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又挖了口蛋糕塞進嘴裡，含糊問道，「怎麼，林律師當年上學的老師很殘暴嗎？」

「不能說是殘暴，只是沒有你這麼……」林白說著頓了頓，眉頭輕蹙似乎在找合適的形容詞，「沒有你這麼可愛。」

「可愛？！」夏陽不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愛是用來形容三十歲大老爺們兒的嗎？再說我哪裡可愛了。」

林白抬眼看著夏陽表情豐富的模樣，嘴角笑意漸濃，「你現在這樣就很可愛。」

夏陽：「……」

無言以對，無話可說。

「誒誒，火火，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夏老師跟這位眼鏡帥哥的關係不一般啊？」楊淼畢竟是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快，失去小蛋糕的悲傷瞬間就被八卦心給代替了。

他湊到蔣炎耳邊說悄悄話，熱乎乎的氣息將少年的耳根子都熏紅了。

蔣炎搓了搓手指，反握住楊淼的手腕，側目看著他，「你這麼好奇，怎麼不直接問夏老師？」

「問就問咯。」楊淼頭鐵嘴巴快，張口就問，「夏老師，這個眼鏡帥哥是你男朋友嗎？」

林白聽到這個問題也很好奇夏陽會怎麼回答，心裡多了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期待。

只見夏陽咧嘴一笑，嘚嘚瑟瑟道，「什麼男朋友，幼稚！這位帥哥是你們老師我的合法伴侶，受法律保護的那種喔。」

「納尼？！夏老師你結婚了？」楊淼一整個大震驚，「你之前不還是單身嗎？！」

夏陽「嗯哼」一聲，「你也說了是之前啊。小朋友，要學會用發展的、變動的眼光看待世界，知道不？」

「哇，你不仗義！結婚了都不請我們吃喜糖！數學老師上個月結婚都給我們發巧克力了！」

楊淼鬧著要吃喜糖，夏陽從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塊錢丟給楊淼，「吶，自己買棒棒糖吃去。」

楊淼：「……你這個摳搜鬼！」

夏陽：「略略略～」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杠上了，男人歡樂的笑聲落在林白耳畔，像一個個小石子投進心底沉寂的湖水中，暈漾起陣陣細微的漣漪。

這一刻林白突然在想，如果自己是在二十幾歲時遇見夏陽，跟他談談戀愛，應該也會很快樂吧。

飯後，二人一起回了夏陽的公寓。

剛一進屋，一隻肥碩健壯的金毛就從沙發里跳下來朝夏陽撲去。

夏陽怕嚇到林白，兩步上前薅住狗子的後脖頸將其控制住，然後才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林律師，這是我家狗，它有點人來瘋你別怕。」

林白看著被薅到翻白眼的大金毛既心疼又好笑，放下行李箱走過去蹲下，揉了揉狗子的大腦袋，「沒事，我也很喜歡狗。它叫什麼名字？」

「夏月。」

「夏月？」

「對啊。」夏陽點點頭，一臉認真道，「我聽別人說只要給寵物的名字冠上主人的姓氏，下輩子就可以投胎做人，不再當寵物。」

「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話夏老師也信呀。」林白覺得很扯淡。

夏陽聞言笑了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如果是真的，我希望夏月來生能做我的寶寶，我繼續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