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

第六章：攻心

春春沉著臉，沒說話。

他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甚至，過去他就是讓別人陷入這種局面的人。可如今，韭子卻用同樣的方式對付他——用時間，慢慢侵蝕他的防線。

「春總，不說話了？」韭子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這可不像你。」

「韭子。」春春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真覺得這樣能讓我屈服？」

「屈服？」韭子輕笑，手腕被春春壓著，卻沒有絲毫狼狽，反而顯得悠然自得，「你覺得我是要讓你屈服嗎？」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讓你習慣我。」韭子的語氣低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不管是以什麼方式，春春，你終究要習慣我的存在。」

「瘋子。」春春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韭子不怒反笑：「也許吧。不過……如果你真覺得我瘋了，那當初，為什麼要親手把我變成這樣？」

春春的瞳孔微縮。

這是韭子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過去——那場無法回頭的過去。

「你還記得嗎？」韭子輕聲說，語氣不帶任何波瀾，「你親手把我從你身邊推開，甚至不惜毀了我。」

「我沒有——」春春下意識開口，卻被韭子打斷。

「沒有？」韭子低笑，眼底藏著深深的恨意，「春春，我被你拋下的那一天，才真正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天生無法被取代的。」

他盯著春春，語氣緩慢卻殘忍：「所以，這次換我來告訴你——我也能讓你體會這種感覺。」

春春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知道，這一次，韭子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他了。

—— 這場攻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