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

第二十七章：無聲的對峙

夜風微涼，春春的步伐穩健，從大樓門口走向韭子的車。他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內只點著一盞微光，將韭子的側臉映得更加深邃。

韭子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還以為你會拒絕。」

「拒絕？」春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親自來了，我怎麼能不賞臉？」

韭子沒有說話，手指輕輕敲了敲車窗，司機立刻發動車子。

「去哪？」春春問。

「你不會想知道的。」韭子語氣輕描淡寫，卻讓春春心裡警鈴大作。

車內一時間安靜無聲，只有引擎的低鳴。韭子突然轉頭看向他，眼神帶著一種隱晦的探究：「今晚有沒有人找過你？」

春春目光微動，語氣不變：「沒有。」

「真的？」韭子笑了笑，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我聽說，你辦公室進去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春春心底一沉，但仍保持冷靜：「你的人監視我？」

韭子靠近了一點，聲音低啞：「春春，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別人談交易。」

春春沒有後退，眼神平靜如水：「如果我說，他只是個來談合作的普通人呢？」

韭子凝視著他，彷彿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破綻，過了幾秒，他突然輕笑：「你說的話，我暫時信。」

春春沒有放鬆警惕，韭子這句「暫時」，意味著他還在觀察，還在等待證據。

車子駛進一處私人會所，韭子率先下車，春春跟著走進去。裡面燈光昏暗，氣氛靜謐，只有角落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韭子選了一處包廂，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春春：「來，敬我們的『信任』。」

春春看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沒有立刻接過，而是抬眼望向韭子：「這杯酒，喝下去就代表信任嗎？」

「不喝，代表你還在防我。」韭子的語氣雖輕，但那股壓迫感卻讓空氣都變得沉重。

春春嘴角微微上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韭子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很好。」

這場無聲的對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