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別
小說: 養敵為患 作者:空叔 字數:2095 更新時間:2019-04-25 17:44:54
第二日,兩人早早便起了身,在樓下結賬時被老闆狠狠地敲了一筆不小的錢後,渾然不覺心疼的離開了。
走了半日,臨近中午終於走出了城,兩人怕惹麻煩,便又走了四五里,直到來到一片沒有人煙的森林,兩人這才御了劍,趕往裳軒閣。
又在空中行了三日,常空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爹爹,哈~~~啊~~~還有多久才到啊。」常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困怏怏的,沒有精神。
「累了?」謝謹言歪過腦袋問道:「還有幾日路程,現在我們下方是一片森林,不若下去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趕路吧。」
「好~~謝謝爹爹!」常空高興極了,連聲催促著謝謹言快些降落,他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
這片森林從上空看索然無趣,無甚怪異之處,可進入森林之後,謝謹言卻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塊仙家修鍊的好地方。
這裡靈氣非常充沛,甚至比在風嵐宗修鍊房的靈氣要充盈的多。
想必,這林子里,定是有什麼珍貴仙草之類,只不過因為樣子其貌不揚,所以未曾被人開採罷了。
凌霜仙子曾經說過,凡是越珍貴的仙藥,其守護的靈獸則修為越高。
這株仙草能夠散發如此濃郁的靈氣,相比守護靈獸,一定是在元嬰期以上。
總之就是,謝謹言和常空兩個人加起來,可能都不是那隻靈獸的對手,所以,在想通了這點之後,謝謹言決定放棄那株仙藥。
反正這裡的靈氣也很充足,不如以後便常常來這裡修鍊好了,留著那仙草,到也不算一件壞事。
這麼想著,謝謹言略有些小不甘心的心情才平衡了不少。
畢竟是非常罕見的仙草,能遇上極為不易,卻沒命去拿,這讓謝謹言如何真正的心甘情願。
常空的身體乃是半妖之體,便是在呼吸間,他也能完成調息的功效,然謝謹言不能,於是他便坐下盤起腿,吩咐常空不要吵他後,開始入靜調息。
靈力在身體上運轉一個周天後源源不斷的向金丹內輸送,以肉眼可見的,體內的金丹開始逐漸變大起來,謝謹言不由得感慨,這一晚上的修鍊,甚至比得上他在風嵐宗苦修十天。
第二日,謝謹言從入靜中睜開眼睛,一睜眼,發現常空正靜靜的看著自己,臉湊的很近。
謝謹言一把將他推開,道:「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常空無辜的笑了笑,語氣輕佻:「吻你啊。」
謝謹言心跳忽的漏過一拍:「常空?」
「小獃子怎麼把我的名字叫的這麼好聽,嘴巴里抹了蜜嗎?」
常空伸出手捏捏謝謹言的臉,笑道。
「你怎麼…」謝謹言目瞪口呆:「你不是傻了嗎?你怎麼?!」
「傻?」常空將「傻」字音拖的很長,咬字有一種很曖昧的感覺。
猛地一把將謝謹言推在地上,常空上挑了嘴角,道「你在修真界聽說過,有哪種法術能將人打成傻子?我們修真之人心性有多堅定你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被人打成傻子?」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騙我?!」謝謹言由於震驚過度,一瞬間都忘記了掙扎,任由著常空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順道還撫摸了一把,謝謹言頓時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
他眼中也冒出了火,臉上完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常空輕笑一聲,退了出來,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又開始嚴肅了起來。
「這裡的靈氣很充沛,你知道是何原因嗎?」
謝謹言一骨碌爬起來,不甘不願道:「因為這裡有一株仙草。」
「沒錯,正是因為這株仙草。因為他的靈力,壓制了我體內的迷幻毒。」
「迷幻毒?」謝謹言有些疑惑不解。
「這是我們山海學院特有的一種毒藥,任何元嬰期以下修真者服下,心智都會退化為三歲稚童。」
「所以你叫了我一個多月的爹爹?」謝謹言一本正經的補刀。
「離開這座森林,我很快就會變回那個叫你爹爹的傻子,所以,我提議我們不若就在這裡修鍊到元嬰期,再離開如何?」
「你倒打的一手好算盤,想騙我與你一直留在這受你欺負嗎?」謝謹言嗤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師傅交於我的任務便是將你治好,那麼以現在看來我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裳軒閣也不用去,我現在便迴風嵐宗。」
「你不好奇是誰將我傷成這樣的嗎?」
謝謹言從乾坤袋中取出龍吟槍扔給常空,道:「你是我什麼人?你的事與我何幹?」
常空張了張嘴,最終只嗤笑了一聲,自嘲道:「常空啊常空,你瞧瞧,你心上人問你,你是他什麼人呢,你要怎麼回答才好?」。
「什麼心上人,滿嘴胡言亂語,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謝謹言,被你耍的團團轉嗎?」
謝謹言厲聲呵斥道。
「既然如此,你還是帶我去裳軒閣吧,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憋死了怎麼辦?」常空拉住轉身便走的謝謹言,開始耍無賴。
謝謹言沒有搭理他,抽回了手,毫不留情的將常空丟下了。
「阿言…」
身後常空無奈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就像謝謹言在知道常空沒傻後果斷離開一樣,常空在知道這裡的仙草可以散發出壓制他體內毒藥的靈力後,他也絕不會離開。
二人就這樣分別,返回途中由於不再帶著一個拖油瓶,所以謝謹言御劍飛的極為快速,不消三日,他便回到了風嵐宗。
只是走在風嵐宗內,為何過往的師兄弟們有好多都受了傷,絕大多數都用了憎惡的眼光望著自己?
「謝謹言,你還有臉回來?!」
一位女修攔住突然攔住了謝謹言的去路,聲音尖銳的罵道:「你為何要殺那常空,你知不知道,凌君師姐因你而死,就連咱們風嵐宗,也受到了那山海書院的報復,師兄弟們損失慘重!」
「殺他?」謝謹言緊鎖眉頭:「我沒有殺害常空,等等,你說凌君師姐死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都是你幹的好事!」那位女修還想要在說什麼,她身邊早已憤怒不堪的眾人,已經抽出了劍。
「跟這種自私的畜牲廢什麼話,讓我們為凌君師姐報仇,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