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他們殺了我女兒
小說: 紅線給我牽了冥神做老公 作者:月芽童 字數:2120 更新時間:2023-09-09 02:09:39
清風襲面,在陽台上喝著奶茶的徐瑾舟伴著夜色,坐在鞦韆椅上,盪得不亦樂乎。
蟬鳴四溢,清風吹動著他身後的花園,陣陣漣漪宛若風的歌唱,徐瑾舟嘴裡哼著小曲,別提多自在了。
剛洗完澡出來,全身的熱浪正在漸漸散去,雙腿間也起了雞皮疙瘩。
傅言煦無聲靠近,拿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
「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總是光著腳脖子,不然以後老了,容易有風濕。」傅言煦口吻略帶寵溺的責問,徐瑾舟抬頭,嚼著嘴裡的珍珠朝著他笑。
傅言煦一怔,不覺間腦海里的身影再次重疊,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毯子裹住他的雙腿,在夜色下更顯臃腫。
徐瑾舟也很乖,任由傅言煦擺弄,他高大的身軀蹲下,月光將他的輪廓印在了地板上。
徐瑾舟借著影子,輕輕在傅言煦額頭的位置落下一吻,得逞後心裡一陣狂喜。
哐當一聲,徐瑾舟被嚇得渾身一驚,轉頭朝屋裡看去,徐啟單匆匆忙忙的穿過客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是怎麼了?徐瑾舟眨眨眼睛,二人目光交融,傅言煦眸中的淡然讓他多了幾分安心。
徐啟單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開車看著眼前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的原因,總感覺眼前霧蒙蒙的。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把手放在方向盤上並沒有啟動,等到自己情緒真正平和下來他才啟動引擎。
寂寥的長夜,鳴笛聲像是來打破寧靜的破壞者,警局裡徹夜長明,徐啟單風塵僕僕的趕過來,看著被手銬拷著的男人,他恨鐵不成鋼的上去給了兩巴掌。
要不是有警察拉著,徐啟單今天指不定會把眼前這個男人打成什麼樣子。
戴著手銬的男人低著頭,兩鬢斑白,一雙眼睛在光下布滿了血絲,看著徐啟單唯一的就是慚愧。
被兩個警察架在中間,徐啟單在商場上馳騁多年,今天也是第一次落了淚。
「老周,你糊塗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徐啟單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年二人都是藥學方面最出色的藥劑師,可現在年過半百他卻要做傻事斷送了自己的後半生。
徐啟單輕輕地捂著胸口洶湧的氣息衝上來頓感頭暈眼花,老周始終都低著頭不說一句話,無聲的眼淚,滴落在衣服上。
他自知自己對不起徐啟單,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犯人周源祁已經認罪了,徐先生對於你們公司的損失,對家公司已經拿出了賠償政策,你看看吧。」
警察還算客氣,知道現在兩個人都在置氣,將他們都拉到了兩個房間里,徐啟單擦掉眼淚,都一把老骨頭了,現在居然還矯情起來了。
他抹掉眼淚看著警察遞過來的文件,他們的新藥都要研發成功了,可是周源祁那個老王/八蛋居然幹出這種事。
「警察同志,我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我還想再見見周源祁。」徐啟單吸吸鼻子,還帶著幾分哽咽。
幾十年的兄弟,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可現在周源祁卻要把他一個人丟下。
警察見徐啟單狀態不好,心裡也有些猶豫,不過在徐啟單的再三保證下,警察還是同意了。
在光線昏暗的審訊室里,光芒落在他身上,滿臉的溝壑擋也擋不住,他們已經不再年輕,歲月也不復從前。
周源祁看著自己被緊緊鎖住的雙手,忍不住嘆息一聲,動了動布滿皺紋的手,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
他突然苦笑一聲,對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篡改過的處方賣給其他人?」
警察發問,周源祁坐在那垂頭不言,自顧自的咬著手指,審訊室外的徐啟單隔著一扇玻璃看著甚是心痛。
周源祁隔著玻璃和他對上了目光,他吸吸鼻子自嘲一聲道:「還能有什麼原因啊,當然是為了錢啊!」周源祁眸中的野心在燈光下被警察和徐啟單收入眸中。
他沒有任何悔改之心,反而還多了幾分挑釁的看著警察,此時他裝作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恰恰證明了他想隱藏真正的秘密。
徐啟單雙手撐著玻璃,目光死死的盯著周源祁,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他們合作了真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周源源祁的品行。
他故作鎮定的敲敲桌子,將他們都矇騙過去了,暗自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的眸光瞥向窗外的徐啟祁,一滴悔恨的眼淚劃過臉頰,大哥,以後公司的事老弟不能陪著你了,你自己多珍重啊!
警察見他如此坦然卻慢條斯理的拿出一份資料,周源祁靜靜的等待著審判,可是遲遲等不來,這反而讓他有些心慌。
「據我們調查,你把那份處方調包以後做出來的藥賣給了一戶人家,現在那家人除了兒子以外其他人都在ICU。」
警察的話讓他心中警鈴大作,周源祁瞪大了眼睛,就是這樣的眼神正中他們下懷,周源祁還想極力的掩飾慌亂。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盯著桌子的某一處發獃,警察也不慌。
「據我們調查得知,那家人三年前在錦江市的第三人民醫院就診,因為疑似不滿醫生開的藥,拿起砍刀砍死了一位名叫周宴棲的女醫生,而這位周醫生是那位患者的主治醫生,也是你的女兒。」
周源祁聽完警察的話,整個人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已經埋藏起來的記憶現在又被狠狠撕開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來。
對女兒的思念再次湧上心頭,周源祁極力剋制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泄而出,徐啟單也紅了眼眶,周宴棲出事的時候他們倆都去了,可是孩子的生命依舊沒有挽回。
雖然那倆人最後都受到了懲罰,但是周源祁卻覺得這樣的懲罰遠遠不夠。
她們都應該死,全都去給他的女兒陪葬才行。
「我女兒學醫十二年,從小到大跟在我身邊都說她想成為一個好醫生,分明就是那個人無理取鬧,說我女兒給他們開的藥太貴,第二次我女兒給他們換了一種平價藥,他們還是不滿意,非說是我女兒吃了回扣,我女兒到死都在給他們道歉。」周源祁想起這件事就像一頭髮狂的獅子,整張桌子都差點被他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