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說: Fake love 作者:siuyan lui 字數:12921 更新時間:2022-07-17 06: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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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云!赫宰还没起床吗?都什麽时候了?现在的年青人真不像话,永云你作哥的应该多说说他才是。”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刀叉,优雅的吃着桌上的早餐。
“坚婶!上楼把赫宰叫下来。”
“是!小姐。”站在旁边的坚婶应了声是,就要挎步上楼。
“坚婶不用了。姑妈!今天难得是周末,你就让赫宰多睡一会吧!”金永云终於开口。
“周末又怎样? 他难道不知道家里有长辈在的吗?坚婶!快去把赫宰叫下楼。”
“够了景洙!你就让赫宰多睡一会吧!难得他睡得这麽酣。”坐在主席位置上,一直没有哼声的老人家,带着威严的语调道。
“爸!你不能这样娇纵赫宰的.....”女人还是不死心的道。
“我说够了!景洙!”
“爷爷!”
桌前的三人,还有站在一旁在为难的坚婶同时向站在楼梯上的李赫宰看去。李赫宰今天穿了一身全黑色的绒质运动服,把他本来就瘦削的身板显得更修长,站在豪华又宽阔得过分的楼梯上,更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俗气的华丽,更衬托出李赫宰的秀气。
“爷爷!姑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李赫宰下了楼,欠了欠身便走到金永云身旁的椅子前笔整的坐下。
“赫宰!不是姑妈想说你的,你不是在这个家里长大,有很多礼节你都不懂,在家里还有家人可以包容你,在外面可就是让人笑话了。”
“姑妈说的是,我以後会注意的了。”李赫宰承顺逄迎的答道。
“赫宰啊! 你负责的那个 fashion show 搞得怎麽样?”爷爷白了金景洙一眼,接着一脸慈祥的转向赫宰。
偷偷瞄了一下金永云的反应,李赫宰立刻暗駡自己是个孬种,怎麽听到爷爷提起 fashion show 的事,竟不自觉的心虚起来,明明自己一直在认真的工作,只是金永云把自己跟崔秀贞的关系想歪了,昨天不是已经不明不白的给他惩罚了一整个晚上了吗?为什麽还要在意那个金永云的反应?
“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崔秀贞给了我很多意见,昨天我们还一起去了视察过场地。”
李赫宰承认他是故意在金永云面前提起崔秀贞的,是在赌气也好,宣示自主权亦好,他李赫宰就是哽不下这口气。
“那有机会请崔小姐回来吃个便饭,当是谢谢人家的照顾吧! 呵呵.....”
爷爷笑得像要见孙媳妇似的,就差还没滴下口水,对於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的宠爱,完全能从爷爷的眼里看得出来,这也是李赫宰从来不敢正视爷爷的原因。
“好啊!”
“不用了!”
两人的声音差不多同时响起,李赫宰转头看向金永云,金永云却还是低着头,专心的吃着早餐,淡淡的续道。
“这是她的工作,我们有发薪水给她的。”
“永云你这个臭小子,就是不懂收买人心。”
爷爷差点有把叉子甩出去的冲动,他难道看不出老子是要说合他弟弟和崔秀贞的吗?
“爷爷! 哥要是不喜欢,那我以自己的名义请秀贞吃饭就好了,请他回家吃饭好像也真的不太合适,让其他的职员知道,会有很多闲言闲语的。”
“也好! 今天是周末,赫宰就约崔小姐出去吃个饭吧!年青人就是要出去玩玩才像样啊!”爷爷回复笑呵呵的道。
“今天我和赫宰会去会场一趟。”金永云在李赫宰开口之前抢先开口。
“永云你这臭小子...”
“时间不早了,赫宰我们走吧!爷爷!姑妈!我们出去了。”
不等爷爷把话说完,金永云已拉着李赫宰的手站起,向着长辈们有礼的弓了弓身,拉着李赫宰走出了金家。
“不是说去会场的吗?”
坐在金永云日常用以代步的名牌房车上,看着房车驰骋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前往会场的方向。
“不是说要请崔秀贞吃饭吗?”
邪气的说着,金永云带上了耳机,手就往架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伸去。
“不用了!”
看出了金永云这动作的意图,李赫宰连忙用手挡住了手机屏幕。别说笑了,要他跟金永云和崔秀贞一起吃饭?他可一点兴趣也没,更何况,说要请崔秀贞吃饭只是气话,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不用?”
对上了金永云邪气的笑脸,李赫宰看穿了他的心意。把手收回,李赫宰轻轻的躺回椅背上,他知道金永云这样做只不过是要断了他约崔秀贞的想法,相处了这麽一段时间,纵然不是很了解,但还是知道他这方面的脾气。
“你不是有发薪水给她吗?”
“好像是!”
金永云也把手缩回,心情爽朗的续道“那你想去那里?”
“如果不是去会场的话,你在前面放下我就可以了。”
“ok!你想不到去那里,那我决定好了。”
坐在高级的餐厅里,不管是餐厅的装修丶摆设,怎至连服务员也予人一种高尚的感觉,这些东西都不是李赫宰熟知的,曾经李赫宰只是跟大排档,街边小吃搭得上调,现在虽然穿的是运动服,但神奇地大家都好像用鼻子就能嗅出它的身价似的,穿着它坐在这种高级餐厅里,没谁会怀疑他跟这里不合调,只是一件衣服,足以把所有人蒙蔽,或是说肉眼真的只看到很表面的东西。
“你刚才都没有吃早饭,吃多点吧!你太瘦了。”金永云笑着温柔的道。
看着一桌的食物,李赫宰也确实饿了,昨天被迫劳动了一整夜,刚才又被金永云硬拉出来,都没有好好吃早饭,一向不跟肚子闹对抗是李赫宰的宗旨,拿起刀叉,还是塡饱肚子要紧。
“咳...”
“吃慢一点,看!都呛到了。”
接过金永云端来的水,小小的喝了一口,再接过适时端到面前的卫生纸,李赫宰瞄了金永云一眼,其实平时的金永云真的很温柔,有时李赫宰甚至对金永云的温柔没有抗体,但他彷佛像个双面人,你不会知道什麽会触动起他欺负你折磨你的动机,即使跟他相处了大半年的日子,李赫宰还是摸不透金永云这个人。
“金 永 云!”
李赫宰循着声音抬头,冷不防范就被人一杯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得一脸一身也是,接着还未及时搞清状况,清晰的杯子撞落桌面的抢声,接着俐落的巴掌声过後,脸上便传来灼热的疼痛。
“你疯了吗?”
金永云抓住女人的手吼,顺势的把女人甩得後退了数步,感到周遭突然蒙上一片寂静,金永云意会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冷静下来,以较温和的语气续道:“惠贤,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怎麽了,没想到我会突然回来吧!要不是有人跟我说看到你跟个男的走得很近,要不是我悄悄回来,也不知道你对男人也出得了手!”李惠贤语带嘲讽的道。
“你疯够了没?他是我的弟弟!你撞破了什麽?你撞破了我跟弟弟上街吃饭吗?”
一直低着头的李赫宰此时不禁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同时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一圏。弟弟这个身份,真的是最好不过的偷情用的挡箭牌,也许他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唯一能光明正大的带上街的情妇而感到自豪。
李赫宰,你怎麽就这麽犯贱?被人像情妇般拨水赏巴掌,却结果连情妇也不是,什麽也不是。
“他是你弟弟?你....找到...你弟弟了?”李惠贤有点吃惊,也为自己的失误,气势明显减弱了,她怎麽会想到,失踪了这麽多年的弟弟会忽然冒出来的呢?
“赫宰!我们走吧!别理这个疯婆子。”
没有理会李惠贤,金永云一手把李赫宰拉起,就往外走。
“你放手!”歇斯底里的声音连李赫宰自己也吓呆了,他为什麽会这麽生气?
甩开了金永云的手,李赫宰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还是陪你的未婚妻吧!难得她回国。”
“你就是李赫宰?”
李赫宰抬头往那不可一世的声音看去,那个陌生的脸孔,李赫宰对他一点印像也没有。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怎麽会知道我名字的?”
男人把椅子拉开,面对着李赫宰,肆意坐下,从口袋掏出了支票,放到李赫宰的桌前。
“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李赫宰把手上香菸往一旁的烟灰缸上捻,拿起了支票,立即被支票上的银码弄糊涂。这个人到底是谁?能拿出这麽一笔钱,请一个陌生人为他做事,而且他明显已摸清了他的底细,一来就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直觉告诉李赫宰,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不觉得我有挣这笔钱的本事,我想你找错人了。”把支票放回男人面前,李赫宰浅浅的笑,淡淡的道。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以他的学力,打一辈子的工也未必能挣到这个数目,如果这个男人是看上他,要他当杀手之类的,那就更荒谬,那男人不会以为以他的体格能为他解决这一方面的问题吧?
忽然男人抓过李赫宰的手臂,一手把衣抽往上扯。
“你干嘛?”
李赫宰很快的把手抽回,心里不禁微微的畏缩了一下,危险的警号响得更猛,身连椅子一同往後退了少许,李赫宰就打算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男人却又开口说话了。
“真的长得很像,就只欠手上的胎记,但这不是问题,我有相熟的整形师。”
看着李赫宰一面糊涂的表情,金永云补充道,“我想你冒充我的弟弟,陪在我爷爷身边,直至他病好为止。”
“你要我冒充你弟弟?”李赫宰忍不住笑出声来。
“被人发现,这可是要坐牢的。”
“给你这个数目,你认为可以不冒些风险,就能袋袋平安吗? 这笔钱可足够把你的家人从北韩接过来呢!”
男人轻轻扬起嘴角,他确实是志在必得的,李赫宰根本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
“从北韩偷渡到南韩来,应该不容易吧!”
李赫宰看着男人的眼神,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小心的道:“那你确保我的家人能平安偷渡来韩国?即使我身份被人发现,被人关进牢里,这承诺也能生效吗?”
“只要不是你背叛我,即使你坐牢了,我保证你的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作一个合法的韩国公民。”
李赫宰咬了咬牙,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而这样的机会,一生人能碰上多少次?
“要我怎样相信你的话?”
要是心里有了决定,那就得果断一点,把所有的条件谈好。
“我可以先把你妈接过来,至於你的弟弟,等我交付你做的事情都办好後,自然会把他也接过来。”
“不! 把他们全都接过来,我什麽都听你的。”
“李赫宰你怎麽可以这麽贪心?”
男人笑了笑,这个游戏的主人是他,游戏的规则自然也该是由他定的。
“你要我给你信心,你也该给我点保证吧! 怎能全部都依你?”
金永云比李赫宰想像的做得更澈底,新的身份,新的档案,假的DNA报告。
除此之外,不能少的是一个假的背景故事。
走失,意外,失忆,被收留,到最後被寻回。
整个故事完美得毫无破绽。
本来在韩国就没有身份的李赫宰,一下子成为了金氏集团的二公子。
除了李赫宰这个名字,因为爷爷体谅自己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後,已习惯了李赫宰这名字而得以保留外,一切都是全新的。
金永云轻易的骗到了所有人。
“赫宰啊!赫宰?”
“ 秀贞.....你来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崔秀贞站在自己面前,正侧着头的在喊自己。
“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崔秀贞笑呵呵的续道:“在想女朋友?”
“没有!”李赫宰摆着手,乾笑了几声的否认。
“是没有女朋友,还是没在想女朋友?”
“两者皆是。”迟缓了一会续道:“我只是在想 Fashion Show 的事吧了!”
“不是彩排得满好的吗?放心吧,这次的Fashion Show 一定会成功的。”
李赫宰轻轻的点了点头,二人站在天桥底下,看着模特儿们穿梭在天桥上,配合着场地的灯光,回荡在会场的旋律,掩映生姿。过去一个多月来的辛劳,看着现在的成果,总算是值得的。
“sorry, sorry, sorry.........”
电话聆声拉回了二人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李赫宰凝视着手机屏幕半晌,终按下了按键,接着手垂在身侧,眼光晃晃荡荡的若有所思。
“不接听吗?”崔秀贞问。
“追收电话费的。”回过神来,李赫宰随便的答道。
“什麽? 金氏集团的二公子也会拖欠电话费?”崔秀贞好笑的问。
李赫宰暗駡了自己一声笨蛋,对啊! 现在自己已不再是从前的身份,堂堂金氏集团二公子拖欠电话费,说出去不是笑话吗?换作是从前的自己,这可是家常事,但现在,这就变成了一个很不高明的借口了。
“sorry, sorry, sorry......”
正发现自己找错借口,欲说些什麽糊混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闪着同样的来电显示。
“哈....一定是管家忘了交费。”说着按下拒绝来电键,顺道把手机关上。
金永云把车停在大楼的大堂门前,烦躁从挂掉电话开始一直与金永云的情绪纠结着,李赫宰那臭小子在耍什麽性子?拨他冷水的又不是他,赏他巴掌的也不是他,他不是替他駡了李惠贤了吗?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李赫宰还跟他闹不和?看来他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给他太多的自由了吧。
下了车,金永云大步的步进了大楼,经过服务台时,一个身穿经理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招待金永云。
“给我准备二楼的会议室,现在就要。”
丢下了这句话,快步的走进了充斥着节奏的会场,从宽广的会场中,很快的锁定了目标,方向分明的朝那个站在会场中央的人走去,伸手抓住了崔秀贞。
“赫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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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平台,迎着微风,李赫宰深深的吸呼了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燃起,自从进了金家,抽烟仿佛成了罪过,在家抽不得,在外抽也怕身上会沾上气味,然後惹来姑妈前一句“不是要说你!”,後一句“都是为你好”的唠叨。
随着微风的洗礼,心情总算宽松多了,李赫宰的性格,如果不用上逆来顺受这个词,也大可把它美其名为乐天知命吧!
拿出了手机,把它重新开启,聆声猛地就响起,有那麽一点点把李赫宰吓到,有点手忙脚乱的按下了接听键。
“怎麽不接电话?”
“哥...”
“你在那里?”
“平台...”
“你别乱跑,我现在就来。”
“哥.....”
“又怎麽了!”
“哥.....答应我的事,什麽时候才能兑现?”
“这个见了面再说吧!站在原位别动,我现在就过来。”
挂断了电话,李赫宰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是再说,明明爷爷的病都好了,但金永云承诺过的东西却一点也没兑现过。
其实或许灒意识对与金永云划清界线也有点却步吧!每次李赫宰都没有追问下去的劲儿,放任的让“再说”这两个字把一切维持现状。
在平台没站了多久,就有声音从背後响起,料想是金永云来了,李赫宰转过身来喊了声哥,眼前立时一黑,头不知被什麽套住。
嗅出了危机的李赫宰猛烈的作出反抗,但无奈被人用力的压制住,感觉对自己动手的不止一人。
李赫宰上身被人死死的按在石肩上,在挣扎中感到手臂被人扎了一针,渐渐的失去了挣扎的劲力,连意识像也被催眠般沦陷,渐渐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双眼被蒙住,口被牛皮胶纸封得严严实实,手脚也被分开的绑在一张疑似牙料用的那种能调高低的椅子上。
身边传来忙碌的声音,还不时有一些工具在铁盘上发出的碰撞声。
消毒药水的味道是李赫宰唯一能嗅到的气味,室内的温度低得叫李赫宰不禁缩了缩肩膀。
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实验室还是手术室?李赫宰只知道自己现在像只白老鼠被人绑在手术台上,等待着任人宰割。
终於有人发现了李赫宰醒来。
“喂!他醒来了!快帮他再扎一针吧!”
李赫宰立时打了个冷战,身体反射的紧绷得笔直,随即又感到一针扎进手臂,在意识将近沉睡的一刹,李赫宰听到一把很耳熟的女人声音。
“给我验清楚,如果是个假货,把报告给我,人就放他回去吧! 如果是个真货..........”
女人还没把话说完,李赫宰就随着药力的发挥昏睡过去了。
“..............就给我把他解决掉。”
在睡梦中一股离心的感觉来得很真实,自己好像在高处掉下来,就在着地的一刹醒来。
平时作这种梦,大概来到这个关节已经完结,但这次跟随着梦醒的,还有清晰的撞倒在地上的疼痛感。
双眼还是被蒙住,手被反到背後扎得紧紧的发痛。
被人用力的掐住了下巴,李赫宰头被托得不能再高的,却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对不起了!要报仇也别要跑错门户,要杀你的是那个女人,我们只是照指示行事罢了,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如假包换的金氏集团的二公子。”
李赫宰一阵糊涂,这怎麽可能?他们不是把自己抓去又验了一回吗?那他们应该知道他是冒牌货才对啊!怎麽会还是如假包换的金氏集团二公子?
还落在恐惧中的李赫宰,胸口被粗糙的手掌滑过,身子抖得更甚。
“这麽年轻,杀了你真的很可惜。”
男人的抚摸充满着淫靡,肆意的在那个敏感点上用力,让李赫宰涌起一阵阵的恶心感觉。
“喂!你这个色中饿狼,不是男人也要上吧!快点解决掉他,我不想出什麽差池啊!”
“你真唠叨,知道了!不就只是摸摸而已。”
感到抓住自己的手松开,一阵火水的气味随着空气渗进鼻腔内,李赫宰摇着头发出哀求的呼喊,可惜口被堵塞只能传出闷闷的悲鸣声。
“霹霹啪啪”的火烧得旺盛,绝了李赫宰的所有希望,没法阻止浓烟攻进鼻腔,李赫宰难受得涨红了脸,隐约听到一阵混乱的嘈吵声响起。
他好像听见金永云的声音。
是幻觉吗?但幻觉来的越来越真实,身子感觉被抱起,一阵的温流流进体内。
“没事了!”
感觉布条滑过眼帘落下,李赫宰勉强的把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迷糊景象,看上去真的好像是金永云。
“没事了”
这句话像催眠的咒语,叫李赫宰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金永云来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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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灰白的天花发呆,自被金永云救回来以後,李赫宰已在床上躺了三天,要来嘘寒问暖的人都来过了,爷爷身体一向不好,来过一次确定李赫宰没事以後就没再来过,反而是金永云每晚都会来看他。
李赫宰把那天所经历的零碎片段跟大家说了一遍,爷爷当时脸上一黑,还下令所有人不得把这次的绑架事件向外泄露。
虽然李赫宰感到好奇,但见爷爷不愿再提,他也没敢再问。
其实李赫宰也不是受了什麽严重的伤,只是吸入少许浓烟,灼伤了手脚少许的表皮,倒是没什麽大碍。
那天的事情对李赫宰来说发生得太快,同样结束得太快,整个过程他差不多都没有意识,然後就迷迷途途的被金永云救起了。
他没有问金永云何以如此神通广大,知道他被人劫走又能及时的把他救出,反而另一个疑惑更叫李赫宰牵绊。
李赫宰知道这次的绑架并不单纯,那帮人要除掉的不是他李赫宰,而是金家的二少爷。
病房的门被打开,李赫宰把落在天花的眼光收回,转向来人的同时也坐起了身子。
“赫宰,身体好点了没!”
声音亲切的从进来的女人口中吐出,却叫李赫宰有点招架不住,这与初相遇时的李惠贤差太多了。
有了之前被拨水赏巴掌的经历,亲切的语调绝对起不了它亲切的果效,李赫宰还是心存芥蒂。
“永云平时要上班,都没时间过来看你吧!”
看着李惠贤活像女主人般,又洗水果又换花的,边做事边在那边说些家常话,李赫宰就只是默不作声。
终於莫名奇妙的忙完以後,李惠贤坐到李赫宰床边的椅子上。
“赫宰啊!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我想快点跟永云定婚,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把那次的事放在心上。”
听到定婚二字,李赫宰不禁心下一沉,却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保持着平淡的气息。
“这是哥的意思吗?”
“你认为这种事可以单方面作决定的吗?”
李惠贤笑着又道:“而且我们结婚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没理由拒绝。”
李惠贤的家族也算是在商界首屈一指的,而他爸爸也是金氏的股东之一,他们结婚的确对金永云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而这种以利益为主导的婚姻,说实在一点不过是一种交易。
“李小姐,对不起我想休息。”
“也好,那你就睡一下吧!”
李惠贤其实也没有那麽好心想要来照顾李赫宰,只是碍於身份上的关系,他没有理由不来看看永云的弟弟,加上那次的冲动,把大家的关系弄得不和谐,现在他要和永云定婚了,更觉有必要和永云的弟弟说和。
现在李赫宰说要休息,他也没有赖死不走的必要。
“那我走了。”
拿了手袋,李惠贤便要离开,开门之际,刚好跟正要进来的金永云打了个照面。
“永云你来了? 我刚好要走。”
瞥见金永云,李惠贤兴奋的挽住金永云的手臂,而金永云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
见金永云的冷淡,李惠贤好不甘心的续道:“赫宰说想休息,我们不如....。”
“那你就先走吧!”
金永云甩下这句话,没有再理会李惠贤便走进了病房。
留下站在病房门前咬牙的女人,不甘心的转身往外大步走,接着用力的把门带上。
金永云看似完全没有把李惠贤放上心,头也不回的走向李赫宰。
“我刚见过医生,他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见李赫宰沉默不语的低着头看着白白的被褥,金永云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摸上李赫宰的头。
“怎麽了?刚才李惠贤又欺负你吗?她是不是又发疯了?”
把金永云的手拉下,李赫宰还是低着头。
“没有!她不过跟我说你们很快要定婚而已。”
“喔。”
金永云轻轻的应了一声,接着便把话题扯开。
“明天我来接你出院,有什麽要我带给你吗?除了衣服还有什麽你想我带给你的?”
“你是怎样做到的?”
李赫宰终抬起了头,定睛的看着金永云,坚定的又说了一遍。
“你是怎样做到的?”
“你在说什麽?什麽怎样做到?”
金永云表情与平常无异,没有疑惑的神色,虽然口里说着不明白,但眼神却像早已预料李赫宰会问他什麽似的。
“他们说我是真的金家二少爷。”
见金永云没有答话的打算,李赫宰续道。
“他们抓了我回去以後,又跟我验了一次DNA,本应他们能验出我是个冒牌货才对的,但他们竟然说我是个真货。”
“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是真的,你是怎样做到的?是怎样下手脚再一次骗过他们的?”
李赫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激动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李赫宰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
沉默了半晌,金永云才开口淡淡的道。
“我早就收到风声,知道有人要对你下手,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那......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吧?”
金永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爷爷立了新的遗嘱吗?”
看着李赫宰惊愕的睁得大大的双眼,金永云续道“不知怎的遗嘱上的内容泄露了,而传闻遗产的最大继承人就是你。”
“这...怎麽可能?”
李赫宰身子不禁抖得厉害,这麽说那个要杀他的人,就是为了遗产的继承权?那麽要杀他的人不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吗?
“爷爷怎麽可能把遗产......,那个要杀我的人.......”
金永云把抖得不像话的李赫宰搂进怀内,轻轻的按上他的头,让他整个人埋进他的怀抱中。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李赫宰蜷缩着身子往金永云怀内埋得更深一些,身子还是不住的发抖,闭上了眼不敢再想像。
不敢想像那个对他下手的人是谁。
7
替李赫宰从後座拿过了行李袋,金永云与李赫宰肩碰肩的走近大门。
自从金永云告诉李赫宰爷爷更改了遗嘱一事後,李赫宰的心一直惴惴不安。
为自责欺骗一个老人的宠爱不安。
为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是谁的事实不安。
终究没有勇气再把事情弄得更明确,纵然自己心里已有了底,李赫宰还是没有再向金永云追问下去。
现在的一切仿佛都不踏实,李赫宰的心神还在晃荡,忽一离心的拉力叫他更加迷途。
清晰的破碎声响起,李赫宰失神的倚在金永云的怀内,迷迷途途的把眼光移到地面,一堆在阳光照射下生辉的玻璃碎片,大大小小的散落在自己脚畔的不远处。
不自觉的震抖从心脏漫延至双肩,叫把他收紧在自己双臂下的金永云,同样能感受到他心底下的恐惧。
“哼”冷哼不知从那里传来, 李赫宰不禁反射性的抬头, 只瞄到冷冷在窗前略过的背影, 心更是一颤。
“坚叔,把这里收拾好,还有不要告诉爷爷,免得他担心。”
金永云的言下之音,叫李赫宰胸口冷抽了一下,这话意味着什麽?意味着金永云也觉得那个掉落的玻璃瓶不是意外吗?
被金永云搂在臂膀下,没有了任何主意的任由他领自己回到房间。
坐在床沿,李赫宰任由那有力的手把自己推倒在床上,扎实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
那种重量磨去了李赫宰的所有防御,仿佛他熟悉这个重量的体温,在这个重量下他早就没有了自己。
也或许他早就意识到金永云在他心中的重量,只是一直不敢面对。
他知道这些都不属於他的,但金永云的温柔总叫他迷惑,他应该相信,或许他真的对自己动情吗?
“赫宰,我要你。”
温柔的解下李赫宰的领带,把胸口前的扣纽一一解开。
“赫宰,我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伤害你,信我,别怕。”
轻轻的亲上李赫宰的耳垂,感受着身下跟自己一同提升的温度,金永云知道李赫宰同样想要他。
在金永云技巧的挑逗下,李赫宰像迷失了一样,在冷冰的黑暗中,本能的往有温度的身体靠去。
怕,李赫宰真的怕,他从没这样害怕过。
伸手搂住了金永云的脖子,眼眶不自觉已满了湿气,一半原自害怕,一半原自被挑起的情欲。
吻青涩而热切的贴上了金永云的唇,舌尖相互纠缠,迎着李赫宰青涩的热情,金永云取回了主导权,灵舌在赫宰的口中逗弄,贪婪的吸吮着甜腻蜜液,直至身下人闷闷的低嗯了一声,金永云才离开那片被吻得微肿的唇。
“抱我…永云…”
李赫宰娇喘下带点沙哑的声音,叫金永云下身立时燥热起来。
把李赫宰身上馀下的掩盖除去,大手覆上纤细的腰肢,抬起。
进入那个一张一合在哀求着被填满的密穴,节奏的律动,磨擦着彼此的情欲,疯狂的侵蚀着彼此的理智。
色情的声音丶靡淫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挂在金永云脖子上的身躯随着金永云坐起,感觉在体内的欲望扎得更深,李赫宰不禁放声呻吟,身子无力的挂在金永云身上喘息。
浑沌不清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情欲上不停冲撞着神经的快感在叫嚣。
“我把你的妈妈和弟弟一同送往加拿大好吗? 那里有很好的大学,可以把你弟弟送过去念书。”
反手抓住了金永云抚弄着自己手背的手,李赫宰躺在床上,惊疑的抬头侧视着金永云俊逸的脸庞。
看着李赫宰惊讶的脸容,金永云微笑着把李赫宰因刚才的动作,微微拉离他胸膛的背心拉回,紧紧的贴近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
“怎麽了?不喜欢吗?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已托人把你弟弟也接过来了,他现在跟你妈妈在一起,等你好一点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吧。”
背再次拉离那结实的胸膛,李赫宰激动的转身搂住金永云的脖子,眼睛同时被感激的心情熏得通红。
他爱他,即使要了他的命,即使金永云有一天不要他,最後把他丢弃他也不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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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金永云带李赫宰去见了他的妈妈和弟弟,李赫宰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突破,以往金永云对这件事总是用敷衍来打发他,可现在的金永云竟悄悄的把他们接来,还安排好把他们送到加拿大定居。
事情发展得很快,很快金永云便联络好那边的学校,住宿,让李赫宰跟他的妈妈弟弟共处一个多月後,便把他们送到加拿大去了。
“怎麽了,舍不得他们吗?”
定睛在空荡荡的闸口发呆,听见金永云温柔的语调,李赫宰反射性的迎上他微笑着的脸庞,接着又低下了头。
大慨飞机已起飞了吧,不舍的心情是有的,但现在更扰乱李赫宰思绪的,却是对金永云的情感。
“哥....我们之前的协定......”
协议来到尾声,那下一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吧,虽然知道离开金永云是早晚的事情,但要面对的时候还是缺乏勇气。
低下的头感到被人按住,顺服的头发被两下宠溺的拨弄弄得薘松。
“哥只想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肩膀下一秒被收在臂弯下,李赫宰才懂得反应的抬起头。
“我们也是时候要登机了。”
“什麽?”
看着李赫宰惊讶的脸,金永云勾起了唇角,眯起了迷惑人的月牙深眸。
“我跟爷爷说好了,要带你出国散心,爷爷也说好,当然是因为我没告诉他,这次根本就是我们的蜜月旅行,如果让他知道,不旧病复发才有鬼。”
“什...麽?”
收起了邪邪的笑脸,没有理会李赫宰的疑惑脸相,金永云把没有了主意的李赫宰拐了上飞机,接着把他带到拉斯维加斯最高级的酒店安顿,再接着李赫宰才七魄回魂般泛起幸福的笑,开始努力的让自己相信,眼前童话式的美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哗! 我们又赢了!”
抱着一手的筹码,李赫宰孩子般的笑容流露出他的真实年龄。
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其实不适合过份倔强担当的脸容。
被金永云的进攻一一打破他多年来架起的围墙以後,李赫宰找回了他原来的年龄。
“哥你说这次买什麽好? 已经连开了五回大呢。”
“你决定吧,今天你当旺。”
“那麽放纵我,你可能要破产呢。”
“你还没有这个能耐,别少看你哥的家产。”
李赫宰璨烂的笑着回首赌桌上,好胜心第一回这麽高调的叫嚣,把所有筹码往前推,他要买它六回开大。
眼神挑衅的回到站在身後的金永云的脸上,笑得更加的孩子气。
大方的笑对上李赫宰,俐落的动作,把更多的筹码推到那堆散乱的筹码旁。
“我跟你买大。”
顺着俯身推筹码的动作,金永云笑着揍近李赫宰的耳垂。
“要是你害我破产,明天我要你下不了床。”
走出了赌场,李赫宰高兴的在金永云身边叫嚷着。
“没想到它真的六回开大,哥为什麽要急着走? 我们赢钱呢,应该再买它第七回开大。”
“臭小子,不会见好就收吗?再买下去真的要给你败了哥的家产吗?”
头被用力的推了一下,推得身子往外跌开了两步,李赫宰抚着头重新凑近金永云。
“哥我肚子饿了,我请你吃大餐好吗?”
“今天整天你把我包下了,可别忘了照顾我在床上的那顿夜宵。”
“我可没害你破产呢,我....赢钱了啊。”
李赫宰紧张的停下了脚步,拉住了金永云的手臂。
转身搂住了李赫宰的腰,金永云邪气的笑道:“所以我没打算要你明天下不了床,但这不代表可以不吃夜宵啊!”
9
“啪”
清空的杯子被有力的撞落在桌子上,但很快又被透明的液体充满。
接着李赫宰眼睛和鼻子挤在一起,用力的舒了一口气 “爽!”
“喂,你说请我吃大餐,就是来这种街边当吃吗?”金永云拿掉李赫宰手中的杯子道。
“不好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找到像韩国那样的街边小当。你这种大少爷一定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东西吧。”
对啊,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金永云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在市区也能给李赫宰找到这种街边的小当?难道李赫宰是老鼠托世,对这种街边小巷的东西特别灵敏?
小当只是随随便便的拉了个篷,架起了几根竹竿来支撑,勉强能称上有个遮头挡风吧了。
“是没来过,但没来过不见得会是憾事。”
“你到底是不是韩国人啊?”
说着把一杯烧酒递到金永云面前,见金永云有点皱眉的把杯子推开,李赫宰这次的语气是肯定的。
“你不会是连烧酒也没喝过吧?你真的不是韩国人啊。”
“是没喝过又怎样?能代表我不是韩国人吗?”
金永云凑近李赫宰的脸笑了笑,那种笑满有深意,自信丶温柔,远得不像能让人拥有,却又近得伸手可及,想到这个笑容,只要每个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不禁让李赫宰心里泛甜。
“那只能代表我是一个有钱的韩国人,喝的都是美酒,那些年份不上半个世纪的都休想我开金口。”
入夜的街道上,特别的幽静,街灯带着点古典的气息,连带着照射出来的光芒也分外怀旧迷人,街道两旁的长椅上稀稀疏疏的坐着几对情侣在谈情,空气是怡人的,夜空是明媚的,可走在这样的街道上,金永云却完全没能被这种浪漫的气氛所感染。
“跟你喝酒,我只有一种体会,就是你酒品很差。”
金永云双臂使力,把李赫宰往自己的肩膀上托了托,让早已烂醉如泥的他更牢的依伏在自己的背上。
“我的酒品那里差?是你抢我酒喝,明明说自己只喝贵价酒的,酒品差的人是你才对。”李赫宰扁着嘴,不满的道。
“我是见你醉了才不给你喝,那里是跟你抢酒喝。”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李赫宰再次不安分的在金永云的背上乱动,差点就要从金永云的背上掉下来,还是金永云及时的把他给按住。
“谁说我醉了?你把我放下来我走条直线给你看。”
这样的李赫宰还倒真新鲜,认识他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总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同一张床上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但现在才发现,李赫宰还埋藏着很多不为他知的面孔,却高兴的同时发现,李赫宰正一一的在为他躺开自己最没有防卫的一面。
想到这点,金永云禁不住放轻了声线。
“好,你没醉我醉,那你陪哥回酒店休息可以吗?”
金永云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倒大楣了,当他背着李赫宰走回大街上时,才发现停泊在路边的出租车被人开走了,为了一睹李赫宰这算得上丑陋的一面,金永云的代价可是给大了,倒不是因为一轮车的代价,而是要他金永云狼狈如此。
背着李赫宰走在大街上,想说截辆计程车回酒店,在大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却是一辆计程车也没经过过。
“怎麽还没到酒店啊?我很困啊!”
“我们车被人偷了啊,你还敢抱怨?都是你要到那种地方吃饭,连个泊车的地方都没有。”
“你让我下来啊!”
任李赫宰挣扎着从他身上滑下,说真的金永云也有点累了,怎说李赫宰也是个男人,就骨架也比女人重多了,背久了还是会累的。
“喂!你又要干什麽傻事啊?”
见李赫宰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路中心去,金永云忙把他拉回来。
“我要截便车啊!金美伦和伊云也是在公路上截便车的。”
“你是西片看多了吗?”
“没有很多,就你家的那几套dvd而已…..”
看着李赫宰还泛着醺红的脸蛋,怎麽又扯起了这种无辜的笑容?难道是以为他会责怪自己偷看他的dvd吗?金永云真的被澈底的打败,可更让他无语的是,竟真的有辆车停在李赫宰面前。
“对不起,我们要借用你的车,麻烦你下车吧!”
“A life less ordinary”,终於知道李赫宰看的是那套片子了,他金永云家有那麽多名片他不看,竟选上这套片子来看?金永云不禁翻了一下白眼,过了半晌才发现自己被李赫宰逗笑得眼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真的以为自己是金美伦吗?那他们又算什麽?双雄大盗吗?幸好别人听不懂他的韩语,不然真的闹笑话了。
把醉醺醺的李赫宰拉进坏里,带点霸道的把他制在自己的坏内,那管他还在作小猫般的可爱挣扎。金永云凑到车窗前,驾车的是一位看来满易亲近的老伯。
“对不起,我的朋友喝醉了,车子又被人偷了,您可以送我们回酒店吗?不远的,开车15分钟就到。”
“你朋友喝得很醉呢,回去开点盐水给他喝吧,能解酒的。”
坐在後坐上,金永云让李赫宰靠在自己的肩上睡,看着他平静的睡脸,金永云随便的回应了老伯一声,眼光却没有离开过李赫宰的脸。
“你们是情侣吗?呵呵,你别看我年纪大,我也是思想开放的人呢!我看你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朋友吧?”
抚上了李赫宰红得发热的脸颊,金永云淡淡的道。
“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