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一種東西，叫斷袖之癖。

我不太能理解，但見過宋如錦，或許一切都可以知道為什麼了。宋如錦長得實在是好看，我想全天下的女人除了阿姐，沒有一個能和他相比。

他挺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娘，我娘看他可憐，收了當作義子，我也就多了一個弟弟，只是宋如錦不愛和我們說話，但他挺想和我交流的，只是我不喜歡和人說話，也就沒多和他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

「風無定，人無常——」我看見如錦沖我笑了笑，如錦經常會這麼笑，他眼睛很好看，劍眉杏眼，帶著一種未經世事的天真，透露出濃濃的瀟灑之意。

爹娘都說如錦長得像我，看著我看久了，性格都越來越像我，但我知道的，如錦不像我，他比我好多了。

因為最終還是我像他。

葉少敲了敲桌子，我轉頭看著他，聽見他問：「聽說這是你弟弟？親弟弟嗎？」

「不是，義弟。」

他低笑，那聲音好聽極了，比如錦的聲音還要好聽幾分，我有些詫異看著他，又聽見他說：「你們很像，不過你比如錦要冷。」

「......」

「度遲對吧？」

「嗯？」

「名字挺好聽的，我叫葉成帷。」

「嗯。」

他似乎有點尷尬，但依舊笑著看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看我倒不如看看台上的如錦。

那天我坐在桌邊看了他幾眼，他很好看，五官深邃，是標標準準的桃花眼，配合著眉毛體現出一種玩世不恭。

他說話很有趣，我得知他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現在負責著潞州的軍區，我讀的書里都說，軍官是嚴肅莊嚴的，但他和書里一點也不一樣，他會笑，會打趣，會表露出愛意。

對，愛意。

太濃了，對著如錦的愛意。

我問如錦有沒有一點喜歡葉少，以往我要是主動和如錦說句話，他會高興上半天，但這次他並沒有多高興，我以為他會不理我直接走，但如錦還是坐在我面前了。

他說他不喜歡葉成帷，也不喜歡男人，他有喜歡的人了。

看來是我多嘴了，我向他道歉，他也沒說什麼，我想葉成帷也挺可憐的，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心上人卻不喜歡自己。

我準備離開了，如錦卻抓著我的手，面色格外地嚴肅。「哥，你和葉少保持點距離吧，他不太好招惹的。」

我想葉少也沒什麼吧，其實人很溫柔的，一點也不像他們說的那麼殘忍。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我總不能拒絕如錦善意的提醒。

葉少還是會嚮往常一樣來聽戲，但如錦並不喜歡他，每次看見我和葉少坐在一起他就更冷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葉少是個很好的朋友，但如錦是我的弟弟。

「如錦好像不太喜歡我，我應該沒做什麼逾越的事情啊。」葉少還毫不知情如錦對他的討厭，認真想著自己到底哪裡有問題。

我挺想告訴他的，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那裡惹如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