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心很乖，別之讓他做的事情他都會做，給別之買飯吃，幫別之拿衣服，幫他寫作業……別之過得愜意無比。

別之每次看到溫一心紅通通的臉蛋，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愉悅，彷彿內心有感覺什麼被滿足了。

課間的教室里。

「一心……」別之使壞一般，在溫一心的耳邊低聲詢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溫一心紅著臉搖頭。

「那我親你的時候，你幹嘛不反抗？」

「……」溫一心的臉更紅了。

「雖然我沒有試過和男的……」別之突然興緻盎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啊？」

「玩？」溫一心抬眼看他，眼神依舊純潔地像個孩子。

「對，就是……」別之把手搭在了溫一心的腿上，手掌用力地揉了揉，「像這樣……」

「咦……我、我不……」溫一心突然慌亂了起來，匆忙地挪開了別之那隻亂來的手。

「你不要欺負溫一心。」一個有力的聲音，從別之的身後傳來。

別之回頭看，一個少年正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宣哲，我沒事……」溫一心揮了揮手。

「……」宣哲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離開了。

「你朋友？」別之問。

「嗯……」溫一心回答地很小聲。

「哦……原來你有朋友啊，」別之靠近他，看著他的眼睛詢問道，「你還有什麼朋友？」

溫一心避開了別之那侵略性的眼神，往另一個方向指了指，「阿琳……也是我的朋友……」

別之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座位上正是那個自己剛來這個班級時對上眼的漂亮女生。

阿琳碰巧看到了別之往自己這裡看，彎了彎眼睛，十分快樂地朝他揮了揮手，纖細手臂上掛著的手鏈叮噹作響。

「真漂亮。」別之評價道。

「嗯……」溫一心小聲提醒他，「不過阿琳是……宣哲的女朋友……」

別之看向溫一心，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真想和她做……」別之看著溫一心，這麼說。

溫一心愣住了，眼睛睜大了些，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來話：「做……做什麼……不、不行……她是宣哲的……」

別之朝著溫一心笑了笑，拉過了他的手。

突然，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溫一心嚇得立馬抽出了手，羞得耳根都紅了。

整節課，別之抓著溫一心的手不放，仔細地摸索了他手上的每一個關節，溫一心自始至終紅著臉，一言不發。

溫一心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然而別之卻沒有放過他。

「別走，我想問你道題，」別之不正經地笑著，彷彿用魔法叫出了那兩個字，「一心。」

「什……什麼題……」怯懦地回答著的人是被魔法蠱惑的少年。

「就是這個……」別之隨手指了一道題。

溫一心稍微湊近了一些，給他細心地講解了起來。

別之沒有看題，全程都在看溫一心的眼睛。

真美啊……好想挖出來。

直到教室里的同學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別之猛地按過了溫一心的後腦勺，給予他一個濃烈熱情的吻。

別之感受到了懷中人的微顫，產生了興奮的感覺，自己彷彿在引誘貞潔的聖女一步步走向墮落，充滿了刺激。

「一心，」別之在溫一心的耳邊輕聲說道，「幫我。」

彷彿塞壬的歌聲。

那個盛夏傍晚的放課後，一陣陣晚風吹進只剩兩個人的教室，吹開了兩個少年躁動的味道，卻怎麼也吹不散他們那炙熱的體溫。

大概那次，就是欺凌的開端。

溫一心明知這麼做了，將會萬劫不復，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跳進了深淵。

溫一心艱難地抬眼看他，那雙澄澈的眼睛，分明是帶著乞求的。

溫一心一直跟在別之的身後，他的話很少，但是別之的要求，他都會照做。

溫一心的存在感不強，偶爾別之會忘了他，但別之每次回頭，溫一心都會站在那裡。

別之從未問過溫一心為何喜歡自己，只是單純地享受有人痴戀自己的感覺。

況且，溫一心這麼乖巧。

「我的床鋪不小心撲上水了，」溫一心和他的舍友們，看著不請自來的別之，他抱著自己的枕頭，直徑走到了溫一心的身旁，「一心，我和你一起睡。」

別之看著溫一心閃動的雙眸，在心底抑制了自己一下。

「噓……」等到宿舍熄燈後，別之開始對溫一心動手動腳。

「別之……不……不要這樣……」溫一心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舍友們聽到。

「只要你不出聲，就沒問題……」

感受著自己懷中小兔子的顫抖，別之的心情愉悅了起來。

從心底講，溫一心並不是很喜歡別之這樣做，但是溫一心還是沒有反抗。

因為別之看起來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