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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卿

    正經文案: 一道賜婚,受傷的陸家三公子陸玄之嫁給同為武將的齊蕭衍,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誰。 陸玄之在京城中享有美人將軍之稱,有算命的說陸玄之倘若是被皇室看中定會禍國殃民。 齊蕭衍見過陸玄之真容後化身護妻使者,生怕陸玄之被誰搶走。 一封和離書抹去了兩人所有的情分。 陸玄之被萬箭穿心死在他懷裡,齊蕭衍追悔莫及。 「如果下輩子還能相遇我們不要再認識了!」 (古,今兩世!) 受視角:嫁給你是皇命難為,可為什麼你要讓我愛上你,我放下所有尊嚴給你生兒育女,你卻折斷了我的傲骨。 下輩子,下輩子我們不要再相遇了,不要再愛了。 攻視角:溫潤良人,折吾之心。沒想過會愛上你。 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願意跪在奈何橋邊等你,哪怕磕破頭我也要下輩子彌補你。

    第十七章 天子震怒

    小說: 與君卿 作者:月芽童 字數:2149 更新時間:2023-04-03 06:48:06

    馬車一路顛簸,在皇宮東武門門前停下,如同旱柳高拔的牆,抬頭望去除了死寂般的壓迫外,那便是一眼望不到邊。

    他們如同塵埃,隨風便可消散。

    推開厚重的大門,印入眼簾的是一條通往不知何處的長廊,高牆難躍,抬頭,就連日光都被剝奪,只留下一層層光圈撒在臉上。

    陸玄之和齊蕭衍並肩而行,前面一位身穿硃砂色牡丹錦紋的圓袍太監。

    手中攥著拂塵,腳步平穩,拂塵不曾有一絲動搖,穿過這彷彿永遠都走不到盡頭的長廊。

    再次推開一扇門,眼前讓視野瞬間開闊,回頭看著幽深的長廊,竟有說不出來的緊迫。

    日光正盛,耳邊卻無飛鳥啼叫,頭頂更是沒有飛鳥行空,偶爾會看見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青煙,漲目刺鼻,目光所到處皆無綠茵嫣紅。

    眼前的開闊與身後的幽靜彷彿來自兩個世界,陸玄之緊跟著齊蕭衍,踏著金磚,上次進宮已記不得是什麼時候。

    玉石金磚,浮雕栩栩,匍匐在金磚之間,一條巨龍蜷縮著身體,仰天張大了嘴,彷彿是即將飛升上天那般。

    踏上玉階,紅柱金磚的殿宇大氣磅礴,方才從那邊走過來的時候便覺得矗立在這的宮殿像是一位遲暮老人,端莊不失大氣,冥冥中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磨平他們的稜角。

    陸玄之與齊蕭衍來到此處,推開紅木浮雕門,映入眼簾仰頭就看見攀柱金龍,玉口含珠。

    沉香如瀑,浮珠漫步。

    皇上應該是還未下朝,太監轉身,換上一副笑盈盈且諂媚的表情輕聲道:「還請兩位將軍,多等等。」

    太監彎腰垂頭,齊蕭衍點頭,偌大的內殿,象徵著九五至尊的皇位,一張用金布搭著的桌子,堆滿了除了今日外的奏摺。

    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除了沉香外還有淡淡的墨香,陸玄之和齊蕭衍立於盤龍柱下。

    藻井浮光,金光四溢似有神明護佑那般,色彩鮮艷,彷彿身處神界。

    盤旋在井中央的巨龍,那雙眼睛彷彿添了靈氣那般。

    窗欞光束交匯,四面湧來,殿中的青煙恍若青絲,清晰可見。

    虛掩的殿門,依稀能瞧見兩抹身影。

    吱——

    殿門被人從外推開,陸玄之與齊蕭衍齊齊轉身跪下:「微臣叩見陛下。」

    二人齊聲道,身為皇帝的周延鈺,身穿橘紅立領大襟,頭戴雙龍戲珠金絲翼善冠。

    正氣盎然的從二人眼前走過,昂首挺胸,眉宇峰巒,裝得下大好河山,臉頰修長大氣磅礴。

    他側目將二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心中好似有一股邪火在竄動,若不是極力壓制,即刻便要發作。

    「陸愛卿,離京後今日怕是第一次來宮中吧。」

    周延鈺眸中含笑的看著陸玄之,陸玄之拱手行禮,突然被提問心裡也是猛的一咯噔。

    掌心出了一層薄汗,埋著頭不敢去看周延鈺的臉。

    悶聲回道:「臣……的確是回來後第一次進宮。」

    周延鈺不再開口而是來回踱步,深深的凝視彷彿來自暗處浮動的青蟒,不出則已,一出必見血。

    「對於朕為你尋的親事可還滿意?」周延鈺開口,雙手負於身後,陸玄之察覺到周延鈺語氣不善,垂著頭只覺後腦傳來陣陣酥麻,麻至舌根。

    「臣……陛下賜婚自然是良緣…」陸玄之的手猛的一顫,呼吸間也尋不到熱氣。

    周延鈺雙眸突然瞪大,負於身後的手在袖子下也暗暗攥緊,他並沒有當即發作,而是邁著步伐緩緩挪到書桌前。

    看著堆放著有些雜亂的奏摺,一時間火從心起,齊蕭衍與陸玄之眼神剛剛交匯還未擦出什麼火花。

    啪——

    周延鈺憤怒掀起桌上的奏摺扔了出去,散亂的奏摺四處飛揚,還有些也砸在了陸玄之身上,奏摺質地有些硬,若是柔軟之處便經不起這番拋擲的狠砸。

    「良緣良緣,陸玄之,當真是良緣嗎?」周延鈺轉身指著埋頭的陸玄之質問,怒不可遏,真想此時將他一劍劈死。

    一群愚昧的文臣跟著後腿根拍馬屁就算了,陸玄之居然也淪落於此,周延鈺不知是什麼將他變成這樣。

    看著埋頭不語的陸玄之任由他砸他吼,平靜如風的臉色好似天邊如印入餘暉的驚鴻,雙眸低垂,好似江南垂頭揚枝的柳。

    兩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見陸玄之還是無任何動作,周延鈺索性作罷。

    「新婚之日賤妾登堂,棄正室不顧與賤妾歡好,齊蕭衍你真是好大的狗膽,你可知你腳下踩的是什麼?是朕的臉!」

    周延鈺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帝王威嚴,只想逞一時口舌之快,痛痛快快的將齊蕭衍罵一遍。

    偌大的殿中,唯有周延鈺的聲音洪亮,此時的沉香只覺得有些沁骨的冷,徊香於肩於袖。

    天子震怒,陸玄之將頭埋得更低,身上載來隱隱的痛也被拋之腦後。

    齊蕭衍抱拳作勢要說話,周延鈺戾眼中多了幾分想將他殺之後快狠厲,跺了兩步,拂袖背過身去。

    是真的氣急了,齊蕭衍咽咽唾沫:「臣有罪,明知律法還知法犯法,還請陛下降罪。」

    齊蕭衍叩首,周延鈺轉身,臉上余怒未消,不禁挽起袖子指著齊蕭衍:「朕今日便要罰你,駕馬喧市,按律杖責三十。寵妾滅妻按律鞭刑五十。」

    轟——

    聽到此話,陸玄之頓時跟著緊張起來,跪在地上拱手準備進言,周延鈺抬手卻讓他沒有開口機會。

    「還有你,陸玄之,朕為你擇婿時好時壞你怎就分不清,寵妾滅妻之事若不是有人在朕耳邊吹風,你們究竟要欺瞞到什麼時候?

    你本為我玉央國赫赫有名的將軍,你的氣節呢?你的風骨呢,齊蕭衍這般欺你辱你,你是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的。」

    周延鈺微微屈身,渾身被氣得發抖,想要看清楚此時陸玄之的臉,也想將他生剝開瞅瞅他這心都長了些什麼。

    「陛下,駕馬喧市是為了救微臣於水火,並非不顧王法…」陸玄之還想說,齊蕭衍長臂一擋,讓他未說完的話都咽下肚子。

    「打!」齊蕭衍斬金截鐵的吐出一個字,陸玄之的臉色瞬間緊繃起來,齊蕭衍好似凌霜折不斷的雪梅。

    「臣深知觸犯律法,陛下賜刑於情於理皆是對微臣的恩賜,臣願受罰。」齊蕭衍拱手,承認得坦蕩,周延鈺心中氣結稍有舒緩,微微閉眼,只覺得一股眩暈衝上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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