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肺不要了？」

真的是悶死了，靳雪皺著眉頭，示意她去打開窗戶透氣，酒吧的這個房間就一個小窗，打開凌晨的新鮮空氣就涌了進來，方維赤身裸體就穿了一條小內，坐在窗邊，冷冷的風一下子讓她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很多。

她的目光掃過陷在床被中的靳雪身上，靳雪趴著睡在白色的被褥中，背上一片殷紅，方維對她總是不太溫柔，身體其他的部位可想而知。

靳雪喜歡束縛和疼痛感，方維是她親自教出來最合心意的小狼狗。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我睡了多少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我不是一直都很乖嗎？為什麼也要對我催眠，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啊。」

方維的側臉在慘淡的天光中有一絲凜冽的冷硬，現在的她，像故意把色度調低的性感寫真。

「傻瓜，有一天你會離開我的，我們到最後也只會是你和我。寶貝兒，我享用了你的童年和少年，至於未來，你已經想好要放在哪裡了嗎？」

「靳雪，我這種人，有未來嗎？」

方維手指夾著煙，微微的顫抖著，方維的笑臉上掛著近乎癲狂的淚水。

「你享用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我用什麼去構造未來！我連一個正常人都不算！我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污穢不堪！你知道嗎？她眼裡有光，她眼裡有溫柔和心疼，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麼美好的東西，我他媽多想要啊！可你看我眼裡有什麼？有偏執和憤怒，有慾望和殘忍！你為什麼要跟我談未來！你憑什麼跟我談未來！靳雪我真的恨你，我真的恨我五歲就認識你！」

靳雪慵懶的看著近乎失控的孩子，慢慢的坐起身對這頭幾近崩潰的小野獸張開懷抱。

儘管她身上都是斑駁的痕跡，儘管她的微笑如此的慈愛和虛偽。

「哈哈哈哈……」

「哈哈……」

方維不過去，她不要那個污穢的懷抱，她不要那個骯髒斑駁的懷抱，她又哭又笑，轉過臉去看著窗外慘淡的天光。

空氣中瀰漫出一股血肉燒焦的味道，靳雪一個狠厲的巴掌扇在了方維的臉上。

「嗯？」

方維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抬頭去看莫名動怒的靳雪。

「怎麼了？」

方維問她。

她的左手手腕上已經被燙出了一個凹凼，鮮嫩的血肉白裡透紅。

「我允許你這樣做了嗎？」

靳雪非常生氣，模樣非常嚇人。

方維蒼白的笑，笑著想要去吻靳雪。

「不要生氣嘛。」

方維開始撒嬌，淚痕未幹的人就這樣開始笑臉相迎的對著面前的人開始軟軟的撒嬌。

這是靳雪最喜歡她的一點，一隻會撒嬌的小狼狗，多可愛啊，她還會根據你的情緒來調整自己的表情和動作。

她讓她感覺，自己就是她的主人，她還牢牢的控制著她，她還是屬於她的小狼狗。

「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不痛的，就一點點了。我餓了，靳雪。」

「去消毒清理一下，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