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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照妖途

    江止戈是丹霄宗最有天資的弟子,從小就被三位師尊以接班人的身份用最好的資源培養著,只因那日師傅讓他下山歷練,正巧小狐妖偷跑出來,命運使然讓兩人相遇,誤會之下讓一人一妖成為道侶,每日惦記著雙修。 江止戈: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我心裡沒有天下大義,我只有他。 蘇念歡:扒皮抽筋也好,挫骨揚灰也罷,即便要我剖心取丹,我也甘願。 一見鍾情道士攻X單純狐妖受

    (11)這是狐狸,怎麼會像你。

    小說: 山月照妖途 作者:肥二思 字數:4754 更新時間:2025-02-22 20:05:00

    翌日一早,晨曦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床榻之上。江止戈悠悠轉醒,側頭看向身旁的蘇念歡,只見他還在沉睡之中,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模樣安靜而又乖巧。江止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蘇念歡的好夢。

    他來到客棧外的一片空地上,抽出佩劍,開始練劍。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劍花飛舞,如同一道銀色的光幕將他籠罩其中。江止戈身姿矯健,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劍氣縱橫,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切割得發出細微的聲響。

    練完劍後,江止戈心情格外舒暢。他路過街邊的早點攤,買了蘇念歡平日里愛吃的幾樣早點,這才返回客棧。他將熱氣騰騰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又轉身看向床榻上的蘇念歡。這一看,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只見蘇念歡緊皺著眉頭,額頭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巾。他的眼睛緊緊閉著,嘴唇微微顫抖。江止戈暗道不對,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快步走到床邊,輕聲喚著:「歡兒?」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蘇念歡並未應答,江止戈心中愈發焦急,他伸手拍著蘇念歡的肩膀,加大了音量:「歡兒?歡兒?」然而,蘇念歡依舊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意識一般。

    江止戈心急如焚,他顧不上許多,匆忙給蘇念歡套上一件衣服,自己朝著樓下衝去,一邊跑一邊大喊:「掌櫃的!掌櫃的!」聲音在客棧的樓道里回蕩,充滿了焦急與慌張。

    「怎麼了客官?」掌櫃的正在櫃檯前整理賬目,聽到喊聲,趕忙放下手中的活,一臉關切地問道。

    「快找最好的大夫,越快越好!」江止戈焦急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掌櫃的見江止戈如此著急,不敢耽擱,連忙吩咐店小二出去找大夫。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江止戈趕忙打開門,只見一個背著小藥箱的老者站在門口。江止戈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說道:「快快請進。」

    老大夫走進房間,不慌不忙地來到床邊。他一手摸著鬍子,一手探上蘇念歡的脈,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而後,他看看蘇念歡,又看看江止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他是你......」

    「道侶。」江止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老大夫聽聞,輕咳了一聲。好在自己行醫多年,見多識廣,男男之間的事情也並非沒有見過。他心中明白,卻也不好直接點明。

    江止戈見老大夫未說話,緊張得不行,連忙說道:「先生但說無妨。」

    「無大礙,只是縱於聲色,腎精虧虛,精力耗損,元氣大傷啊。」老大夫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子前,拿起紙筆,寫下了一個藥方。寫完後,他走過來拍拍江止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能過度。」

    江止戈聽了老大夫的話,臉瞬間紅到了脖根,他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知...知道了。」

    「藥方給你,抓來飲下,三日便好。」老大夫將藥方遞給江止戈,叮囑道。江止戈接過藥方,千恩萬謝地將老大夫送出門去。

    江止戈看著手中的藥方,他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不能貪慾了,適可而止,絕不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江止戈送走老大夫後,一刻也不敢耽擱,緊緊攥著藥方衝下樓去。他找到掌櫃,焦急地詢問:「掌櫃的,這附近哪裡抓藥最快?」掌櫃見他如此心急,趕忙熱心指點:「客官,順著這條街直走,第二個路口右轉,有一家濟世堂,那兒的藥齊全,抓藥也快。」

    江止戈道了聲謝,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來到濟世堂,他把藥方往櫃檯上一放,大聲說道:「勞煩快抓這副藥!」藥鋪夥計見他神色焦急,不敢怠慢,立刻著手抓藥。

    江止戈在一旁來回踱步,眼睛緊緊盯著夥計的一舉一動,彷彿這樣就能加快抓藥的速度。

    好不容易藥抓好了,江止戈付了錢,又火急火燎地趕回客棧。他跑到後廚,借來爐灶和砂鍋,親自煎藥。在等待藥煎好的過程中,他時不時揭開鍋蓋查看,心中滿是對蘇念歡的擔憂。

    終於,藥煎好了。

    江止戈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快步上樓。

    回到房間,他輕輕坐在床邊,將蘇念歡扶起,輕聲呼喚:「歡兒,醒醒,喝藥了。」蘇念歡微微皺眉,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與虛弱,他有氣無力地看著江止戈,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江止戈心疼不已,舀起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送到蘇念歡嘴邊:「歡兒,乖,喝了藥就會好起來。」蘇念歡微微點頭,艱難地張開嘴,喝下了那勺藥。藥汁順著喉嚨流下,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江止戈輕聲安慰:「再忍忍,喝完藥就沒事了。」

    蘇念歡搖搖頭,緊閉著嘴,說什麼也不肯喝第二口,江止戈從懷中掏出一顆糖塞進蘇念歡的嘴裡,絲絲甜意沖刷著剛才的苦,江止戈哄著「再來一口」

    就這樣,江止戈一勺一勺地喂著蘇念歡,好不容易才把藥喂完。他又扶著蘇念歡躺下,為他掖好被子,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蘇念歡的手,自責地說道:「都怪我」

    蘇念歡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怪你,我都說不要不要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節制了。」

    「算了」蘇念歡擺擺手「開始也是我同意的。」

    聽到蘇念歡的話,江止戈心中更加愧疚。

    接下來的三天,江止戈寸步不離地守在蘇念歡身邊。每天按時為他煎藥、喂藥,細心地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為蘇念歡準備清淡又營養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到蘇念歡嘴邊。

    蘇念歡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臉色逐漸變得紅潤,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第三天傍晚,夕陽的餘暉如一層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籠罩著整個世界。蘇念歡百無聊賴地站在窗邊,目光透過窗戶,投向外面熱鬧的街道。街道上行人如織,商販們的叫賣聲、孩子們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滿煙火氣的樂章。蘇念歡看著這熱鬧的場景,忍不住嘆了口氣:「哎……」那聲音里滿是對外面世界的嚮往與被困在房間的無奈。

    「怎麼了?」江止戈剛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拿著為蘇念歡準備的一些小點心,一進門就聽見蘇念歡在那嘆氣。

    「我都三天沒出門了。」蘇念歡伸出手,比劃著三根手指,語氣裡帶著哀嚎,「三天啊!」

    江止戈輕輕握住蘇念歡比劃的手指,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溫柔地說道:「這不是怕你沒恢復好嘛。」

    「我現在好得很。」蘇念歡心中暗自腹誹,好歹自己也是修鍊成精的,哪有那麼虛弱,不過是江止戈太過小心翼翼了。他看著此時熱鬧非凡的外面,眼神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江止戈看著此時活蹦亂跳,彷彿已經完全恢復的蘇念歡,心中的擔憂也減輕了幾分,笑著說道:「那明日我們出去逛逛,好好放鬆放鬆。」

    「不。」蘇念歡的目光緊緊盯著外面熱鬧的場景,像是被什麼勾住了魂,急切地說道,「我現在就要去。」說著,他已經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衣衫,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江止戈看著蘇念歡那急切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吧,不過你可得答應我,要是覺得累了或者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蘇念歡連忙點頭,興奮地說道:「哎呀你就放心吧。」

    兩人收拾妥當後,便手牽手走出了客棧。一走到街上,蘇念歡就像一隻放飛的小鳥,興奮地東張西望。他拉著江止戈穿梭在人群中,一會兒看看這個攤位上的小玩意兒,一會兒又被那邊的小吃香氣吸引。江止戈則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蘇念歡,眼神里滿是寵溺。

    他們路過一個賣糖人的攤位,蘇念歡的目光被那些五顏六色、栩栩如生的糖人吸引住了。他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看著,眼神里透著喜愛。

    江止戈見狀,笑著問攤主:「老闆,這糖人怎麼賣?」攤主熱情地介紹了價格,江止戈付了錢,買了一個蘇念歡最喜歡的狐狸造型的糖人遞給蘇念歡。蘇念歡接過糖人,開心得像個孩子,嘴裡說著:「小道士,你看這個糖人多像我呀。」

    「這是狐狸,怎麼會像你。」

    蘇念歡眼神黯淡了一瞬,他覺得自己老騙著江止戈也不太好,正猶豫要不要說出實情呢,就被人打斷了「請問閣下可是丹霄宗的道長?」一個清朗卻帶著幾分傲慢的聲音傳來。

    江止戈循聲望去,只見來人一襲白衣,身姿挺拔,袖口處綉著他們宗派特有的雲紋標誌,顯然是出自名門。江止戈禮貌地拱了拱手,問道:「是,你是天御宗的?」

    來人同樣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得:「在下天御宗,沈瀟。」

    「江止戈。」江止戈簡短地回應道。

    「江止戈?」沈瀟想了想,並未聽說過江止戈的名字,他離老遠就看見此人了,看他穿著一「江止戈?」沈瀟微微皺眉,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番,卻並未聽說過江止戈的名字。他離老遠就注意到江止戈了,看他身著丹霄宗標誌的衣服,容貌出眾,氣質不凡,還以為他是那個被掌門要求下山歷練的天賦極高的明心呢。「你是誰的弟子?」沈瀟忍不住問道,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審視。

    「外門弟子罷了,不值一提。」江止戈在外向來低調,從不刻意宣揚自己的身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沒什麼人知道他叫江止戈,宗門在外,只有人知道明心是天賦最高的弟子。

    「外門弟子啊。」沈瀟語氣中頓時帶上了一絲不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我還以為你是那個最有天資的明心呢。」

    「你找他什麼事?」江止戈神色平靜,目光直視著沈瀟,不卑不亢地問道。

    「比試比試啊,我倒要看看憑什麼他是所有宗門中公認天資最高的。」沈瀟雙手抱胸,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江止戈微笑著,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寒意隱隱流轉:「外門弟子也可跟你比試。」

    「就你?」沈瀟上下打量著江止戈,眼神中滿是懷疑與輕視。

    蘇念歡站在江止戈身旁,忍不住撇撇嘴,心中暗自腹誹:你還不屑上了,是誰站你面前都分不清,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多說無意。」江止戈也不與他多費口舌,雙腳輕 點地面,身姿輕盈地縱身一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跳上房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瀟,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堅毅,聲音沉穩而有力:「來戰。」

    沈瀟被江止戈這幹脆利落的舉動激起了鬥志,他冷哼一聲,同樣飛身躍上房頂,「唰」的一聲拔出佩劍。劍身寒光閃爍,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蘇念歡則在底下優哉游哉地邊舔著糖人邊看著兩人,在他眼裡,這場比試的輸贏早就是定局。畢竟,他深知江止戈的實力,絕非眼前這個傲慢的沈瀟可比。

    江止戈緩緩拔出破妄劍,劍身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來啊。」這簡單的兩個字,卻如同重鎚一般,在空氣中回蕩,讓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沈瀟被江止戈的挑釁徹底激怒,他怒吼一聲,如猛虎下山般朝著江止戈撲去。手中佩劍挽出一連串劍花,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刺江止戈的咽喉。江止戈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側身一閃,輕鬆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緊接著,他手腕一抖,破妄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逼沈瀟的腰間。沈瀟連忙回劍抵擋,「鐺」的一聲,兩劍相交,火星四濺。.

    兩人在房頂上你來我往,劍招如電,身影交錯。沈瀟攻勢猛烈,每一劍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試圖以強大的力量壓制江止戈。然而江止戈身形靈活,劍法精妙,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沈瀟的攻擊,並尋機反擊。蘇念歡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嘴裡還嘟囔著:「就這點本事,還想挑戰我家小道士。」

    隨著比試的進行,沈瀟漸漸發現自己的攻擊對江止戈收效甚微,心中不禁有些著急。他咬咬牙,決定使出自己的絕招。只見他雙腳猛地一跺房頂,整個人高高躍起,手中佩劍光芒大盛,他將全身內力匯聚於劍上,朝著江止戈狠狠劈下。這一劍,彷彿要將空氣都劈成兩半,威力驚人。

    江止戈感受到這一劍的強大威力,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深吸一口氣,雙腳穩穩站定,雙手握住破妄劍,將自身的內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劍中。當沈瀟的劍劈下的瞬間,江止戈大喝一聲,舉劍迎擊。「轟」的一聲巨響,兩道強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產生的氣浪將周圍的瓦片震得粉碎。

    煙霧散去,沈瀟一臉震驚地看著江止戈。他的劍已經被江止戈震飛,此刻正狼狽地站在原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而江止戈卻依舊神色從容,氣息平穩,彷彿剛才的激烈交鋒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你……你究竟是誰?」沈瀟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止戈,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他原本以為江止戈只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沒想到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江止戈收起破妄劍,淡淡地看了沈瀟一眼,說道:「我說過,外門弟子也不容小覷。」

    沈瀟低下頭,滿臉羞愧。他知道,自己今天輸得徹徹底底。

    江止戈來到蘇念歡身邊「走吧,繼續逛。」

    沈瀟在後面喊著「等我幾年,必定碾壓你。」

    江止戈擺擺手,頭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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