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真不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嗎？」

「不用了。」

「那您慢走。」

陳朝興在生意場上保持著晚輩的禮貌，送走面有不屑的華揚總裁楊立新，他的微笑在人後平靜下來。

傅綺茗坐在他的老闆椅上，玩著他桌面的平衡人擺件。

「談得怎麼樣？」

「難搞。」陳朝興直擺頭。

「別直愣愣的，你不光要客套，還得多說好話，下班了別閑著，哪裡好玩約一約。做生意也是交朋友。你要讓他對你整個人記憶深刻，他才會想到你身上還有什麼資源。」

傅綺茗一眼看透他的困境，國外生活太久，回到人情大國，直來直往往往被老謀深算看不起。

「他給出的條件不怎麼樣，我想換別人。」

「別啊，這樣吧，這個楊總我給你搞定，以後合作我也可以幫你洽談，保證達到你的預期，要不要考慮考慮？」

「你喜歡做生意？」

傅綺茗大二學生，還沒走出象牙塔，怎麼已經人情練達了。陳朝興靜靜看著她，深知以後和她多接觸，人情方面必定能有所收穫。

「錢誰不喜歡。」

傅綺茗沒有多說，陳朝興點了頭，同意讓傅綺茗幫忙。

坐上車發現陳霧靈消息沒有回覆，她打去電話。

「行啊，都學會不回我消息了。誰家小可愛這麼有態度啊。」

「校門口等你，過來吧，我考完了。」

陳霧靈的聲音讓她安心，她不自覺帶著笑。

「給我十五分鐘，您的司機馬上就到。」

「開慢點。」

掛了電話，車子上正路，傅綺茗電話響。

「你想知道的我打聽到了，楊傑睿在西蒙斯留學，手續是他爸早就辦好了的，出國是在計劃之內。他和羅佩宜很早就認識，霧靈被打的事是不是他們串通一氣，有疑點，沒證據。我估計這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還有呢？」

「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這個事，我幫你盯著做完，你不用插手。」

傅綺茗讓傅鈞找個能接觸到楊傑睿的人。

「謝了。」

「說這些，她傷好了吧？」

「好了。」

「羅佩宜有問題，你要留心。」

「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傅綺茗腦子平靜。

她向傅鈞開口，要楊傑睿半隻耳朵，傅鈞就把這件事包辦了。畢竟傅綺茗還是學生，自己出手做這些事兒不符合身份也浪費時間。

在校門口接到陳霧靈，傅綺茗先把人扯過來親了一口再問去哪兒吃飯。陳霧靈毫無想法，剛才撞到鄭詩禾的事不想說，整個人懶懶的。

「姨媽期要到了嗎？心情不美麗？不是還有三四天嗎？」

陳霧靈白了她一眼，她不愛說話就姨媽期嗎？傅綺茗什麼腦迴路。

「考試難嗎？」

傅綺茗再問，分明對別人總是愛答不理，在陳霧靈這兒，像個話癆。

「鬧山麻雀。」

陳霧靈說她。

傅綺茗哭唧唧，媳婦兒說她嘰嘰喳喳話多。要不是現在在開車，她都想抱住媳婦兒胳膊淚流滿面的哭訴委屈了。