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清台縣
小說: 小夫郎他貌美如花 作者:悱恻无期 字數:2041 更新時間:2022-10-20 06:01:09
廣元府是歷朝幾個繁華都城之一,因此轄下的幾個縣城都比較熱鬧,商鋪林立人游如織。
顧靖淮先把劉大虎送去醫館,留了兩個村裡的大漢看著,這才帶著那一牛車的獵物往相熟的商人那去。
他往常獵的獵物都會賣給一個何姓商人,那人有門路,出的價公道,因此兩人早就達成了長期合作。
幾人把牛車往何萬金鋪子的後院里一停,顧靖淮上前拍了拍門,不一會兒裡面就露出一個年輕小廝的頭,不等顧靖淮說話,那人就驚喜得露出了笑顏。
「顧公子來了,趕緊請進,我們老闆昨兒還念叨您呢。」
顧靖淮招呼著身後兩個大漢把牛車往院子里推,才回答小廝道:「獵了頭老虎,這才多耽擱了幾天,讓何老闆久等了。」
顧靖淮往常送的獵物都是野豬野羊,那東西雖是野物,但也賣不了多少錢,如今竟獵了頭老虎,小廝聞言不敢多耽擱,立馬便把何萬金給叫了出來。
何萬金腳步匆匆得往後院敢,人還沒到,聲先傳來了。
「聽說顧兄弟獵了頭老虎,快讓老夫看看。」
何萬金一看那頭老虎,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他是做野物生意的,認識幾個愛吃野味的員外,想到前幾天那李員外透露出想嘗嘗虎肉的味兒,他原先還愁上哪弄一頭老虎呢,這下好了,想什麼來什麼。
「顧兄弟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頭先有個員外想吃虎肉,我正愁去哪弄頭老虎呢,沒想到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說完又招呼他們幾個把老虎給從牛車上搬下來,過稱之後才知道有二百八十斤,和顧靖淮估摸得差不多。
何萬金是個眼尖的,稱完老虎就看到了那頭小獐子,看樣子還在幼年期,他捋了捋鬍子,想到馬員外愛吃鹿肉,便一併讓人把鹿給稱了。
顧靖淮見狀說道:「何老闆,這可是頭麝鹿,養大了殺了取香不比吃了更有價值?所以顧某是打算把他賣給香料商人的。」
這香獐子當肉鹿賣了那是真的虧,所以顧靖淮不得不冒著得罪何萬金的風險說出了這番話。
這鹿若是不當肉鹿賣,那可就貴了,要知道一錢麝香在三百兩到五百兩之間,這頭香獐子賣給香料商最少能賣一千兩,這還不算鹿本身的價錢。
何萬金只能在心裡道了一聲可惜,面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那這次就算了,顧兄弟下次可得給老夫獵頭鹿來,不然老夫可不依。」
「顧某如今剛成親,還想賣了這些獵物得了錢給夫郎辦場婚禮,若是獵鹿的話,最少也得下半年,還望何老闆見諒。」
顧靖淮一段日子沒來,不成想竟然成親了,何萬金恭喜了一番,又給了那頭老虎比市面上高一點的價錢,權當給顧靖淮的新婚禮物了。
在何萬金心裡,與其給些華而不實的禮物,還不如多給些銀子,他也是窮人過來的,深知莊戶人家是什麼心理。
那頭老虎整個賣了六百六十兩,老虎渾身是寶,因此價格不便宜,特別是虎骨,雖不如幼年的虎骨值錢,但價格也不菲。
顧靖淮拿著錢先給醫館交了錢,才去賣那剩下的香獐子和野雞野兔。
幾人穿的破舊,顧靖淮的衣服更是因為沒人打理補丁一個接一個,剛把劉大虎送進來的時候,醫館小二還擔心他們交不上看病錢,若不是怕壞了他們濟世堂的名聲,小二早把人攆出去了。
現在看顧靖淮不僅交上了錢,還在他們醫館抓夠了藥,又買了幾瓶上好的金瘡藥,小二一改之前輕蔑的臉,對著顧靖淮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還以劉大虎為借口給他介紹起了虎骨酒。
「這位公子啊,咱們店裡的虎骨酒您看看不,您朋友這會兒傷了腿,都說吃啥補啥,喝點虎骨酒,那不好的更快!」
顧靖淮來了興趣,卻不是要買,他對著小二說道:「這虎骨酒多少錢?」
小二一看有戲,忙說道:「咱們濟世堂賣的東西價格都是最公道的,這一壇虎骨酒里泡了一兩虎骨,還輔以其他強身健體的名貴藥材,所以一壇只要三十八兩。」
小二絲毫不覺得顧靖淮買不起這三十八兩的酒,要知道顧靖淮可是把他們店裡價值五兩一瓶的金瘡藥一口氣買了八瓶,再加上那二兩十副的藥,六十兩銀子花出去眼也不眨,讓小二更確定顧靖淮是個有錢的主。
而顧靖淮卻沒有下文了,他只不過是問問虎骨酒的價格而已,他從沒賣過老虎,賣多賣少都無所謂,他對錢不在乎,反正夠給他的阿荀一場婚禮的錢就夠了。
他不過每個月給何萬金送一次獵物,不過值不了太多錢,不能得知他信用如何。如此卻得知那何萬金信用挺好,此人可以深交。
那小二見顧靖淮離開,心裡恨恨,本以為來了個大主顧,他來醫館幹活第一天,還想賣出去一壇虎骨酒讓掌櫃的更看重他,如今那人怕是給家人看病花光了錢。
顧靖淮離開醫館後便架著牛車往縣城西街的一家香料鋪子去,那家鋪子是何萬金推薦的,聽說做的挺大,在各個府城都有分鋪。
香料鋪子名叫倚香閣,顧靖淮在店門口就能聞到從裡面飄出來的濃香,各種香料混合而成的味道,特別香,算不上好聞,鋪子冷清,沒幾個人,全是大戶人家派來買香料的下人。
顧靖淮提著那頭香獐子就往櫃檯上一放,那夥計正想開口罵人,就聽顧靖淮說道:「請問,貴店收不收幼年的香獐子。」
那夥計罵人的話就這麼卡了殼,他主家做香料生意,他當然知道香獐子是什麼,連忙去把掌櫃的請出來,另外幾個夥計識相得把人請到貴客室,還上了壺茶並兩盤糕點。
顧靖淮奔忙半天也有些渴了,一口氣喝了兩盞茶,等掌櫃的姍姍來遲,那壺茶就剩一半了。
掌櫃的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白面男人,那人先是向顧靖淮拱了拱手才說道:「閣下的香獐子能否先讓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