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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無故被逐出師門的劉臨樺,在山上發現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誰想到,這兔子竟然是仙君,好像跟自己還有很深的淵源。 兔子睜眼打量打量這人,嘆了口氣。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第七章

    小說: 輪迴後,師尊還是這麼裝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數:2429 更新時間:2024-01-22 04:49:58

    聚英仙居。

    「小二,這桶飯怎麼見底了,快加些來。」

    劉臨樺揣著手,無言坐在陸戎對面;眼看小二提了飯來,才施施然伸手又撬了一碗。道長端著飯,高高的熱飯鼓包蹭到了鼻子。

    陸戎早不再盛,饒有興緻地揣手看著:「這還是頭一回,碰到比我能吃的。」

    「真的不給他們帶些嗎?」道長的筷子只能伸向僅剩些殘羹的三鮮湯,試圖再撈出些什麼。

    「留給那小子處理,你不也知道,他這小不點兒可能了。」

    「那人藥費就拿用某的玉佩抵償吧。」

    陸戎打量劉臨樺良久,才道:「看病配藥的事情,當然是交給齊穆那小子了。你要是想幫忙,倒也有別的法子。」

    顯然,只要劉道長肯證明傷者所言是真,委託輸運的商戶自然會負責錢財問題。當然,陸戎也打著藉此打聽消息的算盤,好將劉臨樺的來處繼續查下去。

    「自我拜入進山門,便受宗派禁令約制。」劉道長意外的拒絕地很幹脆,「雖我現已不在師門,但也不敢妄自觸犯門規。」

    陸戎聽此,也不好追問,便與劉臨樺講起傷者以及那人口中的事件始末。

    傷者原來是鏢局的打手,年青時便是村子裡出了名的孔武有力。他生母早逝,每次回家便把攢下的工錢交給年老的繼父。想他生母改嫁那時,雖也是下嫁,但繼父還算是殷實的人家。孰知遇人不淑,繼父漸漸嗜賭成性,婚後未有一年,家裡就已徒有四壁。如今雖然老頭已經走不動去賭場的路,但各處佘下的帳又豈是在鏢局做工十幾年就能賺回來的。

    話休繁絮,只說這回兒縣城商戶吳家委託了一筆加急單子。傷者才走罷上一單,本可歇息整頓半旬而歸,但見這單子正好順路,便想早些回家,也好照料繼父。卻不料橫遭此禍。只說前陣子詭異地陰雨不絕,道途泥濘拖緩了鏢局行進,眼見得就要延期違約,他們便決定抄近路上妖山闖一闖。

    劉臨樺自然知道那人所言不假,於是那話大差不大又供了一遍。陸戎初聽著還算滿意,但馬上發現這人只是將話又盤了一遍還給他,追問道:「如此說來,這當真是你為擒拿妖怪鬧出的動靜?」

    「正是。可恨妖物逃得無影無蹤,還連累此間百姓。飛藿自知應承當後事,卻又因法術散盡與山門失聯,眼下無能為力。」

    陸戎順勢道:「你也不用自責。鏢局也是刀尖舔血的行當,出了意外,主顧和鏢局都會按約賠償。現在的問題還是委派衷毅的那家不信他的說辭,能賴就賴。這樣,你不妨告訴我是哪門哪派的道長,也好打探打探。」

    劉臨樺眼眸一深,出言提醒道:「陸叔,某已被逐出師門。」

    「你捉那妖怪,可是有人委託?」

    「斬妖除魔,是我等修仙之人分內之事。」

    陸戎這時犯了難,陳明苦衷道:「有了人證,當然可信一些。可是你既不自報門派,又不肯交代來龍去脈,怕還是不好辦。」

    劉臨樺把湯倒進飯碗,勺子舀下了碗壁的米粒,一掃而空後,才道:「有齊穆……表弟開藥醫治,錢財的問題,從長計議罷。此事因某而起,某自然會想辦法。」

    陸戎見盤問不出什麼,也不好再糾纏。所幸他聽說近日有仙人道長巡查妖山,路過此鎮。待他們勘察法術蹤跡,也許就有憑據,給魯哥一個交代。

    如陸戎所料,央不住齊大夫的七寸不爛之舌,小公子遣人叫府上廚子做了幾個好菜,帶來城外。待劉道長與陸捕頭回去時,一眾人也用完了餐,氣氛緩和不少。尤其是那位老人家,明顯好說話許多,連齊穆提出將魯大哥帶去醫館治療時,也捨得讓這顆搖錢樹暫居他處了。

    劉臨樺和陸戎齊力將傷者抬到醫館,齊穆則整整加了三次傭金,還沒找到願意照顧陸大哥的人。最後,他將人領到醫館時,輪到劉陸二人面面相覷。

    「小子你真能耐啊,」陸戎打量著畏縮在齊穆身後的小丫頭,「這麼小個丫頭,你也……不是,你自己毛都沒長齊,凈學會那些個有錢的王八蛋做事了?」

    齊穆聽著,到底是羞紅了臉,小聲辯解道:「周遭的姨姨嬸嬸出多少錢都不願意來。老岳頭跟我說,我出的價錢都能買個小丫頭了我才……你看她這麼瘦,在牙婆子手裡也吃不飽……就……我就……」

    劉臨樺摸摸齊大夫的腦袋,問丫頭道:「小姑娘幾歲了,會幹什麼活兒?」

    「喜娘上月剛滿九歲,三歲的時候爹娘就被洪水沖走了。喜娘什麼活兒都會幹,吃一點點米糠就飽了。喜娘不要月錢,只要主人家給吃的給穿的……喜娘就,主人家吩咐什麼,喜娘就幹什麼。喜娘做牛做馬,孝敬主人家。」

    丫頭雖則羞澀,口條卻伶俐。一雙大眼睛滴溜圓,不時轉上來偷瞄那個看起來是管事的大人。實際上,喜娘從未見過親爹親娘,打記事起就跟著牙婆子。這套話,多半就是牙婆子教她背下來的。牙婆子說,你這小丫頭片子不夠漂亮,別要想攀上大富大貴的人家,你要學著伶俐些,會說好聽的,才能討主人家喜歡;不然,就在我老婆子手底下,挨一輩子打吧。

    「行吧,看著是個機靈的。」陸戎聽了不忍,算是默認了,「我要回衙門了,你們看著辦。」說罷就走出門去。

    一時間,兩雙烏黑的大眼睛全盯著劉臨樺看。劉道長嘆了一口氣,問齊穆:「身契?」

    齊穆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疊得整齊的紙,劉道長展開看了看,確認無誤,便還回去,道:「你找穆姨給她換身幹凈的衣服吧。我去看看魯衷毅。」說罷,二人便分頭行動。

    與住房不同,齊穆的醫館開在縣城較為繁華的地方,是他的祖爺爺一直傳下來的。

    劉臨樺仄入裡屋。傷者早已熟睡,而床前的桌子上,赫然卧著一隻白兔。兔子已有幾天沒在劉臨樺的被窩取暖了,而且今天的架勢也不同往日。它一副有事要說的樣子,但見有人進來,懶懶地也不願動彈。劉臨樺見此,頗為正式的拜了個禮,道:「仙君光臨,劉某有失遠迎,還請仙君見諒。」

    兔子甩了甩耳朵。

    劉臨樺自顧自道:「不知仙君可是有什麼醫治的辦法。」

    「你也知道了,我設陣在夢裡與你較量的時候,可沒有使出真氣。」兔子打了打前腿,「而且,你以為我是不願化出人形嗎?」

    劉臨樺挑眉,反問道:「不是嗎?」

    兔子從桌子上跳下來,蹲了一會兒。劉道長頗為自覺地抱起它,坐在床沿,抬手順了順兔毛:「仙君倘若不想救人,也不會在此處現身了。」

    「叫我玄。」

    「玄仙君。」劉臨樺順著兔子光潔的脊背摸下去,揪了揪兔子尾巴。

    兔子甩了甩耳朵,在某人懷裡躺了好一會兒,才肯開金口:「那個小孩兒不是要幫你重塑筋骨嗎?這都能夠做到的法子,還治不了一個凡人。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說這個。」兔子打了個哈欠,「聽說你和修仙的那些不對付。

    他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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