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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離得太近了，顧燦顫顫巍巍的開口，「我我我，我去大都。」顧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其妙就說出了大都，實在是他對夜柔的了解不多，腦海里首先冒出來的就是大都。

獨孤戰挑眉一笑，「巧了，在下也趕往大都，若姑娘不棄，不若搭伴同行？」

顧燦渾身僵硬，他實在不了解獨孤戰，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認出自己了？還是只是隨口說說？

「額……我，」顧燦試探著問，「不必了吧？」

獨孤戰自顧自坐下，「姑娘莫要誤會，我非登徒浪子，只是我看姑娘眼熟，又看姑娘一人上路，著實不安全，所以才邀姑娘同行。」

竟還有理有據，顧燦噎了一下，「眼熟？」他沒發現自己手在發抖，還兀自強撐著搭話，「像誰？」

非登徒浪子的獨孤戰理直氣壯道，「我未過門的娘子。」

顧燦：……

顧燦拔腿就跑，可那裙子太礙事，裙擺不知何時被獨孤戰的椅子壓住了，顧燦猛地發力，重心不穩，一下栽倒下去，好死不死倒在了獨孤戰懷裡。

獨孤戰被他砸的咳了幾聲，把人圈住，「朱姑娘這是做什麼？」

顧燦知道他已經看穿自己了，幹脆閉著眼睛裝死。他穿女裝時就發過誓了，被認出來就不活了，現在直接被舊仇人逮了個正著，簡直無顏苟活！

他聽到那拆穿他的舊仇人笑了一聲，「在下對娘子一片情深，怕是要辜負姑娘好意了。」

大都乃夜柔皇城，繁華熱鬧，一輛馬車緩緩進城，未吸引任何注意。

馬車內有兩人，一男一女，男俊女俏，只是那男子雖人高馬大卻一臉病容，女子眉目如畫，胸前卻空空如也。

叫人嘆一句可惜。

顧燦僵直的坐在馬車裡，動也不敢動，他身旁那人著實離他太近。

獨孤戰咳了幾聲，氣笑了，「怎麼這般乖巧了？」

顧燦不說話。

獨孤戰也不逼他，「你且在行館住上幾日，待大婚之日，我自來迎你。」

顧燦垂下眼睛，滿臉麻木。

獨孤戰看著他後腦嘆了口氣，那裡……

「你我師出同門，自幼相識，不論你忘了什麼，記得什麼，你總該信我不會害你。」

顧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顯然不信。

獨孤戰不再多說，他沒想到沈千山說到做到，那日先行回了大都，竟聯合了若幹大臣共同請願，教太子同迎二妃。

不知他同女皇說了什麼，竟連女皇都同意了。女皇身子骨兒不如從前，受不得刺激，這事兒說來過錯還在顧燦，獨孤戰如何也不能再為了顧燦違逆女皇，實乃大不孝，可他也實在無意娶那沈三。

他現今是腹背受敵，也沒餘力去哄顧燦。

安頓好顧燦，獨孤戰自己策馬回了太子府，他實在疲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他自受封建府後就很少進宮裡去住，夜柔不同大周，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但宮中還是重規矩，他浪跡江湖慣了，受不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