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坦白讓楚向陽立馬追上去，拽住雲鞠說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師傅徐赫只對得起你一個人。」

說完便甩開楚向陽，徑直離開。

楚向陽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如果一個人說徐赫如何，他不會去想什麼。但是如果接二連三的人去講同樣的話，楚向陽沒有那麼大的心臟去屏蔽掉這一切。

舉足無措的他，撥通了徐赫的電話，電話中徐赫的聲音盡顯滄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向陽滿腔的怒火也消失的一幹二凈，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師傅......有空出來聚一頓吧......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那頭的徐赫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沉默了好久終於回覆道：「好......你說地點和時間。」

其實不用等這句話說出來，徐赫也知道今天楚向陽會打電話過來，畢竟他也在看這場比賽。包括比賽中雲鞠戾氣十足的看攝像機那段，說是隔空對視楚向陽，其實他清楚這是看他的。

當年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無法自圓其說的，哪怕他真的有苦衷。

時間地點都到齊了，就差兩位主人公了。

楚向陽將地點定在了附近的咖啡廳，沒等徐赫坐下楚向陽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麼著急嗎？這些事情你從來沒問過我。」

「我直覺是他們帶節奏，抹黑你，可是現在一個二個的全跑到我面前開始，那些事情是真的，你讓我怎麼能不著急？怎麼可以不著急？」

徐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如果你記憶混亂了，我就再重複一遍。我和雲鞠的確是前隊友，並且最後我的確是背叛了原先的夥伴，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這話一出，楚向陽徹底安靜了，周遭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所以......這些天的我，像個傻子一樣的到處和人爭執是嗎？」

「我需要錢，我得拿錢給我的家人。」

「可是你不能背叛他們......至少不能背叛的這麼徹底......我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了......」楚向陽說著說著，哭出了聲，他強忍著眼淚，努力將哽咽聲全部咽下去。

這些天來的壓力，和無法消化的心情在這一刻全數爆發，儘管無法哭的痛快和徹底。

徐赫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只能坐在原位置靜靜的等待著楚向陽發泄。

「你就當我是個前車之鑒，不要學我了，兩邊都沒弄好，最後什麼都丟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退圈，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徐赫搖搖頭說道：「沒必要，我沒有厲害到那種地步，我是你師傅，把所有東西交給你後也該消失，讓你出山了。」

這句話像是道別，一下子讓楚向陽從傷心轉為驚恐。但是無論楚向陽做出什麼挽留，說出什麼話，似乎沒什麼是能夠左右徐赫的了。

「如果可以的話，就把我的名字帶到全球賽的獲獎感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