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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君為上

    鍾離謀被楚昭從桓文君手裡要來當男寵時,他聽說楚昭是要報復自己,因為當年他得罪過這個小皇帝。但是這個看著一臉性冷淡的小皇帝怎麼是這樣報復自己的? 不正經簡介: 楚昭:你,衣服脫了來侍寢。 鍾離謀:陛下,你在做什麼? 楚昭:閉嘴!朕在用後面上你! 想他鐘離謀好歹是閭國的丞相,怎麼能被雍國的皇帝給上了了呢?他好歹得主動一點。 楚昭:大膽,誰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親朕! 鍾離謀:臣該死,臣有罪。 楚昭(小聲):你可以私底下親朕,這麼多大臣看著,先生又要罵朕有失體統。 鍾離謀:...... 正經簡介: 本來以為身為男寵的鐘離謀會以為楚昭對自己很苛刻,即使他並不記得楚昭和他結下了什麼仇怨。但是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楚昭似乎......喜歡自己很久了..... 鍾離謀(穩重灑脫直率男寵攻)VS楚昭(外表冷淡內心痴漢皇帝受)

    第十五章:真意欲辯已忘言(一)

    小說: 欺君為上 作者:画晏洐 字數:2019 更新時間:2019-04-27 00:25:35

    「奴才的父親是在隴關那一頭做行腳商人,我是家中的長子,下頭還有一個弟弟妹妹。父親雖為崔氏的旁支,不說與都城崔氏直系有多大的關係,但是父親每年過年都會去都成祭拜先祖,探望崔老太爺,因此與那邊聯繫較多。兩年前我父親運了一批茶葉販賣,不知怎的被官兵給抓了,說我父親運的是私茶,做的是黑心買賣。」

    「我父親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長樂激動的臉都紅了,嘶啞道:「崔氏祖訓,行商要走正途,不可為牟取暴利而走歪門邪道,否則是要從族譜上除名的。」

    鍾離謀皺著眉頭沉思,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是有人陷害長樂的父親。在雍國,商業的規定很多也很嚴,一方面是為了抑制商業的發展,打壓崔氏的勢力,二是為了從崔氏手裡拿走能牟取暴利的鹽鐵茶酒之類的行業。若是讓官家發現有違商業法規的商人,不是處死就是發配,像崔氏這樣的大家族,就算是旁支也沒必要犯那個險掙幾個錢,況且長樂也說了他們家與京都崔氏聯繫密切,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我父親被官兵以走私茶葉茶葉的罪名給壓走,三月後問斬。我那時年紀尚小,回天乏術,只好快馬去都城求崔家老太爺。正值崔太爺的小孫子犯了錯,因他在城中橫行霸道,強搶民女,和著他的狐朋狗友將一個姑娘給弄死了,姑娘的父母報官,要為枉死的姑娘討回公道。崔太爺最喜歡這個小孫子,要是被送進牢里肯定九死一生,拿錢打點是不行的,天子腳下行事不可太過張揚。恰巧我與崔太爺的小孫子年歲相當,長相也有五分相,我有事相求,崔老太爺又想救他孫子,便想讓我頂替,他則派人到隴關那邊救我父親出來。我家中還有年幼的弟妹的柔弱的母親,少了父親是萬萬不可的,就應允了崔太爺。本來我是要被秋後問斬的,最後在崔老太爺的照顧下減輕罪名入宮充作奴籍,做了宦官。」

    鍾離謀看他年紀小就知道孝順父母顧全大局,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鬥雞走狗,唏噓萬分。「聽你這麼說你父親應當是被冤枉的,你一直沒提張相,但你又不想跟張相有太多的接觸,難道說你父親的陷害與張相脫不開幹系?」

    長樂紅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的確是這樣,我入宮後才知道,當年我父親被誣陷其中張文清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兩年前張家有人看中了隴關那一塊,想要在這裡做生意,但是我父親已經在那兒積攢了信譽和人脈,是當地的生意巨頭,新來的想要在這裡行商沒個幾年做不大。張家就想掰倒我父親,那時張文清正好在隴關體察民情,於是張家就跟張文清商量說向他借兵拿下那裡的生意資源,事後五五分成。正值雍國國庫緊張,張文清就答應了張家,所以才有我父親被陷害一事。」

    鍾離謀皺眉,「張相他不可能這麼愚笨,為了一些錢財隨意借兵給張家,就不怕落人口舌嗎?」

    就不怕被人說想要造反?

    長樂沉默了一下,捂住眼睛道:「張文清初來隴關時是微服私訪,我年少輕狂不懂事,在隴關行事算是個小霸王,沒認出他的身份無意中得罪了他,這是隴關人盡皆知的事情。張文清之所以會同意借兵一是聽信讒言說我父親在隴關欺男霸女是個奸商,二是那時我行事太過乖張,差點傷了張文清,他就認為我和我父親不是什麼好人,借給張家的是他自己私帶的府兵,然後對隴關的縣丞提點了兩句,而且張家跟張文清隱瞞了如何奪得生意來源的手段,我父親的罪名就這樣成立了。」

    「說到底這件事的禍端還是在於我,要是我當初聽話收斂一點,不去招惹張文清,就不會引來後面的事情。而且我是替人頂罪入宮的,張文清他認識我,要是他把我要過去嚴刑逼供,我怕我父親會再次有牢獄之災,我的後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能會聯繫整個崔家。」

    鍾離謀沒說話,撐著腦袋看著外面蒙蒙的月色,好一會兒才轉換過頭來,起身將長樂扶起來,「好,只要我在宮裡,就絕對會保住你。」

    長樂大喜過望,連忙下跪又要磕頭,被鍾離謀攔住了。「多謝公子,奴才必定好好侍奉公子!」

    鍾離謀笑著看他,心裡是有另外的盤算。長樂此人不簡單,不愧是崔氏一族的子弟,手段不小。充入奴籍的小宦官,孤身一人在宮中安然無恙混了兩年,不僅打聽到他父親遭受陷害的來龍去脈,還能爬到這個位置,看來是有點頭腦,若能為己用是最好不過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接連下了幾次雨後溫度就下來了。鍾離謀很喜歡秋天,這種天氣常常下雨,會一點一點驅趕夏季的炎熱,只要加件薄衫就足以抵禦嚴寒,透著清爽的涼意,十分舒服。行宮種有樹木的楓樹柳樹,滿樹的葉子一經風雨就會洋洋灑灑的落下了,鋪滿整個青磚地面,踩在上面腳底會傳來不真切的厚實感。承歡殿殿內的院子有一棵很大的銀杏樹,筆直而倔強的站在那裡,一樹金黃,遠遠看去如同被打翻的染色盤,濃墨重彩漂亮得很。

    「公子。」王德全笑呵呵的對鍾離謀道:「皇上在御花園的百芳亭,還請公子移駕去那兒陪皇上小酌兩杯。」

    鍾離謀從書中抬起頭看他,「好,還請公公帶路。」

    自從那日楚昭讓他住在這裡之後,鍾離謀已經在這偏殿待了十來天,風寒早就已經好了,可楚昭仍然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每日把他當成病患一樣藥膳補湯輪番進補,都吃的他有點上火。

    一次在楚昭和他一起用膳時,他旁敲側擊的說過自己身體已經沒事,可以回相思殿,這藥膳和補湯也不用再給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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