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線索

陳雪芝住在鬧市區的一個老小區，房屋陳舊，環境有些髒亂。

來開門的是房東，房東是個精明的老太太，聽說自己房子的租客死了，這位老太太當時驚呆了，直言晦氣，晦氣。她說，「我這房子才租了不到一年呢，沒想到就遇上了這種事，真是太倒霉了，以後這房子誰還敢租？」

張彥安慰她，「沒事，你這又不是案發現場，不算凶宅。」

「真的？」老太太信以為真。

「當然了。」

於是，剛剛還愁眉不展的老太太臉上烏雲散去，她給祁墨他們開了門，非常配合道，「警官啊，上次你們給我打了招呼後，我就沒進來過，也算是沒破壞現場，不影響你們辦案啊。」

祁墨拍著老太太的肩膀，誇獎道，「是啊，大媽，您這覺悟，忒高了。」

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那是，我門都是良好公民，人家不是說，警民團結，合作一家嗎？」

「對對對。您這覺悟，當真是榜樣。」

那老太太一聽這話，就樂了。要跟祁墨他們憶苦思甜，講自己曾經當鐵娘子軍那會兒的光輝事跡，祁墨眼看著這老太太話匣子若打開，沒個三兩個小時收不了口，忙擺手道，「大媽啊，謝謝您，我們這還的查案呢。抓了兇手，也是還百姓一個安穩是不是？」

老太太很有覺悟的點著頭，「是啊，是啊，那辛苦你們了。你們查完了，把房門關了就成。」

說完，老太太就走了，她正忙著和朋友去三缺一呢。

祁墨回頭對著下屬道，「仔細查看啊，緊著點兒，細節也不要漏了。」

而後大家就開始收集證據，秦濤戴著手套，打開了屋內那台老舊的台式機。經過漫長的幾分鐘，電腦總算慢悠悠的啟動了。

祁墨也在屋內查看，陳雪芝住的地方不大，一室一廳帶廚衛，裝修老舊，牆面的乳膠漆已經脫落了，露出裡面的灰白來。因為是老舊小區，防水做的也不算好，靠窗的牆面有些濕團幹了的痕跡。

即便是廉價的香水也沒有辦法衝掉的霉味。

祁墨在屋內四下查看，屋內的擺設簡單，基本上一目瞭然，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正在祁墨垂頭喪氣之際，衛玄之卻突然叫他。

「祁隊長。」

「嗯？」祁墨走過去，衛玄之站在衛生間的位置，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窗戶上，那個窗戶很小，此刻小小的窗戶正開著。

祁墨搞不明白，忍不住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你看。」衛玄之指了指牆面。

可是牆面什麼也沒有，除了老舊的瓷磚之外，別無他物。祁墨不解道，「什麼都沒有啊。」

衛玄之回頭對著小徒弟點了點頭，而後小徒弟從包里掏出一個棕色小瓶子，然後他拿著棕色小瓶子對著那面牆上開始噴起來。

隨著他噴過的位置，剛剛還雪白的瓷磚上卻漸漸變了顏色，上面居然印出一個掌印來。只是這掌印有些奇怪，不像是人類的掌印，更不想是動物的掌印。

祁墨皺眉，「這是……」

「覺不覺得很熟悉？」

「……」祁墨仔細回想，他腦子裡劃過某些重要的信息，他想要抓住，可卻又想不起來。

衛玄之淡淡一笑，提示道，「還記得發現庄成余附近的那個布娃娃嗎？」

「你是說？」

「是，布娃娃的手印，正是這樣的。」

有什麼東西彷彿要破繭而出，祁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而後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天方夜譚，畢竟這認知跟他過去三十餘年接受的教育完全相衝。所以他不由輕笑道，「你別想告訴我，殺陳雪芝的是個布娃娃？」

衛玄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為什麼不可能？」

祁墨哈哈大笑，「大哥，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科學社會，可不是科幻鬼片。」

「……」衛玄之但笑不語。

一旁的陳橋忍不住道，「怎麼不可能，布娃娃是不會殺人，但是怨靈會。」

「……」

正在這時，外面的秦濤叫了起來，「老大，老大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