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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雀安把自己為數不多的積蓄轉給了徐梅，他去銀行湊湊合合也只攢了個三萬不到。

房東上個月開始說要加租了，他現在給自己留下的僅僅只是租房錢。

「徐姨，我剛剛給你轉了兩萬，剩下的錢，我……」

徐梅聽完他說完，而後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她說，「你沒找陳家人借嗎？只有兩萬塊？兩萬塊，啊，來回飛機票都不夠買的，能有什麼用啊。」

聽著這讓人感覺寒心的話，陳雀安握著手機的手收了收緊，他沒說話，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刻薄，隨後聲音軟了許多，開始自己找台階下，「雀安啊，我的意思是說那點錢，你不然留著吧，多照顧一下自己，小璽留學的費用…我自己再想想辦法，你也不用太操心。唉，他這兩天一直和我吵，鬧得我頭疼，你也知道他的脾氣，驢得很，額。你吃飯了沒有？」

陳雀安就好像是為了等最後一句一樣，聽著對方的關心，他的表情總算好看了許多。

「吃過了，剛剛吃了您上次給我包的餃子。」

「餡兒拌的很好，很好吃。」

「嗯，謝謝徐姨。」

…

掛了電話，陳雀安把雪櫃里的餃子拿了出來，他放置解凍，然後等待雪水化完之後又把它們凍了起來。

這看似有些奇怪的行為，陳雀安卻做了不止一次，每一次等待雪水融化的時候就好像他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餃子。

他不捨得把它們一次吃完，所以總是這樣矛盾又奇怪，一邊想痛痛快快的吃個爽快，一邊又擔心自己吃得太快會把它們吃完，所以他才會這樣不厭其煩的解凍冰封，直至再也不禁擺放，餃子才會奔向鐵鍋。

通常這個時候餃子都不大好吃了，陳雀安捏捏已經有些發軟的餃子，知道現在化的差不多了，很快他又放回了雪櫃。

「最近來酒吧的omega好像少了很多啊。」

同事閑聊時間，陳雀安叼著煙默默聽著他們聊天。

「少了一部分吧，畢竟都往月心會所去了，我姨母在那裡做清潔工，嘩，你不知道每天清出來的避…」後面的話他們咬著耳朵小聲說，陳雀安聽不清楚，不過倒也沒差，因為他也沒打算加入他們的話題。

「因為那個優質alpha？這也太離譜了吧。」同事B聽了他的話，只覺得離譜極了。

同事A悠悠吐著煙圈，然後哂笑擺擺手，「嗐，這種東西是你我這種beta永遠沒辦法理解的，不過真的是很誇張啊，月心現在四處高薪聘請優質omega，嘖嘖嘖，那個數字聽了讓我都心動，我在想幹脆去買點信息素混進去賺點小錢算了。」

「你這傢伙…是瘋了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不變的道理啦。」

「月心會所給很高薪資嗎？」陳雀安沒忍住還是開了口，他短時間內缺錢，現時肯定不能光靠這一份工作做，所以得再找一份。

月心會所，他聽過，那裡比起酒吧來說更高級一些，就這麼來說吧，普通酒吧是沒有嚴格等級劃分的，不管你是什麼牛鬼蛇神，只要進來消費都可以，但會所只是接待優質的A或者O。就好像他們上流人士特有的交流圈，優質配優質，這樣，他們優秀的基因才不會流傳出來。

讓人很不舒服的一種等級規則。

「嗯，很高，一天的話五六萬吧。如果是內場的話…可能十來萬，我不確定，反正很高，比這裡好賺太多了。」

聽著他們說的話，不可避免的陳雀安動心了，確實，只要短短一個星期內就可以得到二十萬，這樣的誘惑比起他們這裡累死累活的工作，那裡不乏是一個掙快錢的地方。

「你想去嗎？我姨母有介紹人。」

「嗯。」

「那也不難，我把她的聯繫方式給你，然後你聯絡她吧，不過你……嗯，不進內場的話應該沒人看得出來，到時候適度的掩飾一下吧。」

陳雀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

那人看了看他，似乎想說點什麼。

他知道陳雀安，他比陳雀安還要早在這裡工作，陳雀安還很小的時候就來了酒吧，那時候他身體瘦瘦小小，連裝啤酒的架子都端不起來。

「機靈點，那些alpha都不是東西來的。」

陳雀安抬頭看向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句關心。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