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了，還在暗自慶幸，這傢伙肯定不敢搬進來了。

龍飛天站在洗手間門口，突然說想看看程有麒養的月季花。

而月季花在白忍冬和程有麒一起住的那間房外面的陽台上。

程有麒笑著說，「好啊！月季一年四季都能開，也太好養了吧！冬天也開了幾朵，雖然不多。」

從洗手間出來的程有麒，打開了裡面房間的門，帶他們進陽台里看月季花。

看完月季花，四個人又出來客廳收拾桌子，桌子收拾得差不多，龍飛天說，我要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著龍飛天就走了，程有麒拉著白忍冬回到房間里，問白忍冬。

「冬哥，你說我們到底有沒有嚇到他？」

白忍冬說，「估計沒有。」

程有麒失望地說，「但是我覺得我計劃得有夠周密的了，為了布置道具，我把外牆都爬了一圈。」

白忍冬說，「但是你的道具也太假了，誰會信玻璃上，能清清楚楚地拍出來的一顆頭。人家龍飛天沒當場拆穿你，已經是給你面子。」

程有麒還是不甘心地說，「但是他不是嚷嚷著說，浴室里有鬼。那不就代表鏡子上的喜字嚇到他了？」

白忍冬說，「也許吧。嚇沒嚇到，就看明天下午他搬不搬過來了。」

白忍冬想了想，又補充說，「就算沒被嚇到，他也會覺得這是我們串通一氣整蠱他。如果他能意識到了我們對他的不友善，也許會因此不想搬了也沒準。」

程有麒突然拽住白忍冬的手胳膊說。

「但是樓下死過一個老頭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有點害怕。」

程有麒還自己嚇自己，「難怪有時候我會覺得每次路過二樓，都覺得二樓的門有種很陰暗潮濕的感覺。」

白忍冬安慰他說，「不過是心理作用。」

程有麒說，「冬哥，我想去洗手間刷個牙，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白忍冬說，他也沒刷牙，一起去就好。

下午已經洗過澡了，就不再洗一遍，刷完牙之後，兩個人就回了房間。

程有麒老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白忍冬安慰他只是心理作用，十點多了，還是趕緊睡覺。

程有麒剛躺下沒多久，就隱隱約約地聽到男人的咳嗽聲，怎麼會？好詭異。

程有麒小聲地喊白忍冬。

「冬哥，你睡著了嗎？」

「快睡著了。」

「冬哥，你有麼聽到有人咳嗽？」

「可能是敬書在咳吧。」

程有麒小聲說，「不是。那不是敬書的聲音，你仔細聽，好像是老頭的聲音，還有新聞聯播的聲音。」

白忍冬本來快睡著了，又被程有麒喊醒，他一聽，是有新聞聯播的聲音。

程有麒心裡有些發毛地說。

「冬哥，那聲音像是從樓下傳上來的，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白忍冬說，「樓下是倉庫，門是鎖著的，怎麼看？」

程有麒裹著被子，縮在角落裡里，有些焦慮地說，「冬哥，我害怕。」

白忍冬一副大無畏的樣子，「這有什麼好怕的，也許是是巡邏保安的聲音。」

程有麒和白忍冬商量，「冬哥，我能不能上去和你一起睡，我一個人不敢睡。」

白忍冬有些驚訝地說，「你不是連老鼠都不怕嗎？怎麼會怕有人在咳嗽的聲音？」

程有麒縮成一團，自己嚇自己地說，「我是怕…那根本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白忍冬說，「不是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