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安囁嚅著，沒有抬頭，仍舊沉浸在剛才替喬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餘韻中還未回過神來。

喬十見顧安答應得爽快卻羞臊，不由得心情大好，摟著顧安便要往床上傾倒。

顧安卻突然掙開喬十的懷抱，想要下床。

「幹什麼去？」喬十將半隻腳踏到地上的顧安提溜一下拽上床，覆過半個身子壓著他。

顧安雙頰微紅。

「喬十哥哥……不是要睡我的床嗎，所以我去外面睡。」

「你跟我一起睡不就好了。」喬十掃了一眼顧安狹小的房間，想到這個破舊簡陋的小屋子裡只有兩個卧室，兩張床。

一個是顧安的卧室，另一個，則是稍大一些的顧平的卧室。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了。

莫非這小子想去找季風一塊睡？

思及至此，喬十原本春風得意的臉上，忽地陰雲密布。

「這張床小，所以睡不下我們兩個人，我還是……」

「你還是去找季風睡覺好了？」喬十陰陽怪氣地打斷顧安，那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來，「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顧安有些懵了，不知道喬十在說什麼。

「喬十哥哥……」

「別喊我哥哥。」喬十再度打斷顧安，面上帶了些冷然，笑道，「這麼小就學會爬男人的床了，長大之後可不得了？」

「我……我沒有。」顧安可算理解了喬十的意思，一張小臉委屈地都快皺起來，「我只是想著去廚房的草堆……」

「顧安，我好心提醒你一次。」喬十完全沒有在意顧安說些什麼，而是第三次自顧自地打斷顧安，語氣不善，「季風他心裡有白月光，皎潔得很，你就算再喜歡季風，再怎麼努力去追求他，也都永遠比不上那個人。而我，我不一樣。」

喬十笑得很扭曲：「我心裡沒有什麼白月光，如果你願意爬床，我可以陪你玩到底。」

顧安沉默了，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喬十誤解自己的人品，所以心裡有些失落。

而喬十見著顧安這樣一副垂著眸失落的模樣，以為他是在為季風有了心上人而難過。

喬十笑得更扭曲了。

「怎麼，覺得我比不上季風？」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顧安努力地將腦袋往另一方扭過去，不願意再與喬十對視。

喬十捏著顧安的下巴，硬生生地將他掰回來了。

「顧安，跟我玩一玩，如何？」

顧安沒回答他，緊緊咬著顫抖的嘴唇。

喬十幹脆俯身覆上被顧安咬得發白的唇，舌尖頂弄著顧安的齒貝，想要闖進那個溫熱的地方。顧安倔強地不張嘴，喬十幹脆放棄進攻，含著顧安單薄的下唇便是狠狠一咬。

顧安疼得痛呼一聲，喬十卻不管不顧地繼續啃噬，像個瘋狗。直到殷紅的鮮血從兩人緊密相接的唇角溢出，沾濕了喬十潔白的襯衫衣領。

待到喬十回過神來放開顧安之後，後者已經疼得臉色蒼白，眼眶濕潤。他看向喬十的目光中，染了更深一層的恐懼。

喬十知道，自己徹底搞砸了。

「……顧安。」這是喬十第一次呼喚顧安的名字。

「……嗯。」顧安輕應一聲，有些艱難地動了動被喬十撕咬出好些道裂痕的下唇。

眼前這個哪是人，分明是惡鬼。

顧安本來就有些害怕喬十，現在……對他的懼意更是刻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