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業靖身為製作人也認識不少出名的戲曲老師，其中一個是梅煙嵐，唱了幾十年的戲，在戲界很有名氣，也是收不少的學生。

高業靖介紹白顏的時候梅煙嵐有點不想收這個孩子做徒弟，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也不知道唱的怎麼樣。

高業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聽白顏說是唱戲，到底他唱的怎麼樣高業靖也不清楚，而且他並不懂戲曲。

「梅老師，就明天，我帶他去你那裡，你看看了再說。」

「行，你先把人帶來我看看。」

兩個人談妥後，高業靖才掛了電話，出去找白顏打算談談。

白顏在客廳看電視劇，現代家庭連續劇，電視里正演到婆媳兩人不合。高業靖只看一眼就看不下去，也不知道白顏怎麼這麼專註看著。

「很好看？」高業靖問道。

「不好看。」白顏回頭看他，很坦誠說。

「那怎麼看這個？」

因為這總能反應一些現在人的狀況，能讓自己多了解一些。白顏視線又落回到電視上:「那還有什麼看的？」

高業靖自己是製作人，也知道現在的電視劇電影就跟快餐一樣，經不起任何考驗，能留下成為經典的少之又少。

他聳聳肩，不打算和白顏繼續這個話題:「我為你找了老師，但她想先見見你。」

高業靖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出欣喜，心底里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失落。

「你說你唱戲，你唱幾句我聽聽。」

「唱什麼？」

高業靖對戲曲並不太懂:「你會唱什麼？」

「《牡丹亭》。」白顏看他，眼波流轉，有很多的話。很想和高業靖說你以前最喜歡聽我唱《牡丹亭》，每次有我的戲你都會過去，挑個好位置，我也能一眼看到你。

「那你唱一段。」

白顏站起來，說唱就唱:「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兒松，衣帶寬，袖梢兒搵著牙兒沾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白顏唱戲有幾分嫵媚多姿，身段優美柔軟。帶著幾分淺吟低唱，聲柔優美婉轉嫵媚，讓高業靖忽然想起在別墅那時做的那個夢。他從門外窺視，看到那一抹白色優美的身影，那人轉過頭叫他一聲『周公子』，高業靖還來不及看到他的容貌就被驚醒，但是現在，似乎夢裡那個人和白顏逐漸重疊成一個人。

等到戲腔停止，高業靖直視白顏，少年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媚意，有些勾人。

高業靖胸腔壓著一口氣卻吐不出來，兩個人凝視會兒，周圍似乎都變得曖昧。高業靖忽然伸出手將面前的人拉過來，順勢將他壓在沙發里親吻他。

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出來，呼吸變得凌亂，吸入肺的空氣都變成催/情了一樣，高業靖有種想要將這個人拆吞入腹的感覺。

手從衣擺里伸進去，高業靖指尖壓著白顏胸上的一點，用力捻揉著。

白顏的嘴唇有些冰涼但很柔軟，高業靖咬著他的嘴唇，聽到他口申口今一聲，腦子裡像忽然炸開一樣，升高的情谷欠立即降到最低點。

高業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什麼，他猛的將手伸出來，放開白顏。

少年的衣服凌亂，臉頰上染上紅暈，嘴唇被他吻的有點紅腫，被他推開臉上還有些迷茫。

剛降下去的谷欠望又攀升上來，全身燥熱，有股想將人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衝動。高業靖本來就風流，可那些都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現在這個，怎麼像是被自己強迫一樣。

高業靖啞著聲音說:「早點去睡，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見梅老師。」

他移開目光，也沒發現白顏眼底的失落。

「好。」白顏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高業靖想和他道歉，話到嘴邊又說不來，也不敢看他，起身快步回房間。

白顏眼眶有點紅，整理衣服的手都有點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讓高業靖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