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鬟就是伺候張氏的丫鬟清柳。

聽到青柳的呼救，張氏直接別過了，頭看向燕涼。

「王妃，都是妾身管教無方。」張氏試圖將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或許不是他們主僕說出去的。「青柳這丫頭雖然平時囂張的些，但人卻是個好的。」

「她絕對不會平白說瞎話的。」

她本是在推脫，可這些話聽在燕涼的耳朵里，那就是這丫頭說的都是實話，而他燕涼就是背著夢戊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

然而燕涼卻沒有這麼想，他喝著茶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氏。

張氏見燕涼不說話，繼續道：「王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這丫頭一條命吧。她絕對不是誠心四處亂說，對王妃不好的話。」

這下燕涼的笑意更加明顯，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撐著下巴，輕聲道:「我有說過是因為她四處詆毀我的謠言，請你們過來的嗎？」

他這話一說，張氏瞬間驚覺自己怎麼什麼都說出來了？

還不帶他開口，燕涼再次道:「不過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張氏你可知罪？」

張氏被燕涼這忽然的氣勢，驚到了，卻也依舊不認罪，

因為她知道，只要認了，她就永遠也翻不了身了。

可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說，在這夢王府里，她也翻不了身。

夢戊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碰他們這些被王爺，郡王或者哪位將軍，朝中大臣送來的人。

就連皇帝送的人，都被他人去了下人房。

你送給我的人我收了，至於讓他做什麼？那就是他夢戊忻說了算。

燕涼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反正他一點都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耗。

凡世無聊，總要找點有趣的事，才能打發他不修鍊的時間不是？

而且，戚子長、燕沫、小天，誰不是幹事的？他也不需要自己動手。

張氏見服軟不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你是王妃，但我也是王爺身邊的老人，就算要問罪，也是王爺來問罪。」

這話的意思就是，燕涼這個王妃，沒有治理後院的權利。

燕涼笑了，笑得很美卻有一股無形的寒氣，在屋子裡盤旋，似是隨時都會變成冰刺落下來。

「嗯，你說的也對。」燕涼點點頭，「要讓你失望了。」

燕涼抿了一口茶，「就在昨天，王爺說了，這件事，事關本王妃的名聲和清白，已經交給我自己處理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本王妃有的是辦法，和證據，讓你自己說。」

燕涼忽然起身，來到張氏面前，彎腰在她耳畔，輕聲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到時候你都會乖乖說出來。」

「燕沫，把她帶走，明天我要知道她知道的所有。」

「是，公子。」

「燕涼，你想幹什麼？」張氏劇烈掙扎。

一旁的丫鬟青柳，早就被嚇到了不敢哭，也不敢說話。

燕沫一手一個就提溜走了，偌大的王府，夢戊忻有那麼多的暗衛，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燕沫，悄無聲息的來，現在又悄無聲息的，帶著兩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