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洺看著進來的吳越有些尷尬，好在吳越放好衣服後就離開了。

顧錦寒看季洺有些局促，便繼續去處理文件。

季洺看著顧錦寒去處理文件了，自己再玩小遊戲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準備看看電視。

季洺一打開電視就看見放著自己平時最喜歡看的綜藝，季洺調好坐姿，看了起來。

季洺平時一個人在家看綜藝時很投入，有時還會忍不住笑出聲，但礙於今天自己是和顧錦寒呆在一起，便收斂了很多，但沒過多久季洺就看入了神。

顧錦寒看季洺很是認真，不理解一個破綜藝有什麼好看的，顧錦寒看了幾眼，發現看不下去。

「季洺，我要喝水。」

季洺沒有回答。

「季洺，我要喝水。」顧錦寒臉黑了下去，又叫了季洺一遍。

季洺還是沒有回答。

「季洺！」顧錦寒提升了音量。

季洺回過神轉過身看著顧錦寒，很是不高興，「幹嘛！」

「我要喝水。」

雖然不情願，但季洺還是起身給顧錦寒倒了杯水。

季洺注意力都在綜藝上，胡亂伸出手將水杯給了顧錦寒。

「喂我。」

季洺也沒看顧錦寒，就隨便找了位置，倒了下去。

「季洺！」顧錦寒咬牙一字一句道。

「又怎麼了？」季洺很不耐煩回頭看向顧錦寒。

季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抱歉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給你擦幹凈。」

顧錦寒臉上全是水，是季洺倒的水。

季洺拿出紙準備給顧錦寒擦時，顧錦寒生氣地奪過紙自己擦了起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真小氣。」季洺低聲嘟噥著。

顧錦寒此時臉上全是冷意，「你說什麼？」

季洺趕忙賠笑，「沒說什麼，我說你真帥。」

「我帥要你說。」顧錦寒也沒好氣回懟著季洺。

季洺：「……」

季洺心中忍不住吐槽：真自戀。

「我給你再接杯水吧。」

「不喝了。」

「不喝就不喝，我還不想給你接呢。」

「你又說什麼。」顧錦寒冷冷看著季洺。

「沒，我說我真帥。」季洺笑著回道。

「自戀。」

季洺：「……」誰自戀真的是。

季洺又坐回沙發看起電視，中間錯過好多，季洺有些惋惜。

綜藝不是很長，加上前面還錯過很多，很快就看完了，季洺換了多次頻道，也沒有找到喜歡的，就隨便看了個歷史劇。

看著看著，季洺發現眼睛有些睜不開了，漸漸地，季洺睡了過去。

顧錦寒發現一旁的人一段時間沒動靜了，看了過去，原來睡著了。

顧錦寒拿了一條薄毯給季洺蓋上，顧錦寒本想蓋上就離開，但顧錦寒突然發現睡著的季洺順眼多了。

顧錦寒用手撥弄季洺額前的碎發，季洺迷糊中用手拍了幾下。

顧錦寒忍不住嗤笑一聲，又用手捏住季洺的鼻子，突然出不了氣的季洺皺起了眉，又用手胡亂拍了幾下，但都被顧錦寒躲過，嘴上還發出不悅的「嗯嗯」聲。

顧錦寒又準備去戳季洺的臉，但季洺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顧錦寒。

「小東西，不打擾你了。」顧錦寒起身繼續看起文件。

季洺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時還有些迷糊，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原來自己睡了這麼久。

「醒了？」

季洺睡眼惺忪地看著顧錦寒，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家裡，是在病房裡。

第二天的病房生活季洺還有些沒適應，每次醒來總忘記自己和顧錦寒呆在一起，以為自己就在家裡。

「看著我做什麼，去洗涑下，吃飯了。」

季洺有些迷糊點點頭。

洗涑完出來的季洺就看見桌上放著的居然是自己最喜歡吃的學校門口那家混沌。

記得那時候，季洺每次跟顧錦寒去吃，顧錦寒都極不願意，認為小攤販不衛生，每次吃也是季洺一個人吃，顧錦寒在一旁看著。

季洺有些疑惑看著顧錦寒。

顧錦寒神色不自地說著：「讓吳越去買飯，買的什麼東西，買些混沌。」

吳越此時頭頂背著一口大黑鍋。

季洺沒有拆穿顧錦寒，此時的混沌更吸引季洺，學校離這很遠，從監獄出來後，季洺就再沒吃過一次，也以為賣混沌的老闆早已沒有再賣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老闆還在賣。

季洺打開混沌，熟悉的味道讓季洺彷彿回到了高中時候，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自己至少也快樂過，儘管顧錦寒只把自己當做一個玩具，但至少也對這個玩具喜歡過一段時間，只是後面膩了罷了。

想到這，季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顧錦寒看季洺遲遲沒有動，「怎麼了？味道不對？」

「沒，只是好久沒吃了，有些懷念。」季洺掩飾著回道。

顧錦寒忍不住笑出聲，「那你嘗嘗。」

季洺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

季洺連著吃了好幾個，很滿足。

此時季洺注意到了顧錦寒吃的不是混沌，「你要不也嘗嘗？」

「我吃飯。」

季洺知道顧錦寒是嫌棄混沌不衛生，但此時的季洺就想讓顧錦寒嘗嘗。

季洺拿起勺子舀了一個，朝顧錦寒喂去，顧錦寒躲過。

「我不喜歡吃混沌。」顧錦寒皺眉。

「真的很好吃，你嘗嘗。」季洺又出伸手朝顧錦寒喂去。

顧錦寒抓住季洺，眼神躲閃著，「你自己吃吧，好吃多吃點。」

季洺不知怎麼，今天就跟顧錦寒杠上了，偏要讓顧錦寒嘗嘗。

季洺一個用力，顧錦寒沒注意，兩人竟直直地倒在沙發上。

季洺看了眼手上的混沌，還好，沒掉，季洺趁顧錦寒不注意，眼疾手快將混沌喂進了顧錦寒嘴裡。

被強行餵了混沌的顧錦寒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季洺，你真好看。」

季洺這才注意，自己居然趴在了顧錦寒身上，這姿勢讓人……

季洺趕忙從顧錦寒身上爬起來，誰料顧錦寒突然抓住季洺，不讓季洺起身，剛起身的季洺又被顧錦寒拉了回去，直直地倒在顧錦寒身上。

四目相對，季洺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顧錦寒，季洺也不知怎麼，自己居然臉部發燙，自己這是害羞了？

更讓季洺尷尬的是，顧錦寒那裡居然有了反應，正……

「不好意思，顧總，打擾了，您繼續。」醫生和護士進來就看見季洺趴在顧錦寒身上。

季洺聽見說話聲，嚇得本能起身，但被顧錦寒死死抓住的季洺，力氣遠沒有顧錦寒大。

「顧錦寒，醫生來了。」季洺咬牙小聲提醒。

顧錦寒在季洺耳邊輕聲說道：「沒事，我們繼續。」

醫生和護士也是很識趣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