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一晚上沒回卧室，褚琪就自己躺在大床上睡了一晚上，睡得還不錯，就是沒有性生活有些美中不足。

因為這件事情，兩個人第二天早上都沒說話，準確來說，是周昊刻意躲著褚琪。

「早……」褚琪從卧室出來，頭髮亂糟糟的，朝樓下看的時候正好看見周昊在餐桌旁坐著，與他對視了一眼就趕緊別開了視線。

真的是酒壯慫人膽，昨天晚上大腦不受控制的就做出來那些不知羞恥的事情，今天一早起來反應過來了，就覺得臊得不行，不敢正視周昊。

周昊嗯了一聲，褚琪洗漱完去吃飯，周昊就起身走了，氣氛尷尬的要死，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僵硬的關係，不是必要的情況下，兩個人從來不在一個餐桌上吃飯。

眼看著距離開學已經沒幾天了，褚琪的床墊已經洗好，再也沒有在周昊床上睡覺的理由，下午去周昊咖啡廳看書的時候，周昊也不再過來跟他說話，倒是有幾個其他的服務生過來跟他搭訕，不過都是女孩子罷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褚琪悄悄跟在他後面，因為周昊走得很快，根本沒有停下來等他的打算。

褚琪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不想跟周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話就說清楚，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哥！」他小跑著追了上去，周昊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有些緊張，站在周昊面前不敢抬頭，夏天的晚風有些清涼，他後背卻汗涔涔的，「那個……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紅了臉，舌頭就像打結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周昊說。

「啊？」褚琪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他，背著路燈站著的周昊，表情隱藏在陰影里，褚琪有些看不清，「不是……我……」

他手捏著衣襟，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真的……喜歡你，哥。」眼眶突然有些發酸，他低下了頭，不安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真的很喜歡你，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喜歡了。」

周昊看著眼前的少年，皺起了眉頭，嚴肅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褚琪點點頭，「我知道我們是兄弟，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喜歡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控制……」

周昊站在那裡沉默了很久，看著褚琪的發旋，良久才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他轉身離開，褚琪忙叫他，「哥！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周昊沒轉身，說：「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這句話像無數根細小的針，一下子刺進褚琪的心臟，疼得他呼吸不過來。原來這麼久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了，就算想盡辦法想要吸引他的注意，他也只會越來越討厭自己。

褚琪在房間里關了自己兩天，哪裡都不去，連飯都是陳媽給送到房間里的，就算吃也就吃一兩口，陳媽看著心疼壞了，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只說最近胃口不大好。

陳媽跟褚琪再親，也只是個下人，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沒資格去管，她見褚琪不願意說，有憔悴得很，心急如焚，跑去找周昊。

「大少爺，您看小少爺這是怎麼了？飯也不吃，門也不出，躺在床上跟生病了似的，這樣下去身子會搞壞掉的，我問他什麼他也不說，您是他哥哥，去勸勸他，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憋在心裡不好的。」

周昊看了看褚琪的房間，面無表情道：「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門沒有關，周昊的話一字不落地灌進了褚琪的耳朵里，他躺在床上鼻子猛地一酸，眼淚涌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至耳後，最後消匿在發間。

「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