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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時便與太子不合，太子對他處處忍讓愛護，他卻如此不知好歹！」

女皇眯起了眼，「千山！休要騙我！」

沈千山到底不敢放肆，低下了頭，「太子……該是對他有些情愫，」說到這裡，他腦海里又閃過了獨孤戰拿著那方帕子出神的模樣，愈加憤恨，「只是他數次利用太子！著實不安好心！這次更是變本加厲害太子至此！」

女皇抬手阻了他，想起一事來，「先前太子出門在外時，大周數次要與我們聯姻，打探清楚沒有，那九殿下到底是男是女？」

沈千山咬牙，「臣有罪！」他眼含熱淚，一磕到底，「那日那人便是大周的九殿下，臣數次瞞報陛下，極力促成此事，實為私心過盛，臣該死！」

女皇嘆了口氣，「太子叫你這麼做的？」

沈千山趕忙道，「太子不知此事！全乃臣一人所為！」

女皇擺擺手，「允了吧，早日把人接過來。」

沈千山瞪大了眼，「陛下？」

大周。

「殿下？勞您起來梳洗打扮了！」顧燦被晃醒時還有點懵。

他被下了藥，渾渾噩噩在床上躺了近兩個月，每天只有片刻清醒，也沒人管他，彷彿只要他留著一口氣在就行。

「殿下？殿下？」小德子照顧了顧燦兩個月，已經習慣了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平日便隨他去了，但今天情況特殊，他必須把人弄起來，「時辰不早了，您再不梳洗打扮就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顧燦語氣很冷，一把揮開了小德子，表情有幾分不解，「我？梳洗打扮？」

小德子以往聽聞這九殿下是最好處的，雖然每天插科打諢，不務正業，但待人是極為和善的，這回才知什麼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看著顧燦的眼神有些怕，不敢直視，「殿下，奴婢也是聽命辦事，你莫要為難奴婢！」

「你們到底拿我作何打算？」顧燦冷笑了一聲，「便是你說的那和親麼？哪國公主來了？總不是夜柔……你那是什麼表情？」

小德子一個激靈，死死地低著頭，「殿下待會兒便知，現下還是快些起來吧！」

顧燦懶得掙扎，他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花樣，哪國的公主不長眼要嫁給他，幹脆便隨著小德子折騰，給他換了套新衣裳，又仔細梳理了一頭長髮。

「好了！殿下。路途……」小德子突兀停下，再開口已換了話題，他將一個紅蘋果塞進了顧燦手裡，「殿下千萬要好好保存此物。」

顧燦張嘴就咬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嚼著，看著小德子眼神有幾分暗藏的複雜，他雖然失憶了，但只有新嫁娘才會捧著紅蘋果他還是知道的，讓他捧著是什麼意思？讓他入贅別國？

「殿下！」小德子面色大變，「您怎可……」

「怎不可……」顧燦開口便要冷笑，但他不知為何，把蘋果咽下去一陣天旋地轉，他只當自己躺了太久，想要走到床邊坐下，卻一下軟倒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