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承今天還有戲，一大早很早就離開了。穆寒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人了，床邊也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起來去洗了個澡，抹開鏡面上的水汽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以為自己會生氣，原來對聶承還能容忍。也不知道對聶承的底線到底在哪裡？什麼時候能觸碰到？

換好高岩送過來的衣服，穆寒開門出去，正等電梯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於揚跑了過來，頭髮還有點亂。今天早上睡遲了，醒來就趕緊給導演那邊請假，幸好導演也沒說什麼，昨晚大家都喝了酒，有些人難免也會遲到。

於揚扒拉著頭髮說道：「穆總，你也這麼晚。」

「是，昨晚喝了酒，醒的晚了。」

電梯到了，兩個人就進去。於揚有點不安，昨晚喝酒能壯膽，現代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倒是穆寒先開口了：「昨晚的事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包養就是包養你，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打我電話。」

穆寒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我會找人注意你那邊情況，有好資源會送過去。」

於揚接過名片，穆寒的名片很簡單，沒有太多的花哨，像他電腦上的桌面。

「謝謝穆總。」

「遊戲的事我還會找你教我。」

說到遊戲於揚來了精神，立即站直了：「隨叫隨到。」

於揚就是這一點讓穆寒注意到，有活力朝氣，不像他死氣沉沉的。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聶承才會包養他。

「穆總，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於揚開口，昨晚他想了一晚，愣是沒想明白，堵在心口一晚，現在不問不舒服。

「想問我和聶承的關係。」穆寒轉頭看他。

於揚點頭如搗蒜，這都能猜出來，是不是他表現太明顯了？這麼想於揚也這麼問。

穆寒笑了一聲，於揚這個人直來直去不會耍心機：「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聞言，於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

其實不明顯，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穆寒頷首：「嗯。」

於揚鬱悶了，一臉糾結。穆寒盯著他情緒變換的臉，怎麼看都覺得有趣。

「再盯著我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

「你這樣挺好。」穆寒說道。

感情是看他糾結覺得有趣。於揚無力吐槽，心裡還惦記著之前堵著自己一晚上的問題，他是知道聶承和穆寒肯定有關係，但這誰上誰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這樣，還要人親口說啊。

「那你和聶承的關係？」

穆寒之前倒是想直接告訴於揚，這時候故意吊著他胃口：「你猜。」

你猜……於揚一口老血沒吐出來，不帶這麼玩的。

「我要知道就不問你了。」

「所以讓你猜。」穆寒說的理所當然。

電梯這時候到了地下停車場，兩個人往外走。於揚用手指撓著額角鬱悶極了：「猜不出。」

穆寒走到自己車的旁邊，遙控開了鎖，才回頭問道：「你覺得我和他什麼關係？」

於揚心中隱隱有一個答案，試探著開口：「包養？」

穆寒笑了聲，打開車門：「我送你去劇組。」

他沒有否認於揚的意思，讓於揚立即確定他這是沒說錯，只是沒想到聶承也會被人包養。

車開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於揚問道：「穆總，你怎麼會想到包養他？」

沒有人問他這個問題，包括聶承，沒想到第一個問的會是包養到不到一天的於揚。

「需要什麼理由？」有什麼理由會讓他心甘情願當下面那個？

於揚不蠢，只是有些意外：「你怎麼會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