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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無故被逐出師門的劉臨樺,在山上發現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誰想到,這兔子竟然是仙君,好像跟自己還有很深的淵源。 兔子睜眼打量打量這人,嘆了口氣。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第三十四章

    小說: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數:2065 更新時間:2024-02-17 07:40:59

    見劉臨樺靈力運轉罷了,吳天祿還是忍不住問:「二位到底是遇到了多重的魔氣?」

    「吾下山以來,也從沒有遇到這麼強大的魔氣。」錢綺南一面從髮絲間摘下礙事的步搖發簪,放進妝奩中,「最壞的情況是,魔族七煞在此露面。」

    「魔族七煞!」吳天祿一下子站起來,不可置信地來回踱步,「這、這,我現在就傳信給山門的師兄師長們。」

    「吾也向師門傳信了,陽秋道友暫莫驚慌。若真的是魔族七煞,他們似乎也不想在此大動幹戈。」

    吳天祿的緊張並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來回的腳步愈發凌亂:「怎麼會這樣。你們、能確定是七煞的哪一個嗎?」

    「吾未曾與七煞交手,對此知之甚少。」

    「我們勘察到兩道濃重的魔氣,一道深紫色,另一道是黑色,」劉臨樺走下床來,坐到椅子上,「屋內那道被封印過的魔氣,後來子嘉也快速施了咒。是那道黑色的魔氣。」

    「紫色和黑色……」吳天祿停下腳步,像是在思考什麼。

    劉臨樺看出了一些端倪,追問道:「陽秋道友似乎對於七煞有所了解。」

    「各位既然對我傾囊相助,小爺也不好隱瞞什麼。」吳天祿坐回椅子上,坦誠道,「我還未修道,還是一個嬰孩的時候,我的家族曾遭到過七煞之一的襲擊。後來據老人回憶,那時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味,整個村子都被棕色的濃煙籠罩。幸虧當時有多位道長相助,家族的幾支才得以倖存,南遷到了現在的地方。當然,這也是我修道的機緣所在。」

    「原來如此。不過傳聞中,魔族七煞的魔氣各有顏色,我們現在遇到的,可能與你家族那時並不相同。」

    「是,是我多慮了。」吳天祿擦擦額頭的汗,而後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不過,道門也有傳聞說,魔族七煞不知何故,正在聚集。要是道魔之間終有一戰,小爺我定要手刃七煞,為家族報仇雪恨。」

    「吾拜入凇山修道大約一百年的時候,垂素師長是否曾要掛帥出征七煞之一,姑克。」

    「是,但某並未與他交上手。」劉臨樺解釋道,「那時,就在出征前一宿,姑克突然銷聲匿跡,此後近百年沒有尋到他的蹤跡。有人覺得……」

    吳天祿一敲桌子:「一定是叛徒!」

    錢綺南則想到了凇山這幾百年烏煙瘴氣的氛圍,頭痛地搖搖頭:「陽秋道友冷靜。舊魔尊斃命之後,七煞的行蹤本就飄忽不定,說不定只是偶然。若是道門內部因為此事猜忌不休,才會變成阻礙。」

    「子嘉,你托還在凇山的師兄弟查一下典籍。看看是否有關於魔族七煞的記載。」

    「是,師長。」

    錢綺南展開通訊的陣法,向凇山同步了一些明至城內的情況。凇山的弟子也表示,幾位師兄弟和正道者收到消息後連夜趕來,希望錢綺南和劉臨樺能先穩住明至城內的狀況。

    待錢綺南收起陣法,吳天祿將身後的女子推了出來。

    「花憐我是給你們贖到了,二位想問什麼或者勘察的法術,都可以施展了。只是小爺問她楊慧秀的問題,她都不肯回答。」

    錢綺南站起來,走到花憐身邊。這幾日在人販子手裡,花憐餓得面黃肌瘦,一身似乎從楊府里穿出來的衣衫,也破舊不堪了。她也因為曾經侍奉的小姐背上罵名,而受了許多委屈。聽說贖身的吳天祿還是為了已逝的小姐的問題,再也不想多說什麼,擺出一副「你把我退給人販子好了」的堅決態度。

    錢綺南拍了拍女子的背,反而對劉臨樺和吳天祿說:「師長,陽秋道友,吾先帶她去沐浴。問話的事情,還是等本人願意開口了再說吧。」

    劉臨樺點點頭。錢綺南帶花憐走出房門,很快有小廝帶她們去澡堂。

    錢綺南走後,吳天祿像是被「七煞」的名號壓垮了身體,一下子趴倒在八仙桌上。片刻後,他又仰起頭問劉臨樺:「除了魔氣,你們還發現什麼了嗎?」

    「一塊玉佩,不過在子嘉身上。牧雨石給你看過他的玉佩嗎?」

    吳天祿搖搖頭:「不曾。」

    「我們當時碰到他,就是因為他掉了一塊玉佩。我們在城郊焚燒棺材的地方,發現了一塊花紋相似的玉佩。恐怕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之類的吧。」

    「這樣啊。」吳天祿撓了撓頭,「這就奇怪了。按理說楊二小姐生前卧病在床,死後就算化作鬼怪,也無法佩戴玉佩這樣的實物。玉佩又是怎麼到棺材裡的呢?」

    「此事疑點重重。某還是怕支援到來之後,縣令反而會對我們嚴加看管,不好行動。這幾日還得儘快收集線索。」

    吳天祿一副頭疼的樣子,把頭埋進臂彎里。過了一會兒,他把頭探出袖子,眼神不知為何又恢復了神氣。

    「對了,垂素道長有沒有過心儀的對象。」

    劉臨樺正默念著幾個訣咒溫故,被這個問題問得猝不及防。

    「咳、不曾。陽秋道友小有姿色,肯定有許多道友心悅於你吧。」

    吳天祿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決定上山修道之前,母親給我網羅過好多親事。上山後也是,豐瓏派也不缺師姐師妹。什麼樣的女子我沒見過,誒呀,都膩了。」

    吳天祿繼續說:「所以啊,小爺我根本體會不到牧雨石的心情。明明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這樣三番五次來梧桐堂求額我們這些道長,一來二去,他和楊二小姐的事情也被楊老爺知道了。現在好了,還丟了工作。」

    「世上不為功名的選擇有很多。牧兄也是放不下楊慧秀吧。」

    「所以說小爺不懂啊。他是遇到了我們這樣的還好。有些小門小派的手腳不幹凈,還訛他錢,那他也不是沒遇到過。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劉臨樺想起來很久之前聽到過一句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劉臨樺自認為自己是置生死度外的。不過要是有一天能為了自己之外的某個人拼上性命……他竟然覺得也算是一件浪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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