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季聞瀾身上有沒有檢測出什麼？」

「沒有……」009乖乖地回答，「只是季聞瀾的靈魂波度有些奇怪。」

「靈魂波度？」沈澈挑眉。

「每個人都由靈魂和皮囊組成，雖然沒有兩個人的靈魂波度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季聞瀾的波度範圍……超過了正常人的數據。」009解釋道，「就好比正常人的範圍是10至20，可是季聞瀾有30。」

沈澈微微皺了皺眉，這麼說，這個季聞瀾有問題。

重生本就已經違反了人類的定律，他也自然也想到過這個世界會不會因為他的到來引起一系列的蝴蝶效應，現在看來，季聞瀾似乎就是那個效應。

「有沒有可能，季聞瀾是重生或者穿越的。」沈澈突然問道。

009愣了愣，沒有否認，只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有這個可能，可是009的能量不夠，查看不了嗚嗚嗚……」009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都是小九太弱了，宿主我對不起你……」

「不是你的錯。」沈澈安撫地笑了笑，安慰著自家年齡一歲的系統，腦子開始飛快地運轉。

他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季聞瀾可能也是重生的。

他看他的眼神，有種一種奇怪的內疚與憐惜。

好像……是在看原來的那個沈澈。

好像他知道「沈澈」經歷的一切。

沈澈皺了皺眉，不再去思考這件事，他要做的只是攻略季聞瀾，讓他喜歡上自己，無論是之前的「沈澈」還是他，都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完成任務，得到第二次的生命，這才是他該做的。

沈澈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桌子上的手機適宜地亮了起來，是微信的提示音，有人申請加他的好友。

驗證消息就很簡單的兩個字，「學長」，沈澈一看就點了透過，幾乎是下一秒，對面發來了一條信息。

季聞瀾:晚上有空嗎？

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一句話，沈澈無聊地擺弄著手機，沒有馬上回覆，過來一會季聞瀾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語氣有些怪怪地，緊接著發了第二條。

季聞瀾:一起出來吃飯可以嗎？

沈澈笑了笑，打了兩個字，然後發了過去。

「好的。」

也不看季聞瀾的回覆，沈澈就關上了手機，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走到電腦旁邊坐下，雙手似是悠閑卻又沒有一點怠慢地在鍵盤上打著什麼，黑色的熒幕上彈出一條又一條雜亂地代碼，沈澈輕鬆地就解開了那層層防禦，像是逛自家後花園似的破開系統防火牆，卻並沒有抹去自己的記錄，沈澈勾起一個難以看懂的微笑，一個字一個字地拼寫著，打出一段話。

Z:7/17/ 老地方。

看著那句留言，沈澈又壞心眼地設置了一些東西，才滿意地退出關掉電腦。

這個世界上可以讓他真正信任的，也怕是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他知道沈戰會看懂的。

夜晚的來臨總是很快，沈澈按著季聞瀾發來的地址來帶那個餐廳，悠揚的小提琴聲烘托出一種曖昧的氣氛，侍者體貼地將沈澈領到一處桌子前，季聞瀾已經坐在了那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沈澈看著桌子上的玫瑰花和蠟燭，忍不住笑了笑。

季聞瀾本就柔和的五官在燈光的下更是顯得溫柔，他將菜單遞給了沈澈，那雙烏黑的瞳孔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似乎帶著化不開的專註，無論男女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這是獨屬季聞瀾的魅力，沒有出眾的外貌，可是這個男人卻依然可以讓人為他瘋狂。

似乎是看出了沈澈的奇怪，季聞瀾微笑，「這裡的保密性很好。」

沈澈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有心了。

周圍大多是約會的男女，沈澈和季聞瀾兩個男人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兩人坐在一起卻無比般配，沒有一點違和感。

沈澈簡單地點了一道牛排和開胃湯，季聞瀾說了一句「和他一樣」，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從眼前的人身上移開過。

沈澈也沒有說話，應該說，他在等季聞瀾開口。

季聞瀾的眼神暗了暗，他看著沈澈，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專註。

「沈澈，你想紅嗎？」

一開始，他可能只是出於憐憫，可是現在，他是真的覺得，沈澈有這個資本。

季聞瀾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在裡面，他只是看著沈澈，等待著他的回答。

沈澈沉默了許久，雙唇剛剛開啟，就被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算不上熟悉，卻印象深刻。

「沈澈，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