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總不能白用你一晚上
小說: 不就仗著我疼你 作者:阴烛葵 字數:2170 更新時間:2019-04-26 09:41:19
02 我總不能白用你一晚上
時銳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些恍惚。他的大腦像是被灌滿了鉛塊,又沉又堵。
記憶如洪流沖入,讓他想起了昨夜……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他,他和杭以年,做了。
這種事,原本在他以為……是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杭以年有多討厭他,憎惡他,他是知道的。
可現在,他們兩個卻肉體交纏,睡在了一張床上。
他現在動動手指,都好費力。
好疼……因為被過度開發,一定是撕裂了。
「杭……」他張開嘴巴,只一個字音就嘶啞的厲害,他的喉嚨也很痛。
身體又熱又難受,整個身體都飄了一樣。
好像,發燒了。
若昨夜這個人不是杭以年,他斷不會任著人這麼糟蹋!
「……怎麼是你?」
杭以年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第一句話,卻讓時銳彷彿掉進了一個冰窟窿,凍得他的心,直發抖。
「你說,什麼?」時銳皺著眉,發出來的聲音難聽的很,嘶啞又模糊。
「你在我床上做什麼……那女人呢?」
杭以年竟然選擇了,裝作認錯人!
他不想和時銳扯上關係,更不想被時銳纏上感情,便選擇了這麼下作而省力的辦法。
如他所願,時銳難以置信地推開了他,艱難地坐了起來,他光潔的背部和腰部,都是觸目驚心的指痕,可見昨夜,他被杭以年折騰的多狠。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聲音嘶啞著,問道:「你把我當做那個女人碰的?」
「……是。我昨夜神志不清,認錯人了。」杭以年冷漠地說道。
那聲音就像是亮著白光的刀子,一下就插進了時銳的血肉胸膛。
「……哦。」
時銳撩開了被子,勉強一笑,道:「你讓我帶你走,我以為……不好意思,原來,你是願意和正妹共度春宵的啊。」
他彎下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他的內褲,費力地套上,那一抹艷若桃花,讓床上的杭以年看得眯起了眼睛,他甚至……有了感覺!
時銳套上了皺皺巴巴的褲子,和襯衫,搭上了外套,他邁了步子,佯裝無事地走到了門口,每一步對他來說,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回頭看著杭以年,彎唇一笑,朗聲說道:「我知道你很討厭我這個同性戀……昨夜,不過是酒後亂性,你別太有心理負擔。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太在意了。那個……杭以年,再見。」
他沒有要杭以年的聯繫方式,那就是,並不打算以後和他再有交集。
也是……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幾年,早就學會了識趣兒。
讓他再和以前一樣,被打了還跟在杭以年身後說「喜歡他」「愛他」……他早就沒這個勇氣和毅力了啊。
他轉了頭回來,開門就要走。
「等等。」
杭以年突然叫住了時銳。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原本時銳離開,兩個人就此不搭上一絲關係,這不就是他最希望的嗎?
時銳抓緊了門把手,他緊張了。
杭以年起了身,他套好了褲子,光裸著上半身,背部還有幾道被時銳抓出來的傷痕,他走了過去,給了時銳一張名片,道:「咳……你想要多少錢,別客氣。想好了,打電話聯繫我。我總不能白用你一晚上。」
「……」
時銳彷彿被雷劈了一樣,他愣愣地站直了身體,許久才開口說道:「杭以年,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是出來賣的。你這錢,給錯人了。」
怎麼辦,心好疼啊。
他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門被他關上了,隔斷了杭以年的目光。
時銳慘白著臉色,他反應過來,杭以年的名片還在自己這裡,搖頭一笑,如同自嘲,他蹲了下去,從門縫裡把名片給塞了回去。
可走在長廊里,走到了頭,他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房間,要走,也是杭以年走!
他皺著眉頭,倚在拐角的牆上,守了一會兒,等到杭以年從房間里走了出去,走遠了,他才艱難地移著步子,原路返了回去。
「好疼啊。」
時銳痛苦地趴在床上,甚至疼出了眼淚來。
「杭以年,你幾輩子沒要女人了?一晚上那麼多次,還那麼狠……老子差點被弄死床上啊……」
他趴在床上,疼得咒罵出聲。
酒會是在一個海上游輪上舉行的,他好不容易混了進來,就為了完成總編點名要的商業採訪。
所以他明明看得出來,約到的那個老總笑得不懷好意,他還是得硬著頭皮邀請人家。
大不了……就是被占點便宜罷了。社會上打拚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只要不是原則問題,被摸兩下占佔便宜,也是可以忍的。
這種酒會,聽起來好像多高檔,其實,就是一場披了慈善外衣的糜色肉宴,有真的來談生意的,也有……把自己作為生意上趕著的。
許多小明星擠破頭參加了進來,那都上趕著往上找金主靠的。
就像給杭以年下藥的那個女人,應該也是走這個路數的。
「杭以年那傢伙肯定是樂不得被人家倒貼的,才會把我當成了那女人,要了那麼……我他媽犯什麼賤啊,怎麼就把他給帶了回來……那女人她一定恨死我了。」
酒會一共三天,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原本,他是想著最少約到三個採訪!
可現在,他連下床都困難。
可能,就只有昨晚約到的那一次了。
算了,這兩天,就呆在房間養傷好了。
找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吃了,迷迷糊糊的,他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
服務生送餐車進來的時候,他頭都沒回,趴在床上道:「謝謝你了,幫我放在桌子上就好。」
「放床上好了,你吃飯會方便一些。我幫你點了清淡的,你現在不能吃油性大的食物。」
這熟悉的聲音……
時銳慢慢地回過頭,發現,竟然真的杭以年!
他來這兒幹什麼?
像是看出了時銳的疑惑,杭以年把飯菜端到了床頭的櫃子上,又擺上了一瓶藥膏,和一個不明的盒子,道:「吃完飯,把這個塗到傷處,然後把栓劑推進去,隔三個小時換一次。」
「我還有生意要忙,你自己處理。」
說完,他就推了推鼻樑上架的眼鏡,看了一眼吃驚獃滯的時銳,沒再說什麼,緊繃著臉,轉身走了。
那些藥,他是從一個喜歡玩兒幹凈的男孩子的老總那裡,專門討要來的。
至於為什麼……
傷了人家,怎麼著,也得負點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