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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驕Ⅰ:九州死囚

    報復把你當替身的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乖乖叫哥夫! 楚非驕一直覺得,他和張晉謙是天生的CP,一個讓人不要驕傲,一個人讓人更加謙謹。 可是張晉謙卻說他愛趙霽陽,愛他笑起來雲收雨霽,色若春陽的模樣。而楚非驕唯有抬著下巴睨人的驕傲模樣像他。 楚非驕作為一個簽了生死狀的替身在張晉謙身邊,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整整七年。張晉謙卻慢慢將他與社會隔離,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拿著生死狀讓楚非驕給趙霽陽頂罪入獄! 在獄中,楚非驕遇見了易羅越,易羅越 掐著他的小下巴,說:「我就愛你被我越寵越驕,抬著下巴斜眼看人的樣子!」 直到後來,易羅越成了張晉謙道上的『大哥』,楚非驕抬著下巴,神氣逼人地對張晉謙說:「乖,叫哥夫!」 本書又名《乖,叫哥夫》、《那個渣攻原來是小弟》、《那些年,套路一樣的神轉折》

    第十九章 清明時節

    小說: 越驕Ⅰ:九州死囚 作者:守念此世 字數:3123 更新時間:2019-04-25 18:09:45

    在整個死囚牢中篩選足以帶離的倖存者,這個工作量大到恐怖。半個月的時間看上去很長,其實轉眼就過去了。

    但是楚梓烈和任驚絕給了易羅越驚喜。

    楚梓烈是楚家的家臣,也是楚非驕的大哥楚非泰的副手。篩選、清查,做事幹凈利落。

    而任驚絕,連楚非驕都有些驚嘆。任驚絕有一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他看人太狠太毒,一針見血!而且,他...擅長用刑!可以想見,這種類似錦衣衛一樣的人物,在易羅越手下到底會發揮怎樣的作用了。

    半個月後,清明節。

    在天光即將劃破黑夜的那一刻,王拳驟然驚醒,他看到一個黑影從他面前一掠而過,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死過去。

    李山河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到床上昏過去的王拳,幾步上前,扛起王拳就往外溜去。

    就在兩個人離開不久之後,炸響的機槍聲劃破了黎明的寂靜,慘叫、咆哮,響徹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谷。

    蜂巢中的囚徒驚疑不定的從各自的房間走出。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這是槍響,那些軍人在幹什麼?處決死囚?」嘶啞的聲音,從一個傴僂的死囚口中發出。

    很快,很多死囚都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可是他們沒有辦法離開蜂巢,厚重的漆紅鐵門隔絕了他們的生機。

    「呵呵,去上面,問問那個人,要是那些人不想養我們了,那我們怎麼樣都難逃一死!」

    蜂巢中的死囚湧入頂層,對著三扇緊閉的房門,大聲咆哮著。

    「以藏!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苦無!楊時雨!不要躲著!不想死就一起出來!」

    ...

    「你們吵什麼?」

    被嘈雜的聲音驚醒的楊時雨推開門,看著這些焦躁的死囚。他這些日子被以藏和苦無聯手關著,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外界的機槍聲、慘叫聲、咆哮聲還在繼續,所有死囚彷彿都看到了一具具跌落到大地上的屍體。死不瞑目的雙眼,槍口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噴吐著火舌的槍口,像是死神的鐮刀,收割著罪人的生命!

    楊時雨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抬腳踹開了苦無的門,出乎意料, 房間中居然沒有一個人!

    砰!

    心中不想的預感加劇,楊時雨做了平時他絕對不敢做的事情,他踹開了以藏的門!

    沒有?!

    以藏也不在!

    看著矗立在房間正中央的黑棺,楊時雨上前幾步,掄起腿,狠狠地將黑棺的蓋子踹到一邊。

    出乎他的預料,黑棺中居然是空的!

    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以藏,你滿意了吧!」

    「你滿意了吧!」

    「我快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哈...哈哈哈!」

    「以藏!」

    楊時雨扭曲的臉上滿是猙獰和瘋狂,用人肉堆砌出的身體似乎散發著腐敗的味道,他就像是燃燒殆盡的蠟燭,融化下的蠟油,都是不屬於他的人脂。

    在楊時雨瘋狂的大笑中,漆紅鐵門緩緩開啟,手持衝鋒槍和機關槍的軍人迅速湧入。

    「你們幹什麼!」被迅速包圍的囚徒驚恐的怒吼。

    「各位,永別了!」一位軍官舉起手中的衝鋒槍,冷聲道:「無差別射擊!」

    冰冷扣動的扳機,橫掃的子彈,在囚徒的身上炸開一朵朵燦爛的血花。

    噗噗噗 ...

    伴隨著囚徒無助凄慘的怒吼,楊時雨瘋狂的笑聲,子彈貫穿了脆弱的身軀,一個有一個死囚倒地不起。

    「第二輪,繼續,務必讓場中沒有活口!」

    還活著的囚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在第二輪子彈來臨之時,他們抓起身邊的囚徒保護自己,在人肉盾牌之下,第二輪射擊中還有幾個苟延殘喘的人。

    而楊時雨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惜,在死亡的陰影下,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繼續!」

    為首的軍官放下帶著雪白的手套的手,注視著這些死囚,他冰冷的命令道。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血肉生靈,根本沒有辦法和冰冷的槍械想抵抗,五輪齊射過後,人肉盾牌也被打穿。

    噗咚!

    隨著最後一個抓著人肉盾牌的囚徒倒地,場中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人。七橫八豎的屍體交疊著,流出的血沿著樓梯,一滴一滴的落下去。像是多年來死去的生靈在吸食這幫罪人最後的生命。中彈之後,或許還有人沒死,但是他們註定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為首的軍官抬手示意,所有士兵訓練有素的退去。

    厚達三米的漆紅鐵門,在屍堆中,一個全身血紅的身影扭曲的爬了出來。

    他的身上、腿上、頭上,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沾著鮮血,他順著樓梯,像是蜥蜴一樣爬了下去。在一層,他那雙猩紅的雙眼直視著緩緩關閉的高大鐵門,一種足以把人焚成灰燼的狂熱從中湧起。

    自由,從生到死,只有一門之隔!

    「啊!」

    他發出一聲不似人形的尖嘯,整個人四肢著地,如同血紅的蜥蜴向著那一縷陽光沖了過去。

    漆紅鐵門關閉的越來越快,留下的縫隙越來越窄,他為了那一縷希望,瘋狂的加速。

    可惜!

    哐當!

    漆紅鐵門驟然緊閉!

    他重重的撞擊在鐵門上,伴隨著如同獸類的尖叫!他用頭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鐵門,撞到額頭冒血,撞到頭骨開始開裂,可惜,他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養著他,卻也囚禁他的囚牢!

    他沒看到,在他向著那縷陽光衝過去的同時,他背後黑暗的樓梯上,隱隱伸出無數看不見的手,牢牢的抓在他的身上!

    倒在在樓梯下的屍體的頭顱,嘴角還保持著詭異的微笑...

    ...

    死囚牢中的槍聲,即將跨上軍用運兵車的楚非驕聽到了。

    他回頭,卻只看到蜂巢的塔尖。

    楚非驕換上了來的時候穿的衛衣,戴上兜帽,將自己整個人都隱藏在陰影之下。

    易羅越對他伸出手,說:「走吧。」

    楚非驕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接著易羅越的手躍上車。

    幾輛運兵車在軍車的護送下,像來時一樣,搖搖晃晃的開遠了。

    幾天渾渾噩噩的行程結束,楚非驕和易羅越被那些軍官放到了郊區的公路旁邊。

    楚非驕的腿有了楚梓烈帶來的藥和自身的自愈能力,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可以自己站立。雖然小腿還不能發力,但是基本的行動已經不會有礙了。

    楚非驕和易羅越之後,是從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一群人。

    一個瘦高染著淺褐色頭髮的人走過來,來到易羅越面前,聳了聳肩,叫了聲:「易哥。」

    「好啊!你小子藏頭露尾的終於躲夠了!」李山河一巴掌就沖著來人的肩膀忽扇了上去。

    那個人靈巧滑溜的一個小跳,躲過了李山河的大掌。

    「拉倒吧!李大掌,你這一巴掌糊到我身上,我這小身板當場就得玩完!」

    「嘿!你叫誰李大掌呢?賈小毛頭你膽子大了,敢跟你李哥這麼說話!」

    「我認的大哥可姓易,李大掌,我勸你別亂攀親戚,我易哥在旁邊看著呢!」

    「我去,你小子別說的那不是我大哥一樣,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想我給你鬆鬆骨吧!」

    楚非驕看著兩個人熟悉的玩鬧,挑了挑眉,這人誰?看樣子是易羅越的舊部,怎麼在死囚牢里沒見過他?

    易羅越咳了一下,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耍嘴。

    他對楚非驕說:「這個人叫賈不假,我原先的一個手下。之前你沒見過,那是他躲起來了。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躲貓貓卻是一絕。」

    賈不假一聽易羅越的話,三竄兩竄到了楚非驕和易羅越面前,笑嘿嘿地說:「雖然你是我哥,但我還是要鄭重的反駁一下。」

    「我這不叫躲貓貓,這叫保全自身、攻其不備!」

    看到賈不假一邊說一邊往前蹭,都快要蹭到楚非驕身上了。

    易羅越好笑的抬腳作勢往前一踹!

    賈不假立馬『嗷嗷』怪叫著往旁邊躲了。

    看著易羅越對著賈不假一頓踹,賈不假『嗷嗷』的躲,楚非驕都被逗笑了,這傢伙,也是個活寶啊!叫賈不假,他父母是看著紅樓夢給起的名嗎?

    這傢伙,在死囚牢中都能躲的那麼好,也算得上是奇兵了。

    最終,賈不假上躥下跳的躲到了霍烈後面,看著剛正的霍烈,易羅越也就啼笑皆非的收回了自己的腿。

    那些陸續下來的死囚已經站好就位了,而車上又下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卻讓楚非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到一身黑衣的以藏,安靜的下了車,抬眼看向他。

    現場的氣氛驟的的一滯。

    以藏?

    守棺人以藏?

    他怎麼會跟來?!

    蜂房的囚徒不知道以藏,但是蜂巢中出來的囚徒卻沒有不認識他的!

    這個人!他是蜂巢的實際掌控者!

    別看蜂巢中的死囚那麼瘋狂,可是實際上,連楊時雨都懼怕以藏。

    以藏一現身,一種死寂的氛圍,在遠離城市的郊區公路上彌散開來,連易羅越都面色沉鬱的看著以藏。易羅越知道以藏,他根本就沒有選擇以藏,因為他沒有可能得到以藏的忠誠。

    深不可測!以藏就像是他的那雙眼睛一樣,猶如無底深淵,根本就是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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