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第一個晚上，主要是把卧室收拾出來，客廳理一下就好了，剩下的第二天再去做。

天晚了，趕緊做完趕緊睡覺。

家裡桌子上有一個陶瓷花瓶，裡面插著幹梅花，水已經幹涸。我把幹枯的梅花倒進垃圾桶，洗幹凈瓶子，裝上清水，把臘梅和迎春花一同放了進去。

爸爸喜歡臘梅，從前冬天花瓶里只放梅花，春天了，迎春花才會替代梅花佔據在花瓶里。

現在兩種花終於可以放在一起了。

「呵呵呵……」蕭禹一直在用雞毛撣子打掃牆角了蜘蛛網。我拖完地無意看到他的臉上掛著一根灰色的蛛絲，實在是忍不住笑和調侃，「蕭禹你要是去照鏡子一定會疑惑，鏡子里的人是誰。」

我指著他的臉大笑著。

他像是明白了一點點，用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下。

結果臉更花了。

他這小丑似的樣子讓我趴在沙發上大笑，控都控制不住。

看到我這個樣子他走算是頓悟了。臉立刻變得鐵青。我想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被嘲笑過。

他掏出一塊手帕丟在我臉上，說:「幫我擦。」

我拿起手帕幫他擦去臉上的東西，真是的，請人幫忙，也不知道態度好點。

「好了。」

我準備去洗手間把手帕洗幹凈，他突然抓著我的手腕不放。我有些害怕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從我再次回到他身邊，和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要我，睡在一張床上頂多也就是擁抱。現在我看他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我掙扎了一下，「你放開。」

他哪裡肯聽。

湊上來，他的薄唇落在了我的紅唇上，他撬開我的貝齒，咬住我的舌頭，沒有發狠的咬，而是溫柔的吸吮。

他異如反常的舉動讓我不知所措。

全身發軟，就想這樣倒在他身上。

房子的門是開著的，長期沒有人的房子亮起了燈光，不免會引人注意。隔壁鄰居進來敲了敲門，問道:「是小晴吧？」

有人來了蕭禹總算是放開了我。我回過頭看向那個人，「張嬸。」

張嬸，十里八鄉出名的八婆。總是會把一些小道消息講給別人聽，例如看見我和蕭禹接吻。

不出意外，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傳遍整個村。

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走了進來，「小晴你可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主人家沒有趕走客人的這個道理，我便讓她坐下，去廚房給她泡了一杯茶。

她來的時候，你趕她她是不會走的，只能等她自己累了回家。

我坐在她身邊，她看著牆上的黑白照片嘆息道:「誒，你媽媽人挺好的，才四十多，沒想到那麼年輕就去了……」

我也跟著沉默下去，媽媽的死是個雷區，我自己不能去觸碰，別人更不能。礙於張嬸是長輩我才沒有發作。

張嬸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懷念我媽媽，她更感興趣的事蕭禹，「這位是……」

我沒有回答，蕭禹的嘴比我快，「她未婚夫。」

張嬸是疑惑，更是驚訝，她是我的鄰居，我家又有點什麼事她是第一個知道。但是她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未婚夫。她開始了教育我:「小晴這不是我說你，你媽媽才走多久你就找男朋友了，三個月還沒有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丟的是你你的臉，說你是不敬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