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廖靈峰就這麼看著裡面的兩個人，一個哭的死去活來，一個安慰的死去活來。

廖靈峰不會讀唇語，也大概能猜到他們在說什麼。徐赫最近的個人動態，和遊戲賬號上線頻率，無一不在說，我要退圈了，下一步就該賣號了。

只有楚向陽這個什麼都不往深處想，說什麼信什麼的人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廖靈峰不知道自己再難過什麼，他就是心裡像有塊石頭堵著的一樣。

明明能理解師徒見面這樣的情緒發展是該有的，但還是覺得越看越不爽。等到發現自己這樣的心情的時候，自己已經像個變態一樣在外面站了快一個小時了。

而裡面的人也差不多要哭完出來了。

楚向陽收拾好心情和徐赫道別後，就在拐角遇到了廖靈峰。

「你怎麼在這？」

楚向陽心裡盤算著這個時間廖靈峰應該在訓練才對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俱樂部多給我放了一天，然後無聊，就出來逛了。你呢？」

「我......有事情要辦，請了一天假。」

你看，他根本就不說和徐赫見面的事情。

「你的眼睛可不像是辦事情的。」

語氣不太好，但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果然還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隨後，楚向陽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廖靈峰。

「到現在我才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我能夠理解師傅的所作所為，但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件事......」

「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說。」

說完廖靈峰右手攬上楚向陽的肩膀，輕輕的拍打讓他平復心情。

「等下去吃串嗎？我請你。」

楚向陽看著頭頂的陽光。

「大中午去吃串嗎？」

最後的最後，兩人來了烤肉店，這家店是廖靈峰經常來的，都和這邊的老闆混熟了，這是他第一次帶楚向陽過來，原因是他一直拍不到楚向陽的檔期。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楚向陽就天天打遊戲從不聚餐，辦了休學之後又輪到自己天天忙了，又是比賽，又是直播，還有訓練。等到這邊時間協調好之後，又輪到楚向陽忙了。作為新起之秀，各種營業，甚至還有代言。

這是兩人為數不多的單獨聚餐的時間了。

「這裡的環境好好，廖靈峰你從哪找到的啊？」

「沒事多出來逛街你也就能發現了。天天窩在俱樂部里吃外賣的話，可能一輩子也發現不了這家店。」

「你怎麼老是懟我啊。」

「有嗎？是你敏感了吧。」

「你今天是不是不高興啊。」

「啊？別見風就是雨，我又沒事情能左右我的心情。」

「怎麼沒有......」

楚向陽越說聲音越小，廖靈峰一邊給他倒飲料喝，一邊抬眼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嗯......我啊......」

蒼蠅一般的聲音。

「沒......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

過了許久，廖靈峰像是回應前一句話，又像是回應這一句話的說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