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喲，原來裡邊有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陳雀安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過頭來，那人已經掩門退出去了。

「不好意思啊，這更衣室的門壞了很久了，我剛剛不知道裡邊有人，額。是不是嚇到你了？」

陳雀安換好衣服出來，那人還在門外，看到他後連忙道歉，生怕自己剛剛的行為冒犯了他。

「啊，沒事。」他的歉意過於強烈，強烈得讓陳雀安不自在，那領他去幹活的人叫他，「別聊了，趕緊去幹活了。」

陳雀安點點頭，也沒在多聊，匆匆跟著人離開了。

…

李行雲循著那信息素來到更衣室，他盯著那扇門，方才信息素鑽入鼻腔的時候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等自己腦子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跟著走了，一直來到這個地方。

他直覺在這裡就會看到那個人。

「…客，客人，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李行雲打開門，裡面的人被嚇了一跳，捏著還沒扣上的衣服，問話都小心翼翼的。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啊？啊。」那人聽了他的話，迷茫的左右看了看，似乎已經不用再多說什麼，這裡只有他一個。

李行雲表情有些失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我走錯了。」他說得坦然，卻無法讓人認同，因為他的話就像散步散到廁所一樣讓人覺得離譜。

李行雲走了，去了羅冽給他大張旗鼓安排的派對。

剛推門進來，李行雲入眼看到的場面感覺不打電話報個警都對不起他這個好友，因為這裡說是＇派對＇倒不如說是銀窩更貼切。

「去。都去招呼他。那小子最近易感期來了，有的你們玩兒，咯咯咯…」羅冽看起來喝了不少，他傻呵呵的笑著，枕著旁邊的軟玉溫香好不愜意。

李行雲坐沙發上，無需他招呼自然就有人貼過來，那是位新來的omega，長得十分秀氣，斯斯文文戴著副金絲眼鏡，像是應該坐在教室里學習的，但眼下卻是跨坐到李行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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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

…

「雀安，你一會兒去把垃圾丟一下，然後就可以下班了。」

「好。」陳雀安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去把垃圾打包好，今天雖然是第一天，但垃圾卻非常多，他單手抽起來還有些沉，陳雀安使不上力氣，只能兩隻手連拖帶拽的，總算是把垃圾拖到後巷了。

陳雀安抽著垃圾，奮力一甩扔進收集箱里，忙碌了一天，此時他終於能喘口氣了，陳雀安撐著膝頭，彎腰緩了好一會兒。

身上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陳雀安從兜里摸出煙，抖著手給自己點了煙，剛剛的垃圾太重了，他提著走一段後現在放鬆下來手都抖，他倚著牆，而後順著牆滑坐到地上，此時也顧不得地上幹凈不幹凈了，他感覺自己好似力氣都被抽幹，只能靠吸進肺里的尼古丁才能短暫的提起神來。

等大概休息夠了，陳雀安把煙摁滅，想撐起身體來的時候手卻摁到了一個橡膠似的東西，他借著燈光一看，然後如燙手山芋一樣甩了出去。

那黏糊糊的液體糊了他一手，陳雀安臉色都變得黢黑，速速在地上擦了擦，大罵晦氣。

怎麼這種地方也有人打野？！

陳雀安罵罵咧咧，想找東西擦幹凈，奈何身上又沒帶，他忍著手上的髒東西，轉頭想去洗手間洗洗，但沒注意身後站了人，他頓時被嚇得魂飛天外。

草！

李行雲插著兜，站在五六米外，視線直直正凝視著他，在看到陳雀安明顯變化罵人的表情後他笑了笑。

「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跳槽到了月心。」李行雲朝他走來，上下打量著他，看他的著裝，「清潔工？」

這裡後面是員工通道，直達一個小型垃圾收集站，客人一般不會過來這裡，也不知道這人怎麼一幅自來熟的語氣，更不知道他為何過來。

李行雲逆光走過來，陳雀安看不清他的臉。

「在這裡偷懶麼？」

李行雲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站在這裡把風都擋住了。

「怎麼又是你？」陳雀安這次看清楚也認出來他了，他皺起眉頭，喘著氣，樣子看起來難受極了，李行雲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他半蹲下來，捏起陳雀安的臉，像檢查商品的好壞一般，陳雀安彆扭的把臉轉過一遍，喘了好大一口氣，「有病？」

李行雲不說話，目光靜靜的看著他，陳雀安被他籠罩在陰影中，不知不覺中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他艱難的喘了口氣，卻不想鼻息間全是那惱人的花香。

「…收、收起你的信息素！」陳雀安憤憤不已，抬手推開他，李行雲抓著他的手，笑道，「果然啊，是~情了。」

「要我幫你嗎？」李行雲繼續引誘他，「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味道嗎？」

聽到他這句話，陳雀安好像也回想起了什麼，驚詫的抬頭看他，發現李行雲笑得意味深長，那笑容多少有點諷刺，陳雀安惱的不行。

「不用你管我。」陳雀安繼續推他，但綿軟無力的手推起人來就像是欲迎還拒。

李行雲沒有被他推動分毫，反而是抓著他的手，似情人一般曖昧。

陳雀安手被他抓著，而後被動的被他帶著摸向那處，陳雀安惱羞成怒，奮力想把手抽開，但李行雲始終死死摁著，兩人斗著勁兒不說一句話，陳雀安卻被逼得落了淚。

「你放開我…」陳雀安垂著頭，額頭抵在他的手臂上，似乞求一般。

李行雲的小臂被他雙腿夾著，上面好幾處被陳雀安掙扎時撓破，冒了血珠，陳雀安的眼淚掉在上面，混在一起，血被眼淚帶著流走。

手裡的東西既黏又熱，空氣里一時很靜，只有陳雀安小小的抽泣聲。

李行雲捏起陳雀安的臉，不容置喙的吻了上去，陳雀安抓緊他肩頭的衣服，身後就是牆，他無處可躲。

吻夠了人，李行雲和他貼著額頭，兩人呼出的氣息交纏相融，熱的不像話。

「要我幫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