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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師

      這是一個身為奴隸的琴師和大王貼身侍衛的故事。   鍾離:「他們都說你回來的路上遇難死了。」   羋珩:「我還有沒完成的事,怎麼會死?」   鍾離:「什麼事?」   羋珩:「聽你彈琴,你忘了?」   鍾離沒忘,入晉的路上被羋珩搭救,他沒有別的可以報答,相約入宮後為他彈奏一曲聊表謝意。   沒想到這卻是愛情的開始,也是悲劇的開始。   琴藝高超身份低微受VS英俊瀟貼身侍衛攻

    15 嗯,君恩不敢忘

    小說: 琴師 作者:公子煌 字數:2341 更新時間:2022-12-31 00:37:04

    怎麼說鍾離也是幻樂坊的人,如今大王讚賞他,多親近些總沒有壞處。

    「你們幾個也別覺得窩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叫這會子大王就是喜歡聽他的琴,臉上都給我收著點,要是惹惱了人家,我可兜不住。」

    快進院門的時候,賀掌司低聲訓切了幾句,身後幾個人才不情不願地做出了笑容來。

    羋珩叫他坐在椅子上等他,鍾離就老老實實地坐著,聽到院外的動靜,心想羋珩來回怎的如此快速,剛準備探頭看去,不想來的是賀掌司以及一幫烏合之眾。

    頓時沉下臉來,心有芥蒂地喊了聲賀掌司。

    鍾離準備站起來說話,哪知賀掌司的視線早已掃到一旁還未來得及收拾的鐵鏈上,於是特別體貼地按下了他的肩膀。

    「你坐著,看你鐵鏈剛摘下,一時肯定不能適應。」賀掌司瞥了一眼鍾離青紫的腳踝,臉色一沉,心疼道:「這段時日苦了鍾離琴師了。」

    鍾離發覺賀掌司看到了自己的腳踝,本著不想讓外人看到這副凄慘的模樣,他微微抖了抖衣擺,將腳踝蓋在了裡面。

    鍾離這樣的舉動讓賀掌司有些尷尬,好歹自己是來看望他,這副樣子做給誰看?

    不過他的臉上只顯露出一瞬間的慍色,幾不可察。而後又滿臉堆笑起來:「鍾離,我知道你今日摘鐵鏈,想來這麼長的時間,腳踝肯定被鐵鏈磨壞了,故帶著坊里的一幹人等來看望你。」

    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最後面一個抱著木盒的人說:「還不快拿過來。」

    聞言,那人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後打開了盒子——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和一個青花小瓷盒。

    賀掌司接過木盒,繼續堆笑道:「瓶子里的是金瘡藥,最能活血化瘀,小盒子里的是養肌膏,每日塗一些,定不會留下疤痕。」

    「這可是賀掌司求了太醫院才得到的。」

    舉木盒的那個人湊話道。示意這兩樣是個好東西,鍾離要感恩賀掌司的美意。

    等他說完了賀掌司才半怪不怪的嘖了一聲:「多嘴。」

    鍾離不傻,儘管這幫人先前那樣欺負自己,但是此刻既然裝出一副關愛下屬,關愛同事的樣子,鍾離也只能配合他們演戲。

    於是再一次站起來,作揖道:「多謝賀掌司。」

    賀掌司也再一次扶鍾離坐下,還假意斥責道:「你快些坐下,怎麼老是站起來做甚?你我之間何必拘泥這些繁文縟節?咱們是同門,都是為大王辦事,何況我比你虛長幾歲,自然要多關懷你。咱們更應該互相照應才對。」

    互相照應!

    多麼諷刺的一句話!

    鍾離不知道為什麼這幫人舌頭怎麼能繞得如此快。先前被大王遺棄的時候他們恨不能將自己逐出幻樂坊,這才半晌的功夫就要互相照應了。

    鍾離還真不敢把這話當真,只是這會子不能太過表露,以免讓這些覺得自己恃寵而驕。

    所以鍾離勉強笑了笑,想要湊合著回覆出「互相照應」四個字,可是話到嘴邊雙唇像沾了漿糊似的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反覆幾次還是把這虛偽的幾個字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幾不可察的點頭。

    賀掌司也不在意,反正他們也不是真心說這句話的,只要把這個過場走足了也就是了,管他鐘離是信還是不信呢!

    說話間,羋珩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奔至門口,遠遠地看到烏泱泱一群人的時候心裡有點緊張,怕是什麼人來找鍾離麻煩。但是看到賀掌司滿是笑意的臉蛋時才慢慢放下心來。

    這傢伙,怕不是又來刷存在感的,且看他玩什麼把戲。

    見羋珩來了,賀掌司忙彎腰問安:「羋侍衛不是走了,怎的又來了?」

    說是給鍾離送藥似乎有點張揚,羋珩便急中生智,說:「中午喝多了酒,忘記一樣東西沒拿,走到半路才想起來,所以折了回來。」

    忘了東西沒拿!

    話倒是好說,舌頭一轉的事,可是到底是什麼沒拿呢?

    一時還沒想好。

    所以賀掌司問了一句之後羋珩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身子疆在了一旁。不過他立馬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反問道:「不知賀掌司來此做甚?」

    賀掌司實在沒想到羋珩這樣問,一時緊張,話語就落了下風,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在下是給鍾離琴師送藥的。」

    原來是演繹同事情深啊。

    羋珩心裡哼笑一聲。

    雖暫時緩了燃眉之急,不過也正因此賀掌司變本加厲,誓要問出羋珩折回的原因來。

    如此,鍾離只能想起那件白袍。

    本來是想為羋珩奏琴的時候在給羋珩帶回去的,不想就這樣歸還了,心裡總覺得這個歸還的場景有點過於簡單了。

    不過沒辦法,先替羋珩遮掩過去要緊。

    於是張口道:「白……」

    鍾離剛張開嘴,一個更加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完全蓋過了鍾離的聲音。

    那人指著鍾離背後桌子上的酒罈子說:「是這個吧,聽說是席後大王特意賞賜的。」

    大王賞的東西,特意回來拿自然說得過去。只是明明是問羋珩的,要這麼一個小樂師多嘴?

    賀掌司氣不過,朝這個小樂師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樂師還在為自己的善於觀察而沾沾自喜,看到賀掌司瞪的銅鈴似的眼珠子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忙收緊下巴低頭不語了。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在叨擾。」賀掌司見沒什麼可說了,便再度吩咐鍾離好好將養,然後領著一幫人退出了房間。

    至此,兩人深深吐了口氣。

    「剛剛你想說什麼?」突然,羋珩問。看語氣有些後怕。

    倒不是怕賀掌司,只是這幫人貫會小事化大,大事化更大。總之芝麻大的事經過他們的舌頭一攪拌,最後傳到主子耳朵里可能就變成了一個大西瓜。

    比如去年,劉良人不過與母國來的使臣多說了幾句話,正好被賀掌司瞧見了,就告訴了姜美人。

    姜美人正好與劉良人不對付,於是賀掌司舌頭一轉,變成了劉良人與使臣有私,被姬芮打入了冷宮。

    可憐大好年華就這麼終止了。

    如此,在他們面前羋珩也不得不謹慎著些。畢竟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白袍,你留在我這裡的也就那個東西了。」鍾離低下頭說。

    說著,鍾離強忍著起來,從櫥櫃里將白袍取了出來。

    「如此,正好物歸原主了。」鍾離將白袍用雙手舉起,呈現在羋珩面前。

    看得出來白袍被鍾離洗的十分幹凈,便是黃昏光線暗沉,白袍看起來也白凈的很。

    本來都不記得這件衣服了,所以當這件白袍煥然一新的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羋珩不由一陣觸動:「你一直收著?」

    「是,君恩不敢忘。」鍾離抬起頭:「原先有一處破了,也已經補好了,只是找不到月白絲線,只有黃色絲線,所以不太好看。」

    鍾離的聲音帶著一絲歉疚,儘管這個破chu並不是由他手中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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