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源開著車，很快找了一家燒烤店，規格倒是不錯，還有包廂。三個人進了包廂，袁源點了吃的，就和曾斂聊開了。

曾斂才發現這人特能說，東南西北的聊，邊吃邊聊那些燒烤都還進了她的嘴裡。曾斂有點鬱悶，這他媽是什麼技能，這些明星能不能不要一次次刷新他對他們的印象？

說到最後，袁源說：「小斂，你還沒簽約吧。」

曾斂搖頭：「沒人看得上我。」

袁源有點吃驚：「呦，你長得這麼帥，那些人眼瞎了吧。」

「哈哈，沒演技。」

「這世道，花瓶的一堆，有顏值就行。」袁源撇嘴，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樣，網上黑她的不少，但她也有自己的粉，說她演的心機女讓人恨得牙癢癢，那演技爆表。

曾斂攤手，花瓶又怎麼樣，顏值又怎麼樣，最主要他沒背景，還不識相，不會搭上一個金主。

「其實我也是從龍套過來的。」袁源眨眨眼：「我那時候配角呢，都是心機女，就這形象，到現在想換形象都困難。」

曾斂有點意外，袁源自個兒繼續說：「反正我挺滿意的，我也相信你行。」

說完卻是嘆了口氣，這曾斂都忘記她了，都是提醒他自己也是龍套，怎麼就沒想起來他們也在一起演過龍套的。

一頓飯吃到了九點多。曾斂顧及狗仔隊真會拍到什麼，到時又黑袁源，吃完還是和袁源分開直接去坐巴士回酒店。

他回來的晚，有十點多，這一進酒店大堂就發現一道熟悉身影正出來，可不正是趙昆。曾斂罵了一聲『曹』，好心情頓時沒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人渣。

人渣身邊帶著一個戴帽子的女人，曾斂看不清模樣，但是蔣朝城認出了那是誰：「這不是那戲的女主，原來是抱上趙昆的大腿。」

「人渣。」曾斂管不住自己的憤怒，早上放了趙昆車的氣閥門還是不解氣。他說趙昆怎麼忽然到劇組了，原來他是來找女主的。

蔣朝城看了一眼出去的趙昆，這次是真忍不住問了：「你和他有仇。」

不是疑問是肯定。曾斂語氣有點沖：「天大的仇。」

他有點煩躁，幹脆出了酒店到馬路邊蹲著抽煙，這時候晚上沒什麼人，來來往往的都是車。曾斂抽了兩根煙，蔣朝城看著腳下的馬路，最後說：「給我跟煙聞聞唄。」

「你都是鬼還聞什麼。」曾斂翻了個白眼：「你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因為錢太多什麼都不愁所以就想著從別人身上找樂子？」

蔣朝城沒要到煙，但靠過去吸了口曾斂手上的煙。他明白曾斂話里找樂子的意思，說：「你知道什麼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明白，他很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曾斂把煙蒂扔地上，扒拉了一下頭髮，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如果其中一個付出感情呢？」

曾斂扭頭看蔣朝城，蔣朝城一愣，他說這話眼底里黑幽幽的，像是有什麼在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