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說: 威武將軍如此多嬌 作者:墜凡尘 字數:2062 更新時間:2022-12-05 12:01:07
陶成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個圓柱形的小印章,用紅色的結繩掛著,印章通體呈現暗紅色,是比較少見的上乘紅玉,底部刻著「思川」二字。
他怔了怔,「這......」
這不是剛入書院時一天晚上他和錢輔討論字,錢輔知他還無字,給他取得字嗎?
「我自小就把字刻在印章上隨身帶著,那天看到這家玉石店的玉石不錯,就挑了一塊讓他們做成小印章,正好今天做好了,恰好當成一個禮物送給你,慶祝你拿第一,你看可還喜歡?」錢輔說著,撩開外衫,取下身上的掛件遞給陶成道:「這個就是我從小戴到大的印章,我很喜歡,幾乎從未離身。」
陶成接過來細看。他以前也看到錢輔身上戴著,但只想著是普通的玉制配飾,沒有細看,現在看來除了顏色不一樣,兩枚印章幾乎如出一轍,錢輔的是黃色的結繩,圓形印章通體瑩白,觸手溫潤,彷彿沾染了主人內在溫潤的氣質。
印章底部刻著「扈北」。
這是錢輔的字。
「可還喜歡?」錢輔見陶成始終沒有表示,不由追問道。
陶成笑道,「錢兄美意,就算是鴻毛也珍惜得緊,更何況是如此珍貴的印章。」
錢輔見陶成是真心喜歡,不由也開懷起來,他拿過陶成的印章,用幾乎有些獻寶的神情到:「陶兄,你別看這小小的一枚印章不起眼,其中蘊藏著玄機,你擰住下面往左轉一下,再往右轉兩下,重複三遍,就可以從上面打開印章,」他邊說著手也跟著動起來,轉完三次,他輕輕拔起結繩,打開了印章,裡面竟然別有洞天,是空心的。
「再給你看看我的。」錢輔把陶成的印章還給他,又拿回自己的印章也如此操作了幾下,印章上部果然也打開了,只不過裡面已經有了一個金閃閃的東西。
是一把金鑰匙。
也是陶成心心念念的那把能夠打開寶匣的鑰匙。
錢輔把鑰匙拿出來,道:「這裡適合放細小重要的東西,也可以放紙條粉末,甚至可以放水,也算多個用途,而且一般人不知道其中玄秘,錯一步也都打不開,是我找靠譜的工匠師傅做的,做這一行的除非不想幹了,不然對客人的物品機關都守口如瓶,所以也算是個藏小東西的好場所。」說完他又把鑰匙放回去,把印章蓋好。
陶成的心急速跳動著,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錢輔的印章。
「怎麼呆傻住了。」錢輔把印章掛回去,見陶成的神情不太自然,笑著問道。
「你為什麼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我。」陶成忍不住問道。
錢輔怔道:「我們是好兄弟,這不是應該的嗎?」
陶成默默蓋上印章,幽幽道:「錢兄,雖然我們相識只有數月,但是我知道你心思縝密,不是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錢輔有些意外道:「你又不一樣。」
說完,他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陶兄給我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對你沒有防備心。或許我們上輩子是親兄弟也說不準呢。」
陶成捏緊手裡的印章,心情極為複雜,道:「我不相信什麼上輩子下輩子,我只相信這輩子。」
錢輔笑著道:「我就是打個比方,表示我對你的親切感覺。」
夜晚,兩人洗漱好各自躺在床上,陶成手裡還捏著那枚圓形印章,心中仍是久久不能平靜。他自小在山匪中長大,心性卻高傲,甚少與外人有很深的交情,只有對家人才掏心掏肺好,如今這個人對他萬事放開,關心備至,一切皆不符合他以往的觀念。
而他一開始處心積慮與他交好,也不過是想拿到他身上的鑰匙,甚至他還綁架了他的妻子。
「錢兄.....你睡著了嗎?」
黑暗中,陶成出聲。
「沒呢,你怎麼還沒睡。」錢輔很快應道。
「我有些睡不著,你怎麼也沒睡。」
錢輔翻身,對著陶成的方向道:「我感覺你今晚有很多心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說,就等著你說完再睡。」
陶成心中一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劃過心弦,他道:「錢兄,你為什麼對我如此好。」
錢輔笑道:「是陶兄對我好,要不是你三番兩次救我,我現在哪能這麼安然留在天鶴書院。」
就是因為這個嗎?陶成心裡有說不上來怪怪的感覺。
「以後有事我罩著你。」陶成道。
錢輔愣了一下笑道,「好的好的,你罩著我,我也罩著你,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永遠的好兄弟。
陶成不自覺微笑起來。
「對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還錢兄陶兄地叫,有些生分,以後我就叫你思川,你叫我扈北,我們互相稱字顯得親近些。」錢輔道。
陶成點頭,「好。」
陶成錢輔二人聰穎又認真,每次考試又都名列前茅,尤其是錢輔,次次第一,一時間兩人在書院聲名顯赫,來與他們結交的人很多。
一日,陶成下了課,竟然看到易審在他學區門口,陶成在學院浸染了一段時間,心性收了不少,對師長尊敬了許多,雖然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但陶成還是很有禮貌地招呼一聲。
陶成招呼完欲走,他與錢輔約好了一起去吃飯,所以往文科學院的方向而去,不想易審卻橫空攔著了他,且不問三七二十一就動起手來,陶成下意識抵擋,兩人來回幾個回合,已引得路過的學員駐足觀看,交頭接耳評論。
「你這是什麼意思?」陶成還著手的間隙問道。
「不錯,幾個月沒見功夫也沒落下。」易審卻好似沒聽到他的問話,「你這一身功夫留在醫科簡直浪費,倒不如投報我武科,只要你用心學,我可以保你在下次武科考試中一舉奪得狀元。」
「沒興趣。」陶成邊打邊道,雖然他盡量保持風輕雲淡的口氣,但略顯粗重的喘息已經暴露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自入了醫科院,就沒練過武了,再加上易審功夫純正,有意消耗他的體力,乍然跟這麼強勁的對手對打,很快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