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管他是狼是虎,逮住一個是一個
小說: 混個老攻回家過年 作者:无问余生 字數:1957 更新時間:2019-04-27 00:07:34
車子在霓虹燈下疾馳而過,從市中心一直到市郊。
下了車,白易之將嚴謹從車裡抱進屋,一路來到浴室,粗暴甚至是有些粗魯地將已經爛醉的嚴謹丟進浴缸。
看著嚴謹因為不勝酒力而泛紅的臉,扭動的身體,白易之竟看的有些晃神,語氣縱容又無語道:「喝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自己還能再喝一杯。」
嚴謹沒覺得自己醉了,撐著浴缸兩側搖搖晃晃準備起來,聽到白易之的話,他似乎還不樂意了,反駁道:「什麼大言不慚,告訴你,勞資可是有著千杯不醉的稱啊——」
話還沒說完,腳下一滑,順著浴缸邊緣又溜了回去:「怎麼回事?老闆,你家這椅子也太不靠譜了吧。」
看著嚴謹的醉言醉語,白易之真是看不下去了,起身便要離開,卻被浴缸里的醉鬼一把拽住領帶,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拽進浴缸狠狠的砸在嚴謹身上。
白易之身材高大勻稱,雖不至於壓死人,可也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這一記重壓,可是結結實實的,差點沒給嚴謹把昨天隔夜飯給壓出來:「哇,老闆你!我去!你也太狠了,我TM抱怨一下你的凳子,至於動殺念嗎你?」
「你TM倒是給我看清楚,我不是你樓下那個賣大排檔的男人。」白易之也有些怒了。
嚴謹依舊不依不饒,扯著他的領帶:「嗯?不是?握草,那你誰啊?」
因為嚴謹突然湊上來,嚴謹那滿嘴的酒味撲鼻襲來,白易之眉頭一皺,想要甩開,嚴謹卻像個八爪章魚一樣,索性連手帶腳地纏住他。
白易之正想伸手去撕扯嚴謹的手腳,胸前卻傳來均勻的呼吸,他愣了一下,暗自驚嘆,這還是人嗎?前一刻還在精神飽滿的與他理論,這會兒卻已經夢會周公。
雖無語,白易之還是紳士的幫嚴謹沖洗掉身上的酒味,換了睡袍,這才將嚴謹抱到卧室去。
第二天中午,嚴謹在頭昏腦脹中醒來,對於自己住在光是卧室就比他那二十平的出租房還要大的地方醒來感到一陣懵逼,同時也在心裡揣測,難道他昨天……計劃成功了?!
「嘿嘿。」
嚴謹這傻缺忍不住笑出聲,但隨即,他似乎明白了一個原則性問題,是他把人上了,還是人把他上了!
這可是很重要的問題。
想到此,他迅速拉開被子檢查自己的下面,再試著扭扭腰,可好像除了喝酒以後頭昏腦脹的老毛病,似乎沒什麼問題:「沒覺得哪裡痛啊!」
「醒了。」
冷不丁的,屋裡傳來一記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
嚴謹嚇了一跳:「我去,你走路沒聲啊。」
白易之看著嚴謹滑落到肩膀的浴袍,那白皙漂亮的鎖骨在他眼底一覽無遺:「醒了就趕緊走吧,我要出門了。」
聽到這話,嚴謹似乎想起什麼來了。他昨晚是要去給他老媽找個兒媳婦的,雖然這人不是昨晚和他喝酒那人,可現在他已經在人家的床上了。
哼哼!
一絲小陰謀從心底升起,嚴謹賤兮兮道:「走?走去哪兒?」
「你自己住哪兒不知道嗎?」白易之的聲音平緩,不見生疏冷漠,也不親近和善。
嚴謹賊笑著咳嗽了一下,正了正嗓子:「我自己住哪兒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我現在是在你床上醒來的,我不管,勞資這是第一次,你得對我負責。」
管他什麼臉皮面子,先把老媽那一關過了再說,他可不想過年了人人都回家吃香喝辣的,他卻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喝西北風。
白易之倚靠著門,從西褲里掏出煙盒,抽了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重重的吐出煙捲,然後抬眼凝視嚴謹:「你確定?」
「當然了,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C男,現在實行男女平等,所以你得對我負責。」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為了回家能過安穩年,嚴謹索性豁出去了,逮住一個是一個,管他是狼是虎,反正好歹是有一個了,現在權當自己被吃幹抹凈,逮這人回去交差就行,其他的過完年再說。
白易之狹長好看的鷹眼微微一眯,又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對你負責?」
「當然是跟我」
嚴謹本想脫口而出說跟他回家過年,轉念一想,這樣可不行,萬一這男人口頭答應,轉過身就逃走了怎麼辦。
嚴謹環視了一下四周,另一個小計謀油然而生:「當然……是跟我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
「對,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跟我去住我那二十平的小房子。」
他還就不信了,住慣了這種總統套房一樣的人,會看上他那拿來做衛生間都嫌小的二十平小房子。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那邊開口了:「好,那以後你就跟我住在這兒吧。」
「嗯。」
他假裝淡定的回應,其實心臟狂跳不止,恨不得一下蹦出來,他剛才真怕那人直接給他一把薅起來,從這卧室的窗戶給他丟出去。
「咳!那個,我叫嚴謹,嚴肅的嚴謹慎的謹,你叫什麼?」
「白易之。」
「那個白……」
「白色的白,容易的易,之乎者也的之。」
「……哦。」嚴謹默想了很久才弄明白是哪個白易之:「白易之。那,以後就……就麻煩你了。」
白易之看著嚴謹那不善說謊卻依舊強裝鎮定的樣子,將煙頭準確無誤的丟進房間一角的煙灰缸里,淡然道:「不麻煩。起來吃飯吧。」
說完,轉身離開。
轉身之際,他抄手撫額,修長又骨節分明的五指挿進頭髮,嘴角咧出了一個弧度。
「哦。」
嚴謹應了一聲,並沒有看到轉身之際的白易之,嘴角揚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那雙眼睛裡的算計可比他剛才的那一丟丟多的可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