殤的語氣有些哀怨，這好像在抱怨蒼穹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倒是本尊的疏忽。」想起自己似乎從未關心自己帶回來的仙獸，蒼穹還是有點懊惱的，但是他又不能明說，便恩典的開口：「這裡的雪永不磨滅，汝以後不用掃了。」

「是！」鳳殤不好反駁蒼穹的話，不再說。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就在鳳殤以為蒼穹不會說話就這樣走了的時候，「前幾日聽聞你釀梅花釀？」蒼穹開口，看不出喜樂。

「恩？」鳳殤不太明白蒼穹的意思，這是轉移話題嗎？「尊上，要試一下嘛？」

「恩！」蒼穹臉不紅氣不喘地點頭，想必這就是剛才問話的意思吧。

「是！」鳳殤饒是沒體會過人間生活，沒和人類接觸也忍不住多想，尊上這是不好意思嗎？

一會兒鳳殤就好抱了一個酒罈子上來，和那天給無上仙君的一樣，罈子透著紅色十分好看。

「尊上，天宮裡有酒杯嗎？」他自己倒是做了不少東西，就是怕尊上嫌棄不會用了，就算他每次都做的兩人份，這時也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鳳殤以為像蒼穹這樣的人，肯定也是風雅之人，帶著酒杯也不奇怪，畢竟無上仙君來天宮討酒那尊上肯定也是有品酒的習慣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