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顏被舒茵一推，都要氣笑了，這女人盲目善良，一點也搞不清楚自己袒護的是什麼妖魔鬼怪。

「她剛打了你，你還幫她說話？」

「現在是你在欺凌她。」

「她巴不得我踩她，你看她覺得屈辱嗎？她興奮還來不及，這玩意兒。」

「夠了！」

滿嘴惡意，多聽一個字，都在挑釁她的情緒。

舒茵跨步要走，被厲君顏一把抓住手腕扯回來。

「說了陪我吃晚飯的，去哪兒？」

舒茵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想回去看看孫叔他們怎麼樣了。

「你管不著。」

這句話激怒了厲君顏。

一把將舒茵推按在牆上，壓住她的肩膀。

「舒茵你是不是欠操啊。」

昨晚趕過去救她，今天收留她休息，醒來對她大吼大叫說什麼管不著。誰給的傲氣，厲君顏從前身邊過的女人哪個能這樣對她說話卻不被修理的。

舒茵被厲君顏的氣勢嚇住，看過她對蘇峭暴力，她也絲毫不懷疑厲君顏會對她暴力。

頓時嚇得身體一抖。

舒茵大眼睛膽戰心驚的盯著厲君顏，厲君顏看她受驚的兔子模樣。手上力氣鬆了松。

舒茵突然明白過來，現在厲君顏是她的倚仗，她把人惹火，沒有好處。

「對不起。」舒茵眼淚滾落「對不起。」

哭可能是女孩子的本能，舒茵最近總是哭。

厲君顏厭煩女人哭，可舒茵真被她弄哭，心裡那點憐憫無可救藥的爆炸出來。

「行了，要去哪兒說話，一起去了回來吃飯。」

「我想去看看孫叔。」

厲君顏踢了一腳地上跪著的蘇峭。

「開車。」

蘇峭爬起來，乖乖當司機，坐上車厲君顏點煙，舒茵不喜歡煙味，皺眉頭碰了碰鼻尖。厲君顏看她嬌貴的模樣，開窗扔了剛點起來的煙。

車子啟動。

厲君顏如閑聊般開口。

「孫景峰起訴狀被厲君霖拿到，他一共起訴了七個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腿是他們弄的，你給孫景峰的證據提交法院就被處理了。也就是說，斷腿是警告。」

舒茵還想著從她這裡拿到視頻做證據協助孫叔起訴，現在看起來，最後一點希望也湮滅了。

「他們會殺人嗎？」

舒茵沉默，眼中一點一點失去光亮。

厲君顏不置可否，看著舒茵側臉。

舒茵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她轉過臉，眼神空洞的再問一遍。

「他們會殺人嗎？」

厲君顏看到她的無望，看到她無能為力的哀傷，看到她的不甘和掙扎，一把屠刀砍去了她尋常的平靜生活，恨籠罩著她的世界，天暗水濁，她回不去了。

去醫院見到趙姨，滿頭凌亂白髮，神情恍惚。

她握住舒茵的肩膀，眼淚渾濁的看著舒茵說話。

「妍妍被一幫自稱是醫生的人，強行帶去了精神病院。舒茵啊，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惡貫滿盈？」趙姨哭出聲音。「所以這輩子，我們一家要被人這樣傷害。」

趙姨踉蹌著，歪斜著身體消失在走廊里。

舒茵這次沒有哭，她只是一言不發的站著。耳邊傳來蘇峭的一聲忍俊不禁，她在笑，非常開懷。

舒茵緩緩轉頭去看蘇峭。

「你笑什麼？」

「笑她女兒活該啊，君霖哥本來就討厭自以為是，弄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女人，露水之歡還想乘機上位，聽說還發狠打了君霖哥一巴掌？活該被輪，哈哈，還有她爸，竟然起訴，太可笑了，第一次看到這麼愚昧搞笑的人，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