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會兒曾斂就被姚欣給拉走了，直接丟了一份夜宵給他：「吃著，剛才我叫外賣，太多了，你也知道我減肥。」

曾斂拿著夜宵也不客氣，往休息間走：「謝謝姐，這肥我幫你增了。」

「就沖你這一聲姐，我也要照看你是不是。」姚欣跟了上，拿出煙點上，隔著煙霧說道：「我和你說了百八十遍的事你想著怎麼樣了？回來幫姐吧。」

「這裡姐你一個人忙得過來，還要我回來吃閑飯？」曾斂嚼著蛋撻，蔣朝城就湊了過來站在兩個人的中間：「我也之前和你說的，你要肯按我說的做，我也能把你給拉起來。」

曾斂朝他丟了一個白眼，繼續和姚欣笑嘻嘻：「現在工作不好找，就別讓我和人家搶服務員的工作了。」

「你說什麼胡話，你要回來姐能讓你端盤子嗎？」姚欣手指熟練彈著煙灰，說：「你要想做什麼，和姐說一聲。」

蔣朝城手按在桌上：「你要是想擠一線，我就教你怎麼給導演留下印象搞關係，當然你必須先接幾個龍套，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一個已經夠了，這蔣朝城還要過來湊什麼熱鬧？如果不是姚欣在身邊，曾斂早就給他一腳了：「我在那邊混的挺好。」

姚欣恨不得胡嚕曾斂一掌，把這腦袋給打開竅了，可是她也知道曾斂在影視城呆著根本不是為了自己。

「我這話就放這裡了，你以後哪天開竅就過來和姐說一聲。」頓了下，又說：「別讓姐擔心了。」

曾斂撓撓頭，這時候有點不耐煩了：「知道了知道了。」

姚欣認了曾斂這個弟弟兩年多，對他也很熟悉，知道說下去也沒用，就改了口：「晚上去我那邊，你都多久沒過去陪姐了。」

要是以往曾斂肯定是欣然同意的，但是現在身邊跟了一隻鬼，誰知道這鬼會是什麼貨色，要是有色心起了歹念那太對不起姚欣了。

「今天就不去了，我早上電飯煲煮的飯還保溫著，等著回去吃呢。」

姚欣把煙給掐滅了，曾斂從來不對她撒謊，所以她也沒懷疑：「那行，姐等下送你回去。」

酒吧是晚上十二點關門，十點的時候姚欣就開車把曾斂給送回去了。到了樓下的時候，姚欣叮囑他：「早點回去休息，別冷到了。」

「行嘞，姐你也早點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曾斂看著姚欣上車開車走，才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樓道的燈壞了，走了兩層都沒燈，曾斂只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筒照明。蔣朝城一點都不習慣這種窄小沒路燈的樓道，應該說他活到現在從來只坐電梯，像走這種破舊的樓道還是第一次。

「昨晚回來都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沒路燈了？」

「我怎麼知道？」曾斂對這種習以為常，反正明天又會正常，再說這種事別人都會去投訴，還輪不到他來。

但是蔣朝城不習慣，兩人就著手電筒筒到了五樓的時候就聽到隔壁的人喊了一聲『胡了』，明顯是在打麻將。

蔣朝城在這裡住了兩天，白天一早就有哪家的女人喊著孩子起來吃飯，就是一大早就有鄰里吵架的聲音，他那床頭的鬧鐘就跟擺設一樣，響鈴的時間還沒到，他就被這些聲音吵起來。到了晚上更不會說，不是那家喊著『胡了』，就是這家喊著『球進了』，或者樓上不知道是不是搞搖滾的，咚咚鏘的聲音就開始了。蔣朝城自己都覺得，就算自己不是鬼，住這裡身上的陰氣都很重了，如果不是不能離開曾斂五米，他都能過去把這些人給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